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不用给面子
.说到这件事,舒钰儿向手下的丫头、仆役们挥了下手。!。
“你们且先下去,按我交待好的办。另外……”
说到这儿,舒钰儿顿了一下,转过头问魏臻。
“骠骑可曾用过晚饭,不若我叫他们……”
“夫人不必忙碌,下官还要回营里去。”
舒钰儿也不再多说,只是向为首的丫头交待了一下。
“奉茶!”
说罢才请一直站在那儿的魏臻坐下,这时舒钰儿用的却是尊敬的口吻。
“魏叔,您倒是坐下。说到底您是我父亲的兄弟,到了您侄女这儿,还是不要见外了!”
舒钰儿一向就是如此客气的,不管对谁都是这个模样,全然没有了年少时的矜持以及泼辣。当然面对赵伏波的时候还不一定,他们已经几年没有见过面了。
对于舒钰儿的客气,魏臻才不会像那些少不更事的人那样,大大方方的接受。这是谁,这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她的客气是她的问题,做臣子的就该有个做臣子的模样。
“不敢领夫人赐座,下官只是来向夫人报告,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正率领手下攻打羽林庄。我们该如何定夺,请夫人示下!”
打仗当然不是舒钰儿的事情,但打不打,却是她这看家夫人的权利。看到魏臻的坚持,舒钰儿也就不再劝他,把精力放到眼前的这件事。那天科特总督卡洛斯已经放下话,他手下的士兵听凭调遣。
今天白天,当这个消息刚刚被舒钰儿知道的时候,她就已经叫人去科特总督卡洛斯那儿,请他派来500名骑兵。当然不是魏臻的力量不够,而是倘若打起来话,那就得让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知道,他的行为将会犯“众怒”。而且黄沙城的地盘,依然是赵伏波的地头。就算是赵家搬离了这儿,这儿也永远姓赵。无论阿拉伯帝国谁做皇帝都好,犯了这条是谁都不给面子!
这是当然,就相比赵伏波仁慈些的马丁,也告诉他在将来这里与科特行省为必争之地。而且是毫不留情的必争之地,有多少人来争就杀多少人。
为何会如此呢?科威特的地理位置来说,处于中东油海的漏斗底部,在未来的石油世纪里,是兵家必争之地。另外掌握了波斯湾与苏伊士运河,在将来欧洲国家就得看着华夏人的脸色过日子。
所以,有的时候高瞻远瞩,就必须进行一种残酷的选择。作为统治者如此选择的原因,才是对本族人的负责。至于外族人,还是那句话,连税都不缴,用得着管他们的死活吗?
固然这几年舒钰儿与赵伏波不能见面,但两人时常保持着通讯。除过使用信号塔的公事之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只说给舒钰儿听的体己话。在这其中,赵伏波告诉过舒钰儿,未来对外策略的原则。
——敬我一尺,敬对方一寸,敬我一寸,就灭对方全族!好脸不能常给,给了他们就得感恩,不然就给他来个斩草除根。将来作为一国之母,须知华夏臣子的利益高于其他人,犯我华夏天威者斩草不留根。信中告诉舒钰儿,这些话不能说出来,但处理对外事物的时候,要时刻准备着做出来!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能够不真枪实刀的打,就不要真枪实刀的打!”
舒钰儿的话,魏臻是不喜欢听的。打仗还有不死人的,而且他手下欧洲军官的家伙们,好久都没有见过血了,他都怕把这些家伙养成了好姑娘营了。
“夫人……”
舒钰儿做了个稍安勿燥的手势,要他听自己把话说完。
“魏叔,我一直在想,为何勃撒罗总督巴哈依要攻打羽林庄,难道他真的不怕死么?我看不是,在这黑衣在食的数千里之地,还没有哪一个人真的敢侵犯我们的利益。那么他为何如此做,我们却还不大清楚。我担心的是,倘若这件事与我们赵家的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急着打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您去了之后,做好打的准备,一言不合就大杀四方。这完全没有问题,但要弄明白原委,我们不能白白的被别人利用了!”
魏臻听出来,这件事可能什么牵涉着赵家的内斗,那么他就不易坚持着直接动用武力。作为华夏的新一代军人,强调的是专业精神。军人就是军人,不是政客。政客就是政客,也别打算当什么军人。
历史的来看这个问题的话,许多政客为了某种目的,使原本可以胜利的战争,变成了失败。私人的利益,却最终决定了一个民族的兴衰。比如说唐朝的节度使们,比如宋朝的奸佞,明朝的宦官们。也许直到最后,他们才懂得——“覆巢之下全是坏蛋”这个道理。但在没有到那一刻之前,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打算。
专业细分化、监督透明化外加管理法治化,就是为了针对——“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混蛋”。以这些手段,就是给这些混蛋开得良药。从历史的意义来说,倘若中国人不解决这个根本问题。那么无论在哪一个时代、无论在哪一个时空,最终的被征服,都不过是必然的结果!
“是的夫人,我明白了。我会与他们谈谈,消息会用最快的方式传递回来。但如果他们不好好谈的话……”
魏臻心中担心,倘然自己在战场太过于注重谈判,会不会因为对方的抢先攻击,而失去了先攻的利益呢?
舒钰儿大概是料到了他的想法,对于他的担心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魏叔,在谈的时候也要做好一切准备,倘若他们不谈,就把他们打败。然后我们进军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对于总督及其家人,照着亚丁行省总督一家处理就好,谁的面子也不必给!”
舒钰儿的话不谛给了魏臻一个定心丸,看起来这位未来的皇后,执行起华夏的规矩还是顶认真的。那就是华夏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高于华夏之外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