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木荒域主
他看了看文双尹,道:“文老,突破神府境感觉如何?”
“多年隐疾,被玄玉师尊治疗,夙愿一朝得成,感觉自然是极好的,”文双尹不知温玄玉为何突然问这个。
温玄玉一笑,道:“我看文老功法品阶似乎不太高啊?”
文双尹一怔,这也能看得出来?
他迟疑了一下,又想到温玄玉师从苍木灵院长老,哪看得上他的破功法,便直言不讳道:“玄玉见笑了,老夫现在修炼的是十八年前曾经意外得到的一部功法,黄阶巅峰功法《水千重》,虽然是黄阶巅峰,也耗费了老夫一生心血,和玄玉没得比啊!”
文双尹可谓是凡人界普通武者的缩影,一生坎坷,侥幸得到一部算的过去的功法,却已经垂垂老矣。前世的温玄玉,若不是遇到了师父,被带去灵界,恐怕最后也和文双尹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他。
解药制成,温玄玉将解药扔给梓彤,道:“你们先把毒解了,我去去就来。”
温玄玉提起捆得结实的刘彦,示意文双尹跟上。
“喂!你去哪?”树林之中幽暗无比,温玄玉离去,梓彤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奇怪的是比方才落在柏阴手里还害怕,急忙开口问道。
温玄玉看了她一眼,道:“不用怕,有文老在,方圆百里有风吹草动,他都能感觉到。”
“那,”梓彤觉得有些丢面子,嘟囔着:“你们快点回来哦!”
两人走出一段,文双尹突然停下,道:“我就在这里等着小友吧,万一那两个女娃娃出事,我也能及时赶过去。”
温玄玉会意,感叹道:“文老真是妙人。”
他取出一枚玉简,将一部功法铭刻进去,递给文双尹,道:“文老,看我的谢礼可满意吗?”
文双尹非常不满,教训道:“玄玉,你这是做什么,我来救你是应该的!你……你……”
当他看清玉简里的功法,一脸骇然,“这……这当真是玄阶中品功法?”
玄阶中品功法,《细雨生云》!
温玄玉笑道:“是不是真,你一试便知。”
“玄阶中品功法!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文双尹一咬牙,决然把玉简还过来,“玄玉,你我乃是朋友,更何况我来这里只是举手之劳,这部功法绝不能收!”
温玄玉把玉简按在文双尹手中,恳切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文老不想玄玉是无情无义之人吧?”
“可是……”
“文老放心,这部功法来历没问题,不是苍木灵院的功法。而且,文老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族后辈想想吧?这部功法本就是我的,不用你发心魔毒誓,不限制你传给家族后辈。”
“此言当真?”文双尹眼中浮现一抹激动之色,能够传世的玄阶中品功法是何等珍贵!文双尹所在的家族虽然不弱,但只有一部黄阶巅峰功法坐镇,和他的《水千重》威力相若。有这部《细雨生云》在,他家族后辈用不了几年就能成长起来,只要不出意外,完全可以保证家族几百年长盛不衰。
对于文双尹这个年龄来说,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守候!
他犹自不能释怀,“唉!这部功法确实是……可是这太珍贵了,老夫完全配不上这么珍贵的礼物,这……”
温玄玉安抚道:“文老若是过意不去,我还有一件事希望文老帮忙……”
“玄玉直说罢,只要文某办得到,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完成!”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挑明。文双尹知道戏肉来了,但是有这部功法在前,这个坑他无论如何都要跳下去,奋不顾身!
温玄玉负手北望,九灵域就在西北最偏远的一带,“不瞒文老,我不放心紫烟。紫烟太过要强,江家又引人瞩目,可惜我劝不动她。我希望……”
温玄玉双目炯炯,直视文双尹,“我希望文老能够催动万象阁的力量暗中调查,宣古城有什么动静,就和紫烟互通有无!万一……万一真的出现意外,事不可为之时,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紫烟安全!如果紫烟太固执,就算打晕她,也要把她安全带出来!”
“玄玉信我,我以国士回报!”文双尹思索片刻,毅然收下功法。
……
“木荒域域主公子,久仰了。”
刘彦醒来,见温玄玉坐在他面前,而他全身武道尽失,变成废人一个,任他如何挣扎都挣不脱绳索。
刘彦惨然一笑,“成王败寇,何必多言,杀了我吧!”
“果然枭雄本色,不愧是木荒域域主的儿子,”温玄玉赞叹道。
“呵呵,你也不差,和风雪楼勾结图谋坎水玄冰塔,还能在苍木灵院混的风生水起。是不是想从我嘴里撬出东西来,讨好苍木灵院?”刘彦目眦欲裂,狠狠唾了一口,“我告诉你!做梦!”
“我也没想着你会主动告诉我,”温玄玉耸耸肩,“但你会说的。”
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戛然而止。
温玄玉捡起一块破布,将手臂上的鲜血擦干净,拿起装着蚀精虚果的玉匣。
这是刘彦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可惜,其他三枚蚀精虚果不在刘彦手中,早已被他送回域主府,交给木荒域域主。至于域主要蚀精虚果做什么,刘彦也不知。他虽然是木荒域域主的儿子,但地位和域主府明面上的公子差得远,只是木荒域主手中的一枚棋子。
刘彦的一切都是木荒域主安排,包括幼年时寄居刘家,后来潜入苍木灵院,图谋坎水玄冰塔,包括和柏阴接触,交接蚀精虚果。
说起来,刘彦也很可怜,只是一个提线木偶,只知道必须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偏偏他父亲势力极大,他连逃脱的希望都没有。
不过,温玄玉能感觉到木荒域主目的绝对不单纯,搜集蚀精虚果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偏偏他要费这一番周折。
很可能他在谋划着什么,不敢露出任何蛛丝马迹,生怕被人顺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