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辛苦了
“这两日接连入宫,可是有什么事情吗?”秦素善看着陈丰问道,她家相公无事不早朝的圣旨整个长安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各个藩国送了国书过来,欲派使者前来学习。”国家大事,陈丰倒也不好全然与秦素善明说,只挑选了一些百姓们眼里能够看见的东西简单聊一聊,她知道秦素善也并不关心这些,只是关心自己,“陛下命我接待扶桑国的使臣,应该是过个三五日就要到达长安城了,届时只怕有得忙了。”
“相公辛苦。”秦素善走到陈丰的身后,轻柔的在他的肩膀上揉捏起来。
“辛苦到是不辛苦。”陈丰伸手拉过秦素善,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只是不大喜欢扶桑国这些人罢了。”
“既是相公不喜欢,何不与陛下说说,换个国家呢?”秦素善表示不明白。
“国家大事,哪里容得个人私情太过于纠缠。”陈丰笑着说道,秦素善能够问到这里,就已经表明了对自己的关心,“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陛下确实宠信于我,但我却不能恃宠而骄,不然在朝堂之上恐怕难以立足啊。”陈丰感慨着说道。
是啊,他已经得了陛下诸多赏赐,又破了不少例,若是当今陛下给他这么多的好处,就是让他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必做,那盛宠他还有什么意义吗?之所以给他这般盛宠,就是为了让他在关键时候解决关键性问题的,拿的更多就意味着付出的更多。
旁人不知道,但是陈丰处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自然不能无知。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或者说那位想要自己做什么。
而秦素善听了陈丰这话,虽然一知半解,却也意识到自家相公好似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般轻松,好似大家都误会他了。
“可是这两日就要开始准备?”秦素善看着陈丰,即便是不懂国家大事,也知晓若是自己家里有了重要的客人,也是要提前打扫庭院,收拾房间,整理床榻以待客人入住的,这国家之大,应当与小家也有互通之处吧。
“确要提前准备。”说到这里,陈丰一脸歉意的看向秦素善,“遂爷爷的身体就劳你费心了,为夫怕是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爷爷。”
“公事要紧,况且那本就是我爷爷,照顾好爷爷也是我应该做的,到是相公,千万要注意身体,莫要强撑着。”
“知道了。”陈丰宠溺的揉了揉秦素善的发顶,“哦,对了。”
“昨日夜里,有个受伤的黑衣女刺客闯进了我的书房。”这件事本不必与秦素善说,待她回了府自然就知晓了,然而她是府上的女主人,就算是不在府上,陈丰也觉得这些事情应当让她知晓不然府上忽然多了一个女人,而身为女主人却不知晓,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刺客!”秦素善瞬间就惊住了,“相公可有受伤?”说着便已经深受朝着陈丰的衣服扒过去。
陈丰一边手忙脚乱的拦住秦素善乱动的双手,一边出言安慰,“不曾受伤,不曾受伤。”
“那刺客本也不是冲着我来的,只是逃跑的途中误闯了府邸,闯进我的书房应当是为了避难。”陈丰一边收拢自己被秦素善弄乱的衣服,一边解释,“昨夜已经替她请了大夫,我过来之时,她还昏迷不醒,所以便将她留在府上了。”
“昏迷不醒,到是也不能将人赶走。”秦素善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这刺客的来历和目的,相公可有所了解?”
“今日早朝之后,与长孙大人提及此事,得知那刺客的目标正是长孙大人,如今长孙大人已授权于我去调查此事。”言止于此,已经无需多说,再多的东西,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也不会轻易透露了。
“既如此,相公心中有数便好。”秦素善也不多插手此事,陈丰是个有分寸的人,他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秦素善只需要稍加提醒便可,至于更多的,便由陈丰自己做主就是。
“那我与爷爷辞行,便先行回去了,就劳烦你留在这里几日,好生照料着,可好。”
“相公说的哪里话?理当如此啊。”秦素善笑着应道。
两人一同去见了秦天盛,得知陈丰还有公务要忙,自然不会强留,只闲话几句便放陈丰离去。
离开秦府,陈丰并未直接回陈府,而是去了驿站,总归是要去做些安排的。陈丰到驿站之时,已经有两位鸿胪寺大人在那边,与二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陈丰便也加入其中,并未多言,只是略微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
虽然当今陛下让陈丰来接待扶桑国的来使,但是整体上外宾接待的工作还是要鸿胪寺来做的,陈丰在扶桑国这一片或许是主导者,但是大的方向却还是要跟着鸿胪寺的脚步,不宜自己冒然行动,不然多个国家一同来使,只自己这边特殊,似乎也不大好解释。
简单了解一些鸿胪寺接待外宾的过程,陈丰也并未在驿站多留,鸿胪寺的人要负责的事情,陈丰只需要过来大致了解一番,还可以说自己是因为初次接触这些事情不大明白,前来请教,若是过多插手,只怕鸿胪寺那边也会对他有意见,这个时候,放手让他们去处理,自己从旁协助,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多言,也不需要多做。
“主子。”陈丰回到府上,刚好碰见桃红端着药碗走过来。
“醒过来了?”
“已经醒过来了,张罗着要走,被咱们留下来了。”桃红应承道。
“你先过去吧,稍后我过去看看。”陈丰淡淡说道,后又添了一句,“辛苦了。”
桃红楞了一下,想要回应的时候,却发现陈丰已经走远了,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陈丰的背影,方才转身朝着自己应该去的方向走了过去。桃红知晓,那句话不是主子随口所说,而是心下当真这么想,又只觉得是寻常,便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