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好想吃肉包子!(感谢圆圆打赏一万币!万更)
颜卿又是一仰头,将剩下的烈酒全都咽了下去。苦涩,夹在醇香中,顺着喉管一路下行,在小腹处腾起火焰,熊熊燃烧着颜卿。
“师兄,其实我早就想离开京都了,自由自在的过快活日子。可是,师傅有令要我守着,我不得不守。只不过,浓儿还是想着师兄你,如果师兄愿意多待些时日,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纵然下次再要走,也能干干净净!”项阳说完这句话时,想喝酒,却发现酒壶已空。他与颜卿相视一笑,随手扔了那酒壶,豪气的笑道:“浓儿早就不需要我这个二师兄看着,我只求问心无愧,到时候也能走得了无牵挂!”
项阳说着说着,举起了右手,面对着颜卿,等他的回应。
颜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手,与他在空中双掌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兄,我求你一件事……”击掌之后,项阳没有放开颜卿的手,而是一改刚才的悲壮神情,换成他素有的谄媚,说道:“那个,别跟浓儿……”
颜卿想都没想,很快接过他的话头,淡淡的说道:“我不会跟她计较。这些人都是她叫来胡闹的,无非是给我施压,要我做得别太明显,否则,就整天弄一堆人来提亲,提不成就会有谣言,对吧。你刚才说那么多肺腑之言,无非是为了这件事来铺垫的……我说,我不会计较,只不过,这事是浓儿惹出来的,善后的事,就由你去做吧。”
说完,颜卿站了起来,超凡脱俗的掸掸衣袖,补充道:“你也该找个合适人家的姑娘,否则,等哪天浓儿再打主意到你身上,我和依依是不会再来的。”
颜卿离开藏宝楼就直接回了竹屋,进去才发现阮依依不在,在附近转了几圈都没看到她,正着急,陈叔端着一小盘五谷杂粮,其他下人们还捧着几个杯子,里面有热牛奶、泉水、果汁,还有一小杯中药。
颜卿一眼就认出那黄澄澄的是桔子汁,是阮依依独创的。她讨厌桔子上面白色的经脉,也不爱吃那薄薄的皮,却又喜欢吃桔子的酸甜味,所以每回都央求颜卿都是把桔子肉剥出来,捣碎了当果汁喝。
这样费劲吃桔子的人只有阮依依,别人也想不出这么别扭的方法来吃桔子,所以,陈叔他们端的这些东西肯定是给阮依依的。
颜卿不声不响的跟着他们慢慢来到了花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远远的就听到阮依依哈哈笑声。
颜卿抬头一看,茂密的樟叶树间隐约能看到一双白嫩小脚在晃悠,脚上的铃铛叮叮直响,与阮依依的声音一样清脆。
魅然见陈叔拿来了阮依依需要的东西后,全都归拢在一个盘子里,端着飞上树枝里,递给阮依依。她将五谷杂粮放在小四帮忙捉来的虫子边,然后依旧摆好其它杯子,细心的交待着:“小五,这是牛奶,一定要趁热喝,补钙又美白,对你和小宝贝都很好。记住,喝完了就用佛牙山的泉水嗽嗽口,这泉水里有很多矿物质,对身体好。还有,每隔一个时辰再喝点果汁,桔子汁里有丰富的维生素C,能增加免疫力。嗯,这些对宝宝和你都有好处,灵鹊辛苦不能照顾你,你别担心,有我们呢。记住啊,怀孕容易长斑,多吃这些能美白……”
阮依依说着说着,突然想起,小五就算生也是生个鸟蛋,破壳出来后再怎么长也是带毛的小家伙,跟美白真心一点关系都没有。小五也不用象人类一样担心长斑的问题,这些东西,最多是补充营养,美白养颜什么的,就免了。
小五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又不好意思问。其实,就算她问了,也要灵鹊翻译阮依依才能听懂。所以小五只是乖乖的点头,然后温顺的靠在灵鹊身边。灵鹊也听得似懂非懂,什么维生素什么免疫力,都是些新名词。但他知道阮依依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和小五好,所以很感谢阮依依。
灵鹊听到阮依依说他没空照顾小五时,深有感触。难得回来,越发心疼小五,细心的替她整理羽毛,还将捉来的虫子喂到小五嘴里。害羞的垂下头,两只鸟儿的小脑袋蹭在一起,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此刻的相依相偎。
“别打扰他们了,让他们好好说说话。”颜卿不知何时出现在阮依依身边,小声提醒她不要煞风景的在旁边看,吓得阮依依差点要从树上掉下来。
阮依依转身打了颜卿一下,最后把那杯中药放在果汁旁边,再三叮咛灵鹊这是专门为小五熬的安胎药,要趁热喝。颜卿见她交待得差不多了,这才搂着她的腰,带着他从树上飘然落下。
阮依依一落地,就催着小四去找虫子给小五吃。小四伤心的望着阮依依求饶:“小姐,大雪封天的,我到哪去找虫子?这几个,还是发动了全府的人掘地三尺才找到的。呜呜呜,我真得找不到了。”
香瓜见小四为找不到虫子抹眼泪,长得个子不小人看上去也挺机灵的,竟然如此的不没出息,就气呼呼的踹他的脚后跟,低声骂道:“真没用!小姐叫你找虫子就去找,找不到也别叫冤啊,哪怕挖几只蚯蚓也行!”
