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有点长
“吵什么?你当是在家里吗?你在厨房吵,我的卧房里听不见!”陈丰顿时就不满了。
司戈那感知能力,他试了一下,大概和云骥不遑多让吧,这会儿,怕是已经被吵醒了。
陈丰没猜错,但不是被恭喜吵醒的,陈丰醒过来,挪动他的腿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不过因为当时自己的状态实在是太过于……
为了避免尴尬,她就继续装睡了。
故此,陈丰的动作,她都清清楚楚,从陈丰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的睡眠,甚至光着脚走到房间外面去穿鞋子,她都一清二楚。
不管是演戏,还是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这般对她上心。
心底都在打颤。
“主子,这……这个时间沐浴,这正常吗?”恭喜添柴的手都颤抖了。
“怎么不正常?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沐浴不正常吗?”
“可……可……”话已经说不出来了,难道让他直接问他们家主子是不是白日宣淫了?就算主子平易近人,这种事情也只能在心底里转转,断然不能在主子面前说出来的。
但是看主子用心的模样,他却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来吧。”司戈到了厨房门口,看到的就是恭喜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大概已经猜到了恭喜在想些什么了,耳尖红了一下,就要从陈丰的手上接过水桶。
“你身子不是不舒服?还是我来吧。”陈丰朝着后面闪了一下,顺势将水桶放在地上,“你辛苦了,先坐一会儿,这个我来就行。”
恭喜的眼睛都要定在陈丰的身上了,他听见了什么?
主子说四公子辛苦了,这……这……这让人想不遐想连篇都不行啊!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司戈朝着陈丰弯了下眼睛,唇角也勉强勾了一下。
“我知道,你最厉害了,行了吧。”按下司戈想要起身的动作,陈丰说,“但是照顾你,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他笑,晃花了司戈的眼睛。
安抚了司戈,陈丰才回身,准备拎着水桶继续去打水。
就在此时,恭喜的余光扫到了司戈,“我去,那要杀人的眼神,暗示性十足。”
他瞬间就名表了这位四公子的意思,当即一步蹿到陈丰面前,“主子,火已经点好了,这水还是小的去打吧。”说完,也不等陈丰答应,拎着水桶就跑了出去。
他怕呀,那位四公子的眼神好像真的额能杀人啊!原来这位四公子只有在主子面前才是温柔的小绵羊啊!
他本来还以为主子身边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呢。
杜公子呢,虽然温和,但是也有坚持,有冷硬的一面。
高公子更是,本身就是会无理取闹,混不吝的人物。
慕容大公子就更是了,武艺高强,给人的哪里有什么温和的感觉,就是满满的安全感。
恭喜本以为,主子之所以对这一位四公子宠溺的像是心尖尖上的宝贝,就是因为这位温柔可人,让人有保护欲。男人嘛,最喜欢的就是表现自己的强大给……额,配偶。
他在见到司戈的时候,猜想,陈丰应该也是这样的正常男人。
但是刚才,司戈给他的那个眼神,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人确定真的是小绵羊吗?他怎么觉得,在司戈的身上,好像有公羊文华身上的味道?
可是据说,公羊文华是个杀手组织的人啊,还是个顶尖的杀手,那人身上的气质那样也算是正常的。
可这在主子面前柔顺的像是一个小绵羊一样的人,怎么也会这般了?
这世道难道就是让人这么幻灭的吗?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活下去了,好像不管怎么做都是不对的。这世道,没有给他这样的人活路啊!
陈丰显然被恭喜的行为弄得一愣,不过随后释然,好像在这个世界,主子做这些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应该的事情。所以在恭喜的身上,他看到了慌张,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吧。
转过身,看了一眼还坐在边上的司戈,“要不要回房去休息一会儿?水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烧好。”
“好。”
恭喜拎着水回来,恰巧就看到陈丰小心翼翼的扶着司戈的胳膊,牵引着他回房,那动作,轻柔的像是手上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可是看过,主子手上一幅名画都能随手就丢在桌案上的模样,这该是什么样的珍宝,才能被主子这么照应。
回到房间,陈丰拿了纸笔,“我给你画像吧。”
“画像?”司戈不能理解。他倒是听说过陈丰这人六艺俱全,是个了不得的才子。
但是这才子,应该都不喜欢做低贱的工作吧,给人画像,那不就是画师吗?陈丰有这样的爱好?
“我画的像可好看了,和真的一模一样,你要不要试试?”陈丰这好像是在诱惑了。
“好吧。”虽然无奈,但是午后,他们也没有旁的事情可以做,能打发一下时光,也算是不错。
“那你去床上躺着。”陈丰说。
司戈虽然心里并不愿意,但陈丰既然说了,她便也就做了,“斜靠下来,松垮一下衣襟。”
“不要害羞嘛,我们这是为了艺术。”看出司戈扭捏,陈丰竟然还开口安慰了她一句。
为了艺术?她怎么没有发现有什么很有艺术的地方?这难道不是在搔首弄姿嘛?
“乖啦!”陈丰又是一句软绵绵诱哄。
好吧,就当是让陈丰开心开心吧,这人至少帮了自己不小的忙,接下来还有事情要有求于他。
伸手,扯了一下衣襟,露出领口些许嫩白,只是那嫩白上,还有一道旧伤的伤痕。
陈丰看见那伤痕,眼睛不自觉的触动了一下,随后道,“再大一点,将那道疤露出来。”
“不行!”她嘴上说着不行,好像对这道疤痕很是忌讳,但却也并没有将衣服扯起来。
“怎么?”陈丰诧异,“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这道疤,有点长。”犹豫再三,她终于开口说了这句话。
“到,哪里?”陈丰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就这里。”司戈用上面那只闲下来的手比了一下左下方肋骨的位置。
“很疼吗?”
“还好吧,时间蛮久了,不记得了。”她说,“这个都露出来,我身上就没有衣服了。”
“可不可不要?”她软绵绵的眼睛盯着陈丰,让陈丰不忍心拒绝。
总归以后的机会还多着呢,“好吧,那你稍微再扯一下。”
总算不用赤身裸体,她还稍微高兴了一下,稍微扯一下就扯一下吧,总比全脱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