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死不足惜

  凌晨三点多,正是人们深度熟睡在梦想中的重要时间,然而此刻陈扬正在不大的房间,双、腿盘膝在床上,双手摊放在腿上,微闭着眸子,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基本上每一周的时间,陈扬都会盘膝练功,再加上今天佩戴的玻璃珠、将夜明珠中流转的充盈能量,全部吸纳,陈扬借助修习乾坤诀功法、佩戴在脖上的玻璃珠,源源不断的将充盈的能量,传入陈扬的体内,在修习乾坤诀之时,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每当夜深人静,只有陈扬一人的时候,都会通过这种方式,在实力提升中,忘记过往的烦恼、与思念亲人之苦。
  乾坤诀是老头子传授、一身强如斯的本事,也是老头子倾尽毕生所学,习乾坤诀,也是为了想念老头子,看到珠子,也能想到小雅。
  更重要的是,练功到天亮,浑身都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力。
  突然,双耳微微一动,猛然间挣开双眸,爆射一道锋芒,下一秒——
  “哐——”
  “嚓——”
  由于是民居平房,再加上屠夫租下这个小院子后,凭他的邋遢劲,从来都没有收拾过,就连窗户上的钢筋都没有了,这一点陈扬没有注意到,手持钢刀的杀手从窗户上跳跃而进,破旧的木质房门,也被强大的冲击力,给撞破。
  冲进来的这些凶恶之人,重进狭小的房间后,挥着钢刀,对着陈扬齐齐劈下。
  “砰砰砰”
  陈扬整个人跳了起来,身体旋转着,躲过这一击,很快的,出手很快,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被陈扬给踢了出去。
  “噗——”
  “噗——”
  “噗——”
  这些人如数从窗户口飞了出去。
  生死不知。
  继而陈扬也从窗户这边跳了出来,就发现院子里面涌进了很多人,不光院子里,就算外面的街道上,都站满了人了。
  为首的这人陈扬一点都不陌生,正是林家家主林忠。
  当林忠看到这些杀手全部被陈扬打了飞了出来,当场昏死过去,眉头挑起,紧接着陈扬也顺着窗户跳了出来,林忠有些讶然。
  “林家主,你深夜造访,杀气这么多,这是何意?”
  冷厉的眸子,瞄了一眼昏死过去的这几名手持钢刀的杀手,眉头微凝,声音很重,“莫非林家主也想将我杀之?”
  “陈扬,先前我念在你救过老爷子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林家的威严,这是我林某人不能容忍的。”
  林忠心里一寒,但脸上却很镇定,毕竟身后有这么多各地的大佬、以及南宫世家、玄家这等高手在列,还能怕了他陈扬一人不成?
  要是现在在露出胆怯之色,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白天你打伤燕京白家少爷白瑞锦,我看在伊贺尓別少爷的面子上,也没有与你计较,但是你却变本加厉,把白家管事叶天飞一干人等,全部惨死在你手中,今天,若不把你就地正法,给大家一个公道,那以后不知还有多少人会死在你的手中。”
  叶天飞等人死了?
  陈扬眉头微微一扬。
  他并没有杀叶天飞他们,当时离开的时候,他们只是受了伤,并没有生命之忧,现在他们却说——
  那只有一种可能——
  自己走后,有人动手,把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叶天飞一干人等,全部抹杀,达到家伙自己的目的。
  最后跟白瑞锦通话的,可是自己。
  这个计策,完完全全的把所有的冒头,指向了自己。
  毒。
  真特么毒。
  “林家主,林家老爷子提醒你的话,说真的,你应该听的,我陈扬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不管是你,还是整个林家——”
  陈扬脸色阴冷,缓缓的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两口,吐出一缕青烟,在外人看来,陈扬很是淡然,就好像面对这么多人的威压,他都不放在眼中似的。
  但在陈扬心里,却有些乱,大脑飞快运转,分析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叶天飞是谁,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们说我杀了白家管事的人,我不承认。”
  “还敢狡辩。”
  白瑞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脸怒气的瞪着陈扬,冷哼道:“当我给叶天飞打电话的时候,可是你接的,当时你跟我说的那些狠话,你应该还没忘了吧。”
  “呵呵,你说的是那些半路伏击、想要杀我的那群人呐,白少爷,你派的那些人,都是一群废物,还想杀小爷我?会娘胎里回炉重造吧。”
  面对白瑞锦的呵斥,陈扬不怒反笑,声音冷到极点:“当时我心软,没有杀他们,最后他们却死了,虽然很可疑,但我还是想说,就他们,死不足惜。”
  “你——”
  白瑞锦怒然:“你该死——”
  “我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的。”
  陈扬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圈,轻描淡写道:“只要小爷我不想死,哪怕满天神佛到我面前,小爷我不惧。”
  狂——
  太狂了——
  当着这么多高手的面,说出这么狂妄、放肆的话。
  就算满天神佛在前,他也不惧——
  这是何等的狂妄、蔑视一切,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凯皇果然不愧是凯皇,这番话很傲慢、很目空所有。”
  南宫云踏前一步,阴柔的眸子,直逼陈扬,充斥着浓郁的杀机:“很早之前就想跟凯皇一见,很可惜,三年前,你却消失了,三年后,就又出现在这里,呵呵,我想问问你,这三年,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凯皇?
  听到南宫云叫出这个名字,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他们不知道凯皇是谁。
  可当南宫云看向陈扬的时候,才有些愕然,凯皇?陈扬?这小子什么时候改名字了?不是叫陈扬么,怎么叫凯皇了?
  “小爷我去哪里,干什么,何须向你解释?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当南宫云叫住凯皇这个名号的时候,讲真,陈扬心中有些惊讶,因为知道凯皇这个名号的,要么就是朋友,要么就是敌人。
  很现在,眼前这个南宫云,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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