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章 不过是做戏

  ? “你们敢……!”
  余玠手下的亲卫,也都是在点阵上搏杀过的好汉子,如何会怕这以命相搏的事情呢?手中长刀一个个拔出来,只待余玠一声令下,就打算抛弃掉生命,抢他离开这儿。
  “呛啷……”
  金属清脆的碰触之下,阿卜杜拉.哲玛尔已经拔出他自己的斩将刀,一刀就把前面对手的长刀削断。大宋的镔铁(大马士革钢)武器的数量,远不如蒙古人装备的多。但此刻原料“乌滋钢”的矿山以及生产,已经完全被“华夏帝国”垄断。
  所以蒙古人已经没有了原料的来源,而且即便是有,他们的打造本领,比起结合了大马士革刀的锻造技巧与全世界所有工匠们精心研究,又使用坩埚与焦炭来处理材料,水力、风力结合机械组成的“华夏帝国锻造法”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甚至还不是在地面,而是在马里亚纳海沟20000多英尺之下。
  至于大宋的独家锻造的本领,原本不错只是镔铁数量本身就少,再加上朝廷不重武备只重所谓的“文人”。因此其质量以及技术上,与“华夏帝国锻造法”更不具有可比性。阿卜杜拉.哲玛尔一刀斩掉眼前对手的刀头,实属正常至极的事情。只不过此刻多数的“华夏军”士兵都有些懒,很多情况下宁愿用手枪,所以斩将刀用的少了。
  “住手!”
  蒲金书与余玠几乎同时喊了一嗓子,一触即发的战斗被及时制止了。余玠所有的手下看着那被斩落的刀头,目光之中都有些担忧,同时又有些不服。因为倘若对方的战刀都是这个模样,那么不必打了,不可能胜。但对方用刀的本领,他们是不服的,毕竟比起玩功夫,“华夏军”的士兵远不如余玠的手下。只可惜这些忠勇的士兵们不知道,面对手枪、步枪与大炮,再好的功夫也白搭。
  “你们,全都放下兵刃,随他们去吧!”
  余玠摆出一付他已经被折服的,垂头丧气的模样。至于蒲金书自然就是一付利用的嘴脸,这让余玠的手下颇为不服。只是主将发话,让他们不能不听就是。一个个乖乖的交出武器,被蒲金书手下带走。而这时蒲金书与余玠两人稍稍交换了一下目光,同时对于对方都有了另外一种认识。
  蒲金书看出来,余玠不是个笨人。此刻他知道自己是无力阻止这个蒲金书来这里,甚至也无法阻挡那个“华夏帝国”的什么济王殿下,来大宋争皇位。但他作为一个战将他看出来了,那火枪的确是犀利的武器,并不是拿人就可以挡得住的。
  余玠也看出来,它不像是弓箭那样,对付仿佛步人甲一样的重甲就少了杀伤力。蒙古人的弓箭射到大宋特有的,重达30斤的步人甲的重步兵身上,未必有多大作用。但像这样的火枪,只一枪不但洞穿护甲甚至连里面的牛的头骨都打得粉碎。比起弓箭的威力不知道大多少,此刻他又联想起自己手下查探的结果,这个不知来历的“蒲少”身后,可还带着大船与几百名士兵。
  这就不能不让余玠好奇,而且他摆这么大阵势引自己来,就是来杀牛立威么,看眼前这位蒲姓青年,根本不可能做那么没谱的事情。此刻要押下自己和部下,又要好好款待他们,自然是有话要与自己说。想明白了这件事,如何选择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即是如此,余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尽管两人心中都明白,他们下面是要好好谈谈的。但在外面人看起来的时候,他们是一付相互敌视的态度。面对余玠的冷硬,蒲金书脸上挂着嘲笑向他拱了拱手,只说了一个字——请。
  经过刚刚那一闹,外面的百姓们却开始害怕起来。他们来告状,只是认为来了个公正的“一品大员”。可现在听到蒲金书与余玠的对话之后,让一些告状的人心中害怕起来。因为他们倘若要是向与朝廷对立的其他政fu告状,那不成了谋反了吗!
  这让许多人打了退堂鼓,还有一些看到了崔红英为他们写的状子。多数百姓们并不识字,有的时候被那些写状子的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当他们拿着他们的状子,找到识字的人来念的时候,心中的害怕就更加严重了。比方说下面这个状子上,则附有这样一段短文。
  “……根据《华夏律》之《民法规定》纵马踏青苗者必赔之,《行政法规定》官员推诿、拖延、不予解决者,官立免,递交刑事法院审理。《刑法》规定,官员渎职者绞,下属知情不报者或者应当知情而不报者,以犯罪集团论处,皆绞之!”
  这就是百姓们害怕的地方,因为《宋刑统》大家听过,可这《华夏律》是哪家的规矩,他们可不清楚。但也有百姓们听到,八王爷的八面紫金锏再度出世,对于这《华夏律》则抱着一线希望。是啊,在数百年大宋的管理,哪曾经看到过皇家杀人是从官开始杀的。
  这一点毫无疑问,因为《华夏律》之中,对于渎职之罪不论轻重,那是一体判处绞刑的。而且诸如叛国、欺诈、买卖华夏人口,不论轻重全都是绞刑。认为判的重的人,那是丝毫不懂得经济的发展以及社会的公平有多依赖法律。而欺诈与买卖华夏人口,前者影响是诚信,那会颠覆一个国家的经济。后者影响的是华夏人的自尊,而按照《华夏律》的规定,华夏人的尊严无价,外国人犯之立死。
  且不论百姓们如何看,余玠跟随着蒲金书进到房间里面之后,他看到的东西就证明了,他的看法一点也没有错。眼前这个“蒲少”就是用这个办法吸引自己来的,而且他居然已经在后宅里摆了下丰富的酒宴。
  “余大人不必介意,刚刚在外面的事情不过是演戏,您同来的人,此刻都受到好好的招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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