“小五不爱吃蚯蚓,挖出来你吃啊!”小四被香瓜当众拆台,觉得很没面子,顶回去时语气也重了些,说话时还凶巴巴的瞥了香瓜一看,露出一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表情。
阮依依以为他们两个打情骂俏而已,并没在意。谁晓得,香瓜还当真生气,见小四凶她,气得一转身来到了阮依依身边,看都不看小四,嘟着嘴生闷气。
“香瓜你可真是越来越象你家小姐了!”颜卿乐呵呵的开着玩笑:“小心眼,还不能被批评,整日哄着都不顺心,以后难嫁喽。”
颜卿几乎不跟别人打哈哈开玩笑,平时连个幽默感都没有,突然的说起这打趣的话,听得香瓜一愣一愣的,突然间又不好意思生气了。
“师傅!”阮依依一听不爽了,娇嗔的跺着脚,拉着香瓜的手气呼呼的说:“谁小心眼了!……我们就一样的又怎么了,大不了,我和香瓜寻个喜欢我们这样的人家嫁了,哼!”
颜卿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四就急着跳了出来,连连摆手叫道:“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香瓜本来就是个死脑筋,你这么一说她还真惦记着,万一真嫁了别人那……那我怎么办!”
众人哄堂大笑,香瓜脸面上挂不住,冲着小四叫道:“呸,你才死脑筋……我……我嫁谁,跟你何干!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掉头就要跑。
魅然最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人,见他们打闹成一团,赶紧的上前腆着脸对香瓜说:“对对对,嫁谁都不嫁他!不就是国公府的一个下人嘛!还不如嫁给我!”说完,还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个圈,振振有词的说道:“我虽然是花精,但我已经是成型的男人!小四有的我也有,小四做不了的事我就能做啊!香瓜你嫁给我,咱们生个花人精吧!”
众人一听,顿时笑成一团。小四的脸立刻黑成了包公,气得牙齿咯咯响。阮依依见魅然不明就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就甩手就打了魅然一下,要他别再添乱。
“小依,你怎么可以打我!”魅然才来京都没几天,哪里懂这些规矩道理,他被阮依依打了,委屈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瘪了一下嘴后,忽然又笑嘻嘻的,自来熟的对香瓜说:“你打我!你打我我就不会痛!”
“神经病啊!”香瓜无法理解魅然无聊的流氓行径,本能的跳到小四身后嚷着要小四收拾魅然。阮依依不怕小四下手重,她是害怕魅然没性子开玩笑了撒一把花粉下了毒才麻烦。
她推了推魅然要他服软,颜卿也给他使了个眼色,魅然才不得不假装力不从心的被小四打了几拳,最后夸张得倒在哎唷哎唷直叫唤。
阮依依见他演得有些浮夸,怕被香瓜和小四看出破绽,急忙上前去拉他起来。拉他时,悄声说道:“今天表现不错,下次多给你一小碗血喝。”
魅然一听有血喝,立刻高兴得满地打滚,神经质的爬了起来在众人面前扭起了屁股,跳着不伦不类的象草群舞似的动作。
小四本来还有些气没消,见他明明是个高大男子竟扭得比女人来软媚,偏偏脸上又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全身充满了热情和活力,毫不掩饰的,肆意张扬,不似凡人,也不是神仙,独特的气质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花园里立刻变得热闹起来,大家和着他的拍子,鼓掌呐喊,唱歌跳舞。向来不苟言笑的管家陈叔也没有跟着点头轻唱,愁眉苦脸的项阳听到声音也跟了过来,倚在树旁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只有在佛牙山上才有的欢乐景象。
香瓜一直躲在小四身后偷偷的看魅然,阮依依告诉她,他是只花精,被颜卿收服跟着他们学医,改邪归正,顺便修炼成妖,争取做个有理想的好妖。但是无论魅然多好,在香瓜眼里他都是一个恐怖的浑身都是毒粉的,随时可以引起瘟疫的妖精。突然的说要娶她,还要跟她生个什么花人精,香瓜想想都害怕,不寒而栗。
可是,当他唱起不知名的小调时,再配上他夸张扭曲的动作时,香瓜又觉得魅然不是那么可怕,渐渐的感染了他无忧无虑的欢乐,人也不自觉的欢快起来,看魅然的时候也不那么的抵触。
还在吃醋的小四敏锐的感觉到香瓜对魅然有所亲近,立刻捂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香瓜见小四总想控制她,气恼的要扯开他的手,两个正在较量时,香瓜忽然听到一个下人的尖叫声:“啊!毒蜈蚣!”
