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连环一剑
端木安将目光望向那里,一道冲天剑光瞬间到了他的面前,好像是毒蛇吐信,狠毒异常。
这道剑光所带起的凛冽杀气,把正在争斗的那些人,全都给压了下去,所有的人都停下手,目光炯炯的望向这里。
端木安不慌不忙的伸出二指,用的正是灵犀一指,这道剑光戛然而止,就好像蛇被夹住七寸一样,停在那里不停的颤抖。
大家只看到了一把剑,并没有见到人,一阵脚步声传过来,一个人影从那个方向走来。
端木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手指微微一曲,随后向着那个方向一弹,这把剑倒飞而回,送回到对方的手里。
独孤连环一伸手,将剑握在手中,好像从来就没有脱手过一样。
端木安淡淡的笑着说:“紫云楼三大杀手,我已经见过其中之二,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独孤连环吧。
真不愧是剑神的孙子,果然是剑气冲天,看来你也踏入了凝罡境,不过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做杀手,实在太明显了。”
独孤连环冷着脸说:“谁说杀手就一定要暗杀,我跟其他人不一样,走的是明杀之路。”
端木安摇了摇头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杀手就应该躲在暗处,像是一条真正的毒蛇,随时都能一击毙命。
而你非要像苍龙一样,来一个猛龙过江,虽然同样是杀人,但是你不能称之为杀手,只能称之为杀人者。”
独孤连环被说的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有如此高深的见解,爷爷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没有提出杀人者。
端木安看着他说:“看来你们紫云楼,还真是死咬着不放,无论如何都要杀我。”
独孤连环阴着脸说:“我管不了那么许多,大姐让我杀你,那你就必须得死,至于说想问其他的事情,就去问阎王爷吧。”
他说着长剑一抖,化成几十朵剑花,就好像顺水漂流一样,慢慢的飘向对方。
这些剑花都是由罡气组成,这样凝而不散,展现了他过人的操控能力,很难令人相信,这是一个新晋的强者。
这一次年轻一辈井喷一样,不断的有人进入强者之境,而且每一个进入这个境界的,表现的都非常强悍,让老一辈情何以堪。
那些剑花飘到端木安身前三尺,忽然凌空自爆,化作无数散乱的罡气,向着四周扩散而出。
眼见这里就要被夷为平地,也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个老者,在空中随手一挥,这些罡气就消失无踪。
老者看着他们两个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怎么能在城里随意出手?就算打不到别人,打坏花花草草也不好。”
端木安看着老者,嘿嘿一笑说:“原来是你这个老酒鬼,可有些时间不见了。”
娄中宪笑呵呵的说:“确实是有段时间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不但踏入强者之境,而且还能引发天变。”
端木安神情淡漠说:“你这个老酒鬼不要胡说,我又有何德何能,能够引发天变。”
娄中宪嬉皮笑脸说:“想让我不乱说也行,那就拿美酒来堵住我的嘴,我可是一直都想着你的猴儿酒。”
端木安将手一翻,两壶酒出现在手中,向着对方一推,就好像有手托着一样,平平的飘到对方面前。
这个老酒鬼连忙把酒收了起来,笑眯眯的说:“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这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让我回去再想想。”
独孤连环被两人晾在一旁,看到他们侃侃而谈,心中也是极其恼火,但是刚才老酒鬼那一下,确实把他给震住了。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说:“虽然我不知道老前辈是什么人,但是就这样打断我们之间的战斗,恐怕不好吧。”
娄中宪笑呵呵的说:“不愧是老剑圣的孙子,终究还是问出来了,如果你连这句话都不敢问,那就回去找个人配种,反正也没什么前途了,不如延续个血脉。”
独孤连环一张脸胀得通红,咬牙切齿的看着老酒鬼,如果要不是极力忍耐,就打算出手了。
娄中宪撇了撇嘴说:“你不要想着和老酒鬼动手,如果你爷爷的还差不多,你不是对小子的对手,还是回去再练练吧。
另外这个小子说的没错,你只能算是一个杀人者,并不能算是一个杀手,还是回去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做吧。”
他说着将手一挥,独孤连环就感觉一阵天昏地暗,等到眼前恢复光亮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紫云楼之前。
他吓的面无人色,对方实在是太强了,但是爷爷也有所不及。
端木安看着老酒鬼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救这个小子一命,不要告诉我咱俩有缘,来找我干什么?”
娄中宪被他这一句给怼住了,喝的一口酒说:“你和当初的那个人真的很像,如果要不是我知道他已经粉身碎骨,还以为是返老还童了呢。
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看一看,另外想你给我一个人情,不要杀碧云轩的人。”
端木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本来我也没想对她们怎么样,不过就是凑个热闹,只要不碰触我的底线,这个人情我给你。”
老酒鬼哈哈一笑,随后就消失无踪,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这一身本领越来越强了。
正在争夺的那些人,被这接二连三的强者给吓住了,没心思在争夺名帖,立刻就做鸟兽散。
很快就到了晚上,端木安按照名帖上的说法,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手中晃动着名帖,等待轿子的到来。
过了大约一支香的时间,他听到银铃之声,向着那个方向望去,看到四个人抬着大红的轿子,眨眼之间就到了面前。
端木安没有任何反抗,一下就进到轿子里,这里封闭的非常严密,不要说一丝光亮,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感觉不到移动。
过了大约半盏热茶的时间,他的眼前一亮,轿子消失无踪,站在一座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