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欠下人情

  最终讨论的结果,陈丰的意见受到了众人的一致同意,最终李世民名正言顺的将扶桑国指给了陈丰,其他小国也各自指了人手来接待,到是没有刻意让他们不得接触,毕竟使臣多数是住在驿站之中的,无论白天怎么赏玩,怎么学习,晚上还是要回去住的嘛。
  不过若是不能在一处,确实也减少了他们互相沟通和交流的机会,这样倒是也无妨。
  对于他们晚上也会互相交流这种问题,陈丰所给的答复就更简单了,从人心说起,“我有的东西,只有我有,那才是有,若是所有人都有,就不够独特了,不够独特的东西,不会有太多人放在心上的,这是人之常情。”遂,若是让这些使臣分开行事,最终他们就算是有所交流,也定然会有所藏私。
  一场朝会就在众位大臣战战兢兢之中,平和的度过了。直到李公公尖声“退朝”,皇帝陛下已经离开了这太极宫,众人才反应过来,素来被他们称之为祸星、灾星的陈丰,这一次好像并没有带来什么灾难哦!一时之间众人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动,面对陈丰的时候多少还有点心虚,毕竟先前确实将人家想的不是太好。
  然而陈丰对此却做出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笑呵呵的和众人告退,向自家的马车走去准备离去。
  却在走到自家马车之前的一瞬,被人叫住了,“方知!”
  能叫他方知的人还真是不多,长孙无忌就算是一个,毕竟人家年纪大了嘛,在陈丰看来也确实像是一个长辈,所以叫他一声方知到是也算是合情合理,若是他一直称自己为先生,那才是让陈丰觉得有点尴尬,接受不了呢。
  “长孙大人。”陈丰转过身子,笑呵呵的应道。
  “听闻方知府上昨日进了刺客?”长孙无忌亦是笑着问道,好似是对陈丰的关心一般。
  然若是旁人,怎会关注到他的府上进了刺客?除非……
  想到齐大夫曾说,那女刺客那种情况,至多能行三四里路,三四里路,长孙无忌的府邸,正是在这个范围之内。遂昨日那女刺客是奔着长孙无忌而去的?
  “长孙大人可是受了伤?”陈丰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看着长孙无忌,带着些许的担忧。
  “家仆来的及时,只是伤了手臂,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陈丰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随后朝着长孙无忌拱了下手,“还请长孙大人见谅,这刺客既伤了长孙大人,本应当交给长孙大人处置,只是这位姑娘身上有一枚玉佩,方知对其来历颇为感兴趣,故……”说到这里,陈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那女刺客伤了长孙无忌,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自己却要因为一己之私朝长孙无忌要这个人,也难怪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是个很重要的东西?”瞧着陈丰的模样,长孙无忌也有些好奇了,这位先生素来淡泊,便是对人命好像也并没有多么在意,就连性命在他的心里,好像也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一般,很少见到他对什么东西有这样的执念啊。
  “不瞒长孙大人,对方知而言,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陈丰也不好隐瞒,只如实表达了自己的需求,至于到底重要到什么程度,陈丰就不好说了,毕竟这件事情事关自己的来历,着实不好与旁人交代。
  不过长孙无忌也是一个通透的人,见到陈丰这般模样便也知晓他是有难言之隐。“方知不必如此,索性我也无事,那人方知若是感兴趣,便留在府上吧。”也算是给了陈丰一个人情。
  陈丰又如何能够不知道自己欠了长孙无忌一个人情呢?你女刺客可是想要杀长孙无忌的,长孙无忌就算是立刻将那个女刺客抓紧天牢里,斩了都并不过分。这会儿却因为他的请求,便将人留下了,说来或许有人不明白,但陈丰心知,长孙无忌这是用自己的生命安全给了陈丰一个人情。
  那人想要杀长孙无忌,绝对不会是一个念头,一次不成,定还会有下一次,这样的人只要活着,长孙无忌的性命就会一直受到威胁。“多谢长孙大人。”陈丰一躬到底,是心悦诚服,这般的度量,一般人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便是陈丰自己,也自认为做不到这般。
  “方知不必放在心上。”长孙无忌反倒安慰了陈丰一句,而他越是如此,陈丰便知晓自己欠下的人情就越是大,日后怕是有的还了。
  陈丰回到府上之时,已经临近午时,那女刺客到是还没有醒过来。
  陈丰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女刺客身受重伤不好挪动,但是那是自己的书房啊!就这样给一个女刺客当了卧房?还是一个让自己欠下了天大人情的女刺客,陈丰还真是有点憋屈了。
  交代了桃红,等她醒过来,看情况给她安排到客房去,便换了身常服又出门了。
  家里一个伤患,自家媳妇儿的爷爷可是也还病重着呢。本昨日便应该前去探望,结果陛下传召进宫,等到从宫里出来,城内就已经宵禁了。今日一早又上了早朝,便推到现在了。
  着实有些失礼了。
  “相公可是未曾休息好?”听闻陈丰过来,秦素善亲自出门相迎,见着陈丰面色不大好,便开口问道。
  “今日上了早朝,冷不丁起太早,有些不习惯。”陈丰笑着说道,其实哪里是没有休息好,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好吗?
  “如此劳累,便应在家中好生休息,怎的还跑到这边来了?”秦素善说话时带着些许的嗔怪。
  陈丰当然知晓秦素善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无妨,况且爷爷生病,于情于理我都应当过来探望,昨日未能陪同夫人前来,已经是失礼了。”一边说话一边走,两人已经进了秦天盛的房间。
  “方知这说的是什么话,家国天下,为陛下分忧,那是应当的,我这老头子,还硬朗着呢,都是府里的下人咋咋呼呼的,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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