小四扭头一看,不知何时,草地上爬满了毒蜈蚣,密密麻麻,无数只细细的脚在草地上蠕动,看得小四心里碜得难受,好象有无数只蚂蚁在胸口上爬,痒得骇人。
京都前几天下了场雪,不大,但足以将白雪铺满地。花园本就阴凉,雪根本没有融化,反而被风一吹有些地方结了冰。随着魅然的歌声,那些毒蜈蚣都破土而出,遇到坚硬冰壳时,便用头去撞,撞破了再爬出来,若没有撞破,便是血迹斑斑。
其它人都吓处四处逃窜,小四胆子大些,将香瓜拦在身后,冲着魅然大声骂道:“这些毒物是你弄来的!你想害人?!”
魅然委屈的停了下来,那些毒蜈蚣好象被迷惑了似的,也都停在原地,打着瞌睡。
颜卿见众人误会了魅然,对他们说了声“别怕”,然后抬头冲着樟树叫道:“灵鹊,你看看这些蜈蚣,可够小五吃?”
灵鹊从窝里爬了出来,探头一看,乐开了花,也来不及感谢,一个俯声冲到地面上,叼起一只又飞了回去,喂给小五吃。
小四跟着阮依依在溪尾村,也算是见多识广,但他真没想到,小五会吃毒蜈蚣。
“人怀孕了,口味都会变,鸟也一样。”阮依依笑脸盈盈的解释道:“刚才魅然跟小五聊天,得知她想吃毒蜈蚣,这才想着法子骗这些蜈蚣自己爬出来。小四,刚才是你错怪了魅然。”
魅然见阮依依替他撑腰,一得意,双手叉在腰上,脸庞子呈四十五度角骄傲的往上仰,就等着小四来膜拜自己。
本来小四说两句道歉的话也没什么,可是当他看到香瓜崇拜的眼神时,气得一甩手,呸了一声,甩手就走了。
灵鹊忙着在地上叼毒蜈蚣,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魅然见小四突然翻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巴巴的望着颜卿,问他:“那个……小四他抽风了?”
阮依依赶紧的示意他闭嘴,如果让小四听到他说他抽风,不拿把刀来跟他拼命才怪。特别是刚才在他喜欢的女孩面前抢了他的风头,小四现在肯定恨死魅然了。
颜卿见魅然对人的七情六欲还是懵里懵懂,一知半解还是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这微妙的感情,正在组织措词时,项阳走了过来,拍了拍魅然脑袋一下,问道:“你跟雌花授花粉的时候,突然跑来一只苍蝇来跟你抢花粉,你高兴么?”
“那怎么行,再怎么也要留给精灵采,再差,也要是蝴蝶蜜蜂,怎么能让只绿头苍蝇得了好处!”魅然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嫌弃的表情,好象绿头苍蝇是他的天敌:“绿头苍蝇多恶心啊,我做毒花的时候,最恶心它了!”
