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争夺

  不要说这古代,就是在现代,这样的事儿也多得是。可能没这么明目张胆,但也不少见。
  这些都是自小被卖入青楼的女子,余生已注定。
  很快,就轮到了花怜。
  “诚玉!你说的就是那姑娘?啧啧!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朱庞看着花怜,心里还在想着,顾诚玉原来喜欢这样柔柔弱弱的姑娘。
  “二百两!”贾老爷见轮到花怜,脸上喊上了一嗓子,其他荷包尚浅的老爷、公子们一见这情形,就放弃了。
  只还有两个人在喊价,花怜泪眼朦胧地看向众人,在里面寻找着顾诚玉的身影。她知道顾公子出了牢笼,却不一定会来天香阁。也许顾公子还以为她拿了玉佩,请人替自己赎身了吧?
  “三百两!”
  少年清越温润的嗓音响起,将对面雅座的人都吸引了过去。
  “咦?那不是顾诚玉吗?没想到他这几日刚从牢里出来,就来天香阁了?”刘浩南见到顾诚玉有些惊讶,尤其是顾诚玉竟然也喊上了。
  这话一出,惹得闵峰看了他一眼。刘浩南有些讪讪的,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言语不妥,闵峰和顾诚玉不是一样刚从牢里出来吗?这话说得顾诚玉他们很急色似的。
  陆琛对着于亭他们说道:“这顾诚玉倒是有点意思,你们不是说他诗词出众吗?为何不见他提上几首?”
  陆琛还想将顾诚玉的诗句带回给四皇子,四皇子这几日缠绵病榻,不止一次地提过顾诚玉。
  一旁的江城好不容易通过于亭搭上了勋贵之子,这会儿岂有不答之理?
  “这顾解元有些奇怪,似是不喜欢作诗词。不过,他一作诗词,必能流传,乃是经典之作。”
  “哦?听说十里亭茅厕上的对联就是他所奏?此人倒真是才华横溢。”
  陆琛对顾诚玉好奇起来,既然顾诚玉看中了那姑娘,却又不肯以诗作定输赢。陆琛看了眼高台上的花怜,心中有了个主意。
  闵峰倒是对顾诚玉的突然开口很惊奇,他打量了一眼下方高台上的花怜。只是觉得有些面熟,姿色尚可。只比其他的姑娘多了些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罢了!
  花怜一听这声音,心中顿时一喜。她忙向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顾公子。
  一对上顾诚玉的面容,她的双眼中迸发出灿烂热烈的光芒,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希冀的目光看向顾诚玉。此时,她的眼里只有他。
  这个声音花怜认得,待在内室坐在琴案前的夕颜,自然也认得。
  她没想到顾诚玉也来了,竟然还喊了价,这不像是顾公子的性子,难道顾公子真的看上花怜了?还是花怜对顾公子的一片情意,将顾公子打动了?
  夕颜后悔不已,她前两日还在笑花怜痴心妄想,如今竟然打了自己的脸。
  同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更是酸酸涩涩,气闷不已。夕颜若是还不知道自己对顾诚玉有了情意,那就太傻了。
  贾老爷没想到竟然有人一下子提价了一百两,他看了眼二楼的雅间,见是位穿着华贵的少年公子。
  公子颜如玉,世无双,没想到这样天人之姿的贵公子也看上花怜了?
  贾老爷有些犹豫了,这公子不知是什么来路,若是世家大族的子嗣,得罪了可如何是好?
  又看了眼花怜,终究有些舍不得,他决定再喊上一次。若是不行,那就放弃算了。只是个青楼姑娘,犯不着花费那么多银子,还得罪了权贵。
  “五百两!”贾老爷咬着大金牙,喊出来的声音却中气不足。
  花妈妈喜不自胜,没想到花怜竟然卖了这样好的价钱。五百两,往日这都可以给姑娘赎身了。今儿,却只是一晚,花妈妈觉得这样的文会,还得多来几次才算好。
  花怜心里慌张不已,她怕顾公子会嫌银子太多,不愿了。这不是卖身银子,她也不是貌若天仙,顾公子会为她花那么多银子吗?
  顾诚玉有些蛋疼,虽然不知道花怜到底是什么原因没能赎身,但是既然已经许诺,那只能帮到底了。
  顾诚玉又张口喊了六百两,身旁的朱庞拉了拉顾诚玉。
  “你行了吧?至于吗?六百两银子,都能将她赎回来了,又不是天仙,也不是花魁,没必要吧?”朱庞不理解顾诚玉的想法,据顾诚玉的说法,那姑娘只是去牢中探望顾诚玉而已,没必要帮到这份儿上吧?
  “人不可言而无信,虽是她自身的原因,导致今日的局面。但是,我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自然只遵循本心去做。”
  顾诚玉倒不是对花怜有什么想法,而是为了花怜的有情有义。不希望这么个努力挣脱泥潭的姑娘,重又被拉入泥沼。
  贾老爷最后看了眼花怜,倒不是舍不得银子了,而是不想得罪这些权贵,终究没再开口。
  花怜见贾老爷没再开口,心中大喜。
  “一千两!”
  顾诚玉见贾老爷退缩,以为花怜好歹是保下了,谁知又横生枝节。
  顾诚玉寻声看去,竟然是陆琛?
  他与陆琛素昧平生,若是陆琛之前就看上了花怜,为何不喊价,这会儿见没人了,他却跑出来横插一杠。
  陆琛站起身,朝顾诚玉施了一礼,“早就听闻顾解元才识过人,在下有一位好友十分仰慕顾解元的文采。今日想请顾解元作诗几首,好让我等见识一下顾解元的才学。”
  顾诚玉见状,站起回了一礼。同时心里有些纳闷,也不知这陆琛是几个意思,难道是于亭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若顾解元是第一名,那这位花怜姑娘当然是顾公子的。”
  陆琛并没有看上花怜,喊出一千两也只是想逼顾诚玉作诗罢了!这样姿色的姑娘,与他们府上的丫头比,都算不得拔尖儿,只能说少了分端庄,多了分风流罢了!
  顾诚玉沉下了脸,这陆琛的态度未免太倨傲了些,作不作诗是他的自由。被人逼着作,换做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顾诚玉淡淡一笑,“既然陆兄出一千两,那在下就给一千二百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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