第728章 睡了一天晚上精神足
贺晏之这一觉可谓是睡得昏天暗地。储六月进房里看了两次,见他睡得沉,就没叫他。事实上,叫也叫不醒。
眼看着都四点多了,他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储六月在纠结要不要叫醒他。但最后,她还是没叫。
“六月,晏之醒了吗?”她从屋里出来,贺杏花就问她。
储六月摇摇头,“没有,让他睡吧,睡到明早上起来正好。”
“那怎么能行呢,这一天不吃不喝,身体不是要饿坏了。”
储六月是不想这个时候把他喊起来呀。这都睡了一天了,精神养的足足的,这时候要是起来,晚上肯定可劲的折腾她。所以还不如让他睡到明早上,可以逃过一劫。
“赶紧把他叫起来吧。这会起来醒醒瞌睡,一会正好多吃点饭。”贺杏花又道。
储六月还没应声,婆婆这会回来了,“六月,晏之醒了没?”
“还没。”
“这都啥时候还没醒?你咋也不叫他起来吃点东西呢,一天不吃不喝多饿呀,真是的。”周翠兰絮絮叨叨的进了屋,看样子是叫人去了。
储六月的如意算盘破灭了,认命。
贺晏之被叫醒了,起来洗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了许多。补了一觉,脸色也好看多了。但是皮肤明显没有之前在家好了,脸上干巴巴的,还有点脱皮了,肯定是没有按时用她给他塞在包里的哈利油。
“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按使用包里的哈利油?”储六月走过来问他。
“偶尔会忘了。”他不敢说一次都没擦,而且在包里拿都没拿出来。
“就偶尔会忘了?”储六月才不相信,瞧他脸上那层皮,就知道肯定是几天都没擦。
“……”贺晏之一张老实巴交脸,不承认也不否认,就那么看着她。
关于护肤这一块,一个大老爷们确实不在行呀!关键是还麻烦,抹在脸上跟敷了一层猪油在脸上似得,整个人一下子不好了。
储六月瞪他一眼,转身进屋里拿了一盒她新买的百雀羚霜出来,打开,从里面弄了一小块抹在他脸上,“自己擦。”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么极品的脸居然不知道保养,真是浪费。
贺晏之乖乖的在脸上抹了两下,确切的说,是揉。
储六月把东西送回屋里再出来,发现他脸上的霜还在那动都没动,“你擦了没?”
“……擦了。”
储六月呼吸一重,这是出门几天回来,怎么变得跟智障一样,擦了个霜都不会了。她也是心累,只能走上来亲自帮他把霜晕开。
她也是服了自己,脸是他的,他爱要不要,你操什么心呀!
可是话说回来,她男人的脸面,不就是她的脸面。那要是跟他一起走出去,他顶着一张高原红,或者满脸脱皮的脸,而她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那对比太大,人家肯定说她把霜都擦自己脸上了,舍不得给男人擦。
擦好了脸,贺晏之就溜进了伙房里,锅里煮着咕噜咕噜滚的卤肉,和鸡蛋。他拿了勺子从锅里捞了两个还没煮好的卤蛋出来,一点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媳妇……”他喊人,因为嘴里塞着鸡蛋,声音含糊不清。
“干嘛?”储六月就在外面问了一句,也没进来。
“陈大醒了没?”
“二牛之前过去看的时候也还没醒。”
“给他送点吃的过去吧。”
储六月没回话,端着一盆猪耳朵进来了,见他嘴里吃着东西,就问:“你偷什么了?”
“……”什么叫偷吃,他光明正大的吃,“锅里捞了俩卤蛋。”
说话间,他已经从她手里把盆接了过来。
“去棚子里再剥两个鸡蛋放进去。”储六月一边忙活,一边跟他说。
锅里的鸡蛋都是整数,他吃了两个就不够数了,回头数量给弄乱了。
“我说给陈大也送点吃的过去。”贺晏之唠叨一句,担心她刚刚没听见。
“我听见了。”储六月一句在拿碗给陈大拿东西了。
贺晏之去棚子里拿了几个鸡蛋进来,储六月看到他放在锅台上四个鸡蛋,便道:“拿两个就行了,你拿那么多干嘛?”
“我再吃两个。”贺晏之把四个鸡蛋剥好丢进锅里,又捞了两个出来,一边吹着滚烫的鸡蛋,一边说:“给陈大弄块肉吧。”
储六月见他等不及把冒着热气的鸡蛋塞嘴里,然后被烫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你们俩出去一趟,怎么跟逃荒回来似得,不会一顿肉都吃不起吧?”
毕竟,一斤肉就够他俩吃个尽兴了。
“你知道大城里的肉有多贵么?”贺晏之一边吃,一边反问她。
“再贵也不能不吃呀。”再说了,顶多贵一倍,那也就是两块多一斤而已,不至于吃不起。
“我是想买着吃,但是陈大舍不得买,我买了他也不肯吃,干脆就都不吃了。”
“陈大那人倔起来也真是的。”
“主要是确实太贵,一块三两左右的红烧肉得卖上几块钱。”
“什么!几块钱?”储六月被惊到了。开什么玩笑,这都赶上现代的价格了。
“那边赶上下大雪,什么的东西都贵的很。”贺晏之把两个鸡蛋又吃光了,这才感觉胃里没那么空落落的。
“是在车站吧?”储六月问。
“嗯,”
那也难怪了,车站的东西本来就比外面贵上一倍,再遇到下大雪,那价格就没边了。怪不得舍不得吃,换做是的她……
额……她还是要吃的。
这么冷的天,身体里没一点脂肪那扛得住。
“对了,你们是不是看下雪了,所以才赶夜车回来的?”
“本来买的是白天票,但是听说这场大雪下下来要封路了,所以临时改了班车,多花了两倍的票价才给搭上。”
难怪呢,原来是赶上下大雪了。
“那这班车的人肯定很多吧?”这会回家过年的,又是赶上下大雪,人多是肯定的。
“满满一车,挤得密密麻麻,就差把两条腿给站断了。”贺晏之现在想起来那场面,都有点恐惧了。
“站了多久?”能让他说辛苦,那肯定是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