项阳耸耸肩,大大咧咧的说:“这不就是喽!你就是那只绿头苍蝇!小四不喜欢香瓜对你好。以后乖点,别惹小四哈。”
说完,就把他推到一边去,让他自己去琢磨这些复杂的问题。
魅然在苍蝇和花粉之间的关系里纠缠不清时,颜卿已经带着阮依依回了竹屋,慢慢的把那些聘礼的事也告诉了她。
阮依依听完后,憋了好久才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她边笑边拉着颜卿说:“师傅……皇后娘娘都两个是孩子的妈了,怎么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啊!哎哟……笑得我肚子疼……”
颜卿见阮依依一点芥蒂都没有,这才放心。他知道阮依依对齐浓儿的印象越来越差,他很担心因为这件事会令她对她的印象更糟。却没想到,阮依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项阳看着,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摇着头说齐浓儿太小孩子气。
颜卿给阮依依揉着肚子,等她喘过气来,才说:“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叫你师叔去处理了。”
“师叔,你若是处理不了,就给我挑个最有钱的。哪天师傅惹我不高兴了,我就去嫁人!”阮依依抱着颜卿的胳膊咯咯直笑,项阳知道阮依依是开玩笑,但也不敢答应。他怕颜卿那股无名火又突然冒出来,会把他的国公府烧了。
“师傅,你看到那些聘礼都没生气?”阮依依笑够了,就搂着颜卿说情话。她在佛牙山自由惯了,想亲昵的时候就亲昵,才不管这有没有外人在旁边:“不会是师傅也巴不得我早些嫁出去,不缠着师傅才好?”
“胡说!”颜卿急急表白:“师傅恼得厉害,本想一把火烧了这些东西,你也知道你师叔有多小气,如若真烧了他的藏宝楼,你师叔会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你愿意你师叔总跟着我们?”
阮依依拼命的摇头,项阳是挺好的,但是他的桃花债太多,待在他身边的女人很容易被冷箭袭击。她才不想项阳跟着她和颜卿身后,多麻烦啊。
项阳被他们两个华丽丽的嫌弃加鄙视到极点,压根不给他这个堂堂一品国师面子。
颜卿见她晃脑袋晃得鬓发凌乱,正要替她梳头,这才象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项阳还跟个木桩似的站在他们面前。颜卿没想到项阳这样不识趣,甘当电灯泡,面有难色,怎么使眼色他都不走。
阮依依也发现了,这才问他:“师叔,你有事找我?”
“嘿嘿,是有事。”项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马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单子,阮依依瞅了瞅,这正是在朝凤殿里,他拿给齐浓儿的为伽蓝国进贡使团准备的除夕宴的菜品单子。
只见单子上分成了前菜、主菜、膳汤、主食、干果蜜饯和膳粥六大类,而每一类,都分为了四个品次,以一品最高,四品最低。
阮依依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就连四品菜式里,干果就有核桃腰果花生软糖等五六种,还有各地方特色的小食,前菜也少不了兔肉鲍鱼这些美味佳肴,而一品的菜式里,除去了以上六类食物,还多了野味火锅,并遵照伽蓝国的风俗,在割完全羊后,将羊架子扔到火锅里熬制,配上十二碟小菜,继续胡吃海喝。
“师傅,这菜单真得不错。”阮依依指着里面的鹿肉片、狍子脊等伽蓝国没有的菜名,称赞道:“师叔做事就是妥当,难怪皇上和皇后娘娘对这个菜单没有异议,全权交给师叔负责。”
项阳见阮依依的眼里只有那些名贵菜系,全然没有注意到有关主食这块的内容却少得可怜。
颜卿见阮依依对这菜单赞不绝口,便拿了过来,仔细看了两遍后,问道:“项阳,为何主食只有三四种?”
“艾窝窝、果酱金糕、双色马蹄糕、千层蒸糕、什锦花篮、凤尾烧麦、五彩抄手、玉兔白菜、四喜饺……”阮依依一个接一个的念着,念到最后竟忍不住的想流口水,她抱怨道:“哪里只有三四种,这里明明有快十种了……”
“你再仔细瞧瞧,这些都是我们爱吃的主食,但听说伽蓝国因为地处干旱之地,那里的人长年缺水,所以吃得都很简单。主食是**的馕,做成锅盔的样子,和着水就能吃下去……还有就是馍馍,其实不过是咱们的馒头……”
阮依依见项阳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重点,急了,问道:“师叔,你到底想干嘛?!“
“你师叔想你帮忙出出主意,能不能帮他想几个面食的点子。既能是无忧国的厨师能做出来的,又能满足伽蓝国王子和使节的喜好。”颜卿拿着梳篦替阮依依梳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项阳,说道:“这菜单是无忧国每次大型宴会上都用的单子,十几年没有改过一次。伽蓝国的使节每次来都吃一样的东西,时间长了就是看着都厌倦了,哪里还有胃口。这次,项阳在朝凤殿里挨了骂,自然想好好表现,可是又想不出新点子,这才眼巴巴的上门求你……项阳,我说得对不对?”
