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另有计划
陈丰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人虽然脑子不大好使,但是动作还是挺迅速的。被人稍微一点拨就知道上来抱大腿。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高冉坐在陈丰的边上,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看着趴在陈丰的脚下痛哭流涕表忠心的步皋,其实高冉并不想打击他,只是说了一句实话罢了,但是这句实话好像有点让人不大能欢喜的起来。
解释,听了这样的话,若是还能欢喜的起来,那才是奇迹了。
“不晚不晚,你怎么说话呢?”陈丰转过头,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高冉,随后安抚一般的伸出手,在步皋的头顶揉了一下,有点嫌弃,毕竟这人不知道有多少天不曾沐浴更衣了,加上陈丰那什么“断肠丹”的药效,这人身上还真是不干净啊!一身白衣,早就已经看不出颜色了。
高冉就眼睁睁的看着陈丰在那样一个油乎乎的头顶上揉了两下,随后一脸不在意的收回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你能悔过,能够弃暗投明什么时候都不晚!”瞧瞧这安抚的话说的多漂亮,好像他完全一点都不在意步皋先前的不冷不热一般。
“我的天,这样的人你都能收下,还有什么人是你没有办法接受的吗?”高冉瞪大了眼睛,看向陈丰,总觉得陈丰之所以做这件事情,背后总有那么一星半点他们不知道的目的,遂转过头伏在陈丰的耳边,“你说实话,是不是还有什么计划?”
然高冉虽然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放在陈丰的耳朵里这声音可不小,周边都是会武功的人,耳聪目明的程度并不是高冉能够理解的,所以看似这些人都好像听不见的声音,其实也只是高冉以为他们听不见罢了。
“说实话,还真有!”陈丰当然知晓就算是他压低了声音,这些人也能够听得见,但还是假意压低了声音。
“什么?”两人好似是在说悄悄话一般,但只有高冉不知,他们所说的话并不是什么秘密。
“晚点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就不灵了。”陈丰算是耍了一个小心机,还朝着高冉眨了眨眼。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说给唐绅和公羊文华听的,至于这个步皋,其实目前来说,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不过若是他当真一门心思的弃暗投明的话,陈丰的身边也不愁多一个人吃饭,虽然现在看他又脏又臭,还虚弱的不像个人,但是好生修养一段时间,总会无碍的。
“你们知道步皋为什么会将你们的消息泄露给我吗?”陈丰笑的像个小恶魔,就差两个小尖牙露出来了。
这一点还真是不好说,虽然他们是杀手,一般来说不会泄露组织的消息,也不敢泄露组织的消息。
“因为啊,你们的组织,规矩实在是太严格了。”陈丰饶有兴味的说了一句,“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陈丰这回可不是试探,他确实觉得这人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人听了陈丰的话,先是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想他确实明白陈丰的意思了。
“果然是聪明人啊!”见他的神色,陈丰就能够猜到,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你觉得就仅此而已吗?”
还有什么吗?唐绅看着陈丰,有些不解。
组织的规矩太过于严格了,被俘虏的成员,就算是能够活着回去,也会受到严格的拷问,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会失掉性命,步皋因为不敢面对组织的拷问而留下来甚至泄露了组织的消息给陈丰,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但听陈丰的意思,好像并不只是如此啊。
“看看你的好弟弟吧,就是他将你们出卖了,我才有机会请君入瓮哦!”陈丰这幅嘴脸着实不讨喜,甚至让人生厌,但是此时众人的目光却并未放在陈丰的身上,陈丰这人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并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内。
但听了陈丰的话,几人确实将目光放在了步皋的身上,本来他们也已经注意到了,步皋的状态并不好,好似是受到了什么这么一般。
唐绅还没有什么反应,公羊文华先是叫嚣了一句,“看来你为了活命出卖我们,自己过得也并不怎么好嘛!”有点像是挖苦的味道,听在步皋的耳朵里,很是刺耳,他亦不愿意这般,但陈丰也根本没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他之所以留下来,可并不是因为知晓组织中的惩罚太过于严重,事实上,在考虑到这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经受到了这样非人的对待,想要活下去,他就只能听从陈丰的摆布,再加上后来陈丰所说的这样的状况,就让他彻底的打消了逃回去的念头。
当然被用那样一条铁链拴着,身上又虚弱的要命,他也确实没有了逃跑的机会和能力。除了认命,他别无他法。
“有一点,我必须要事先和你们说明。”陈丰还在这里装上了好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什么!唐绅和公羊文华都震惊了。
从头到尾都不曾动过步皋的概念是什么?“少胡说八道了,难不成他现在这般德行都是自己折腾的?”
“这个嘛,说来也不能说我一点责任都没有,但是,要是说将全部责任都怪罪在我的头上,那我是绝对不承认的!”陈丰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承认是我将他拴在了后院,其他的可真是什么都没做。
将……将人拴在后院?
本来对于步皋出卖组织,唐绅和公羊文华还很是鄙夷,但是听到了他的经历之后,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立场去鄙夷他了!
听听,陈丰在步皋身上用的词,是“拴”!这个字眼,哪里是用在人的身上的?所以,表面上陈丰说了什么都没有对他做,但是背地里,却已经将他全部的尊严通过一根铁链拴住了,尽数击溃。
“不对!”公羊文华这一次到是反应的快,“怕是不止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