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只是笑话
肖楠虽然年方24,正值壮年,但是夜夜笙歌的身体根本比不过已经奔三的张雄。
再加上酒壮怂人胆,还没跑出几步,肖楠就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大力,将自己狠狠的向后拽去。
一个踉跄,肖楠直接被拽到在地,瞬间失重和后脑勺的撞击让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惊慌,连忙开口求饶:“求求你,张哥,张经理,我对不起你!别打我,我帮你翻案!我让我大伯撤诉!”
“晚了!”
一声冷冷的宣判,紧接着,张雄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肖楠的肚子上。
“呕~”
肖楠被踹的干呕,而张雄被酒精摧残的大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接压在了肖楠的身上。
“你毁了我的人生!还想当好人?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摔倒在肖楠身上,看着仇人近在咫尺的脸,张雄的双眼一片通红,双手狠狠的掐住了肖楠的脖子。
“咳咳……救……救命!”
感受着腹腔中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求生的本能让肖楠胡乱的摆动双手,双眼向四周渴求的张望着。
幸运的是,此时正好是斗猫互娱下班的时间,看到自家老大的侄子被人压在地上殴打,几个斗猫TV的员工连忙冲了过来。
“放手!”
“你特么松手!”
“啊溜哏!”
纵然愤怒冲昏了头脑,让张雄爆发出比往日更强的力量,但是天天在写字楼里工作的白领能有多强的体力?
在四五个年轻小伙儿的围攻下,张雄还是被踹下肖楠的身体,没反抗几下,就被制服在地。
“你们这群为虎作伥的伥鬼!肖楠父子害人遭报应的时候,地狱也会给你们记上一笔的!”看着压制住自己的几个前同事,张雄愤怒的吼道。
钳住张雄双手的赵琛一脸苦涩:“张经理,您还是别挣扎了。”
“他已经被开除了!你还叫他张经理?”肖楠从地上爬起来,先是恶狠狠的瞪了赵琛一眼,紧接着才走到张雄面前,一边揉着疼痛的脖颈,一边露出狰狞的笑容:“张雄,你够狠啊!”
“我狠?我要是够狠的话,我就会准备好刀子,直接杀了你!”张雄身体在竭力反抗,内心却十分懊悔。
是啊,为什么不提前带把刀来啊?
“杀了我?很抱歉,你做不到。”肖楠双手一摊,本想放点狠话找找面子,结果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势,疼的他吸了口冷气。
无趣的摆了摆手,肖楠吩咐道:“你们报警,把他扔到拘留所去,这种反社会的恐怖分子在外面待着太危险了,我先去医院了。”
赵琛小心的说道:“肖经理,如果报警的话,您是不是也得留下做个笔录什么的?”
“我留下?”肖楠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能留下么?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个跳梁小丑耽误了我的身体!”
赵琛看着肖楠的脖子,然后发现……emmm,好像有点红?
“行了,这边交给你们了,这几天你们看好他,等到法院宣判之后,他就只能在监狱里做梦了。”肖楠嗤笑一声:“或许你在梦里能杀掉我一次?”
“肖楠!你个王八蛋!你回来!你们放手,我要杀了他!”
听着身后声嘶力竭的吼叫,肖楠深深的吸了口气,摸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仍有些后怕。
“特么的疯子!不行,我得找个妞儿好好放松放松,吓死你大爷了!”
……
夜色微凉,即使是夜晚的京都,依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来,干杯!”
“干!”
四个硕大的扎啤杯捧在一起,泡沫四溅,杯壁上倒影的是四张年轻的面孔。
“咳咳咳……”
“哈哈,学朗老弟,你这可不行啊,男人哪能不会喝酒啊?”
郑学朗一边咳嗽一边摆手,半晌都没有缓过来。
苏秦笑着拍了拍郑学朗的后背帮他顺气:“行了吕梁,郑学朗可是好孩子,哪像你似的,没成年就开始喝酒了!”
吕梁拍了拍胸口,一脸骄傲的说:“那可不是没成年,哥哥我一岁的时候就被用筷子沾着喂白酒,三岁就开始翻啤酒瓶喝酒底子,十六岁后喝遍全校无敌手,白酒一斤半,啤酒随便灌,说的就是我!”
苏秦闻言不禁莞尔,张扬则是做出一脸同情的表情揽住吕梁的肩膀:“科学研究表明,未成年前大量饮酒会严重损伤大脑,降低智商,像你这样的喝法……唉,放心,我们不会歧视你的。”
吕梁笑骂着推开张扬的手:“滚蛋!我智商高着呢!”
嬉笑怒骂间,气氛倒是其乐融融,然而郑学朗看着桌子上零零星星的几串烤蔬菜,目光却有些黯淡。
集体活动是沟通宿舍感情的绝好办法,但是什么活动不花钱?
为了郑学朗考虑,苏秦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便宜的活动方式——逛校园!
甚至晚上的烧烤,也只是简单的选了十几串烤串,四杯扎啤,然后一人要了一份炒泡面,在老板嫌弃的目光下吃的欢快。
但是苏秦三人愿意付出,郑学朗却很难心安理得的接受这样的迁就,再加上本就敏感的心,兴致一直不高。
“嗯?”
就在吕梁和张扬二人互相嘲讽‘单身狗’、‘死渣男’的时候,苏秦的目光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郑学朗一直在旁观三个舍友的互动,第一时间发现了苏秦的异样。
苏秦收回目光,摇头笑道:“没什么。”
郑学朗顺着苏秦目光刚刚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沾满泥垢的西装、头发杂乱、满身颓废,双眼无神的身影。
“那个人……”郑学朗的双眼有些闪烁,虽然苏秦等人一直希望能将他纳入圈子,可他总是觉得和这些人有些距离。
反倒是这个素未谋面的流浪汉,激起了郑学朗的同理心。
虽然穿着西装却满身泥土,他是一个努力向上却只能在尘埃中挣扎的失败者么?
杂乱的发丝,是因为无家可归,没办法清理自己的身体么?
颓废的目光,是因为刚刚遭受了现实无情的重创么?
再加上看起来和父亲差不多的年纪……
如果父亲真如当时所说,为了照顾自己而来京都打拼,会不会和他一样?
在亲人看不到的时候,孤独、颓废的徘徊在午夜的京都?
想到这里,郑学朗的心脏一阵抽搐,看了眼自己盘中吃了一半的炒泡面,坚定的站起身,向着流浪汉大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