阮依依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扭过头冲着颜卿笑嘻嘻的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师傅,你可真了解师叔……只是想新菜名和新菜式这种粗活,自然有一堆的御厨去动脑筋,何苦要师叔去操心呢?”
“那是因为你师叔为了赚些银子,把这次除夕宴的主食和干果部分全都包揽下来了。”颜卿一语道破天机,阮依依不得不正眼看着项阳,连声惊叹项阳是个做生意的料,懂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公权私用,借鸡生蛋。
项阳被他们两师徒你一句我一句的又簧臊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熬得他们都说累了,才开始叫穷:“你们以为我容易吗?国公府一堆的下人都伸着手问我要月俸,香瓜和小四若是成亲了,我身为他们两的主子,要不要送个大红包?花园那古樟树前年差点死了,找花匠来救不要花银子?人情世故,礼尚往来,哪样不是真金白银的拿出去!哎呀,你们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一开门就是大把的银子往外流!”
阮依依见他抱怨起来象怨妇似的,急忙示意他停下。
“师叔,既然他们那么爱吃面食,我想除了准备适量的馕和馍馍以备不时需,我们还可以在肉包这方面做些文章。”
项阳立刻不叫穷了,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只等阮依依边说边记录。
“平时我们都爱吃大肉包,但里面纯粹是肉没意思,不如再加一颗鹌鹑蛋和一小块蜡肠,取名为福禄福包,好吃又吉利。”阮依依仔细回忆着自己穿越前吃过的所有肉包,边说边咽咽口水。她下山这么久,才知道原来无忧国的饮食文化真得比现代单调多了,大多是甜食,面食除了肉包就是馒头,连花卷都很少见,这方面,与现代社会相比,真得是小巫见大巫。
项阳第一次听说可以往肉包里放鹌鹑蛋和香肠的,见阮依依无比向往的神情,顿时觉得口中生津,忍不住的巴叽了两下嘴巴。颜卿对吃没有太大的**,但忽然听到这么新颖的东西,特别是名字取得又应景又吉利,当下也点头,说:“这个不错……不知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种叫蟹黄包,可以取名黄金满地……现在冬天没有螃蟹,取不到蟹黄,但可以用咸蛋黄来代替,具体的做法我还要回忆回忆。师傅,还记得我以前在佛牙山上说过的小笼包么,还有叉烧包、灌汤包、水煎包、素包子、豆沙包、糖包子……呜呜呜,我饿了……”
颜卿见阮依依说着说着就开始巴叽嘴巴,笑了,他打发项阳离开后,去厨房寻了些鸡汤淘了点饭,小口小口的喂给阮依依吃。
阮依依吃了两口后,不觉得那么饿了,便拿着勺了,舀了一大勺,要喂颜卿。颜卿满心甜蜜的吃了一口,自己接过勺子再喂她一口,周而复始,一小碗鸡汤泡饭,两个吃了半个时辰。
阮依依终于吃饱了,眯困着眼睛开始打顿。颜卿替她清洗干净脸和手脚后,脱了衣裳,抱着她用厚厚的棉被裹着他们两个,亲着她的粉红面颊,笑道:“原来世人都知道我的阮阮不施粉黛天生丽质,只是不爱那些俗物。藏宝楼里的聘礼,什么奇珍异宝都有,唯独没有女子常用的胭脂水粉眉笔香薰。”
“师傅,哪有这样夸自己徒弟的……”阮依依被他夸得怪不好意思,推搡一下后,说:“还不是皇后娘娘授意,他们才投其所好的送些东西。说起来还要责怪师傅呢,那么多宝贝,都被师傅推掉了……”
颜卿见阮依依说得好象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双手在她腰间呵痒痒。阮依依怕痒,与他在被窝里翻滚了几回,才停下来,娇喘连连,搂着颜卿撒娇。
“阮阮,谢谢你。”颜卿真诚的道谢:“你没有跟浓儿计较。”
“我是看师傅的面子!”阮依依趴在颜卿的身上,笑米米的问道:“师傅怎么赔我?”
“以身相许,如何?”
“残花败柳,不要!”
“当真?”
“当真!”
“好,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师傅到底有多厉害!”一阵嬉笑打闹玩耍之后,颜卿将阮依依压在身下。
竹屋的竹床是仿着佛牙山悬崖上的竹屋做的,为了这张床,项阳没少花费心思。可是,这竹床用的材料是京都附近竹林的竹子,虽然韧性好,但是仍然不能与佛牙山的竹床相比。
当颜卿当阮依依用力压在身下时,竹床还是不争气的嘎吱嘎吱的响了两声,好象还晃动了两下。
阮依依一听到这声响,就警声大作。这里不是佛牙山,香瓜小四随时可能出现在周边,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从不轻易来竹屋打扰他们,但是阮依依知道,颜卿一但用起力来,她就会控制不住的大叫。
这声响,能传到多远,阮依依真得没有谱。
“师傅,饶了阮阮吧。”阮依依立刻露出一张谄媚的笑容,这笑容,就象魅然求颜卿学医时的样子一模一样,不过,她笑得更甜更美丽,颜卿看着各种受用。
果然,颜卿稍微的挪开了点身体,保持一个足以控制她动作但又不会给她压力的距离之后,他开始为阮依依脱衣裳。
阮依依很配合的将云锦月裳脱去,当颜卿来脱她中衣时,阮依依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妥协,乖乖的脱去中衣,全身只着肚兜和亵裤。
“师傅,阮阮困了。”阮依依忽然觉得全身酥软困乏,她伸手勾着颜卿的颈,眼睛在他衣襟前不停的蹭来蹭去,想磨蹭掉自己的睡意。
颜卿勾着她的颈,让她安然的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侧身躺在她的身边,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道:“睡吧,师傅陪你。”
阮依依慢慢阖上眸子,头脑袋埋在颜卿的颈窝里,感受到他炙热的鼻息均匀的喷洒在她的耳垂和颈间,特别的温馨舒适,便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准备好好的再睡上一觉。
一只大手,很不老实的掀起了肚兜的一角,探了上来。
阮依依半眯着眼,下意识的将那只手扯开,然后继续搂着颜卿的脖子睡。迷迷糊糊之间,手又探了上来,摸着胸前,开始揉捏起来。
“师傅坏,师傅你昨晚还答应阮阮,让阮阮休息两天。”阮依依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半阖着,撅起嘴提意见。
颜卿一听,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趁她不注意时,脱去了她的肚兜。阮依依突然觉得胸前一凉,下意识的往颜卿怀里靠,她这举动,恰恰无意间讨好了颜卿,他的大手就在前方等着她来。
当阮依依挺胸向前依偎时,一只大手不偏不移的覆在了上面。
“咦,这是小笼包吗?”颜卿难得幽默,刚才阮依依说起/肉包子里那专注的表情,好象她面前就有一个香喷喷软绵绵的大/肉包,一伸头过去就能啃上一口。以至于他和项阳两个大帅哥坐在她身边,她都看不见,笑得那样明媚,只是为了那遐想中的一盘/肉包子。
阮依依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中,颜卿的骚扰总不能让她轻易进入深度睡眠,但又不会很烦扰,所以她也没有制止。可是,当颜卿带着笑意说她是小笼包时,阮依依的头脑突然一下象刮了场风卷风似的清醒。她刷的一下睁大美眸,问颜卿:“师傅,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宝贝阮阮,怎么只有小笼包这般大?”颜卿故意逗她,不但说得很绝对,还故意刺激她:“为师分明记得,在佛牙山时,阮阮至少有……”
颜卿说到这里时,用双手比了一个鹅蛋那么大的形状。
阮依依别过脑袋去看了半天,鹅蛋还是鹅蛋,并没有比颜卿嘴里说的小笼包大多少。
“师傅坏,谁说只有这么大的,至少有这么大!”阮依依终于上当了,她气呼呼的坐了起来,双手在半空中比了一个烧饼那么大的形状,气恼的说道:“不对,比这个还要大!人家是有前有后的美女!”
阮依依喊的声音太大,以至于身体也随之抖动起来。(作者主动屏蔽内容)
阮依依比了半天,终于比出一个她自己比较满意的大小。她还傻乎乎的在自己胸前对比了一下,算是求真求实吧。
颜卿见她情动已久还不自知,只是孩子气的在跟他计较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小,心疼的握着她的双手,将她拉进怀里,怕她着凉,用锦被将她裹住,自己也趁好揽腰摸胸,吃尽豆腐。
“阮阮别生气了,师傅知道,阮阮是个大/肉包。”颜卿笑着说道:“还是只香喷喷的猪/肉馅大/肉包。”
阮依依用力的点头,如果非要拿包子来形容,她的胸绝对是有料的大/肉包子。她每次穿衣服都很苦恼,怎么把这挺起来的胸给压下去,要知道,模特都是平胸,所以穿衣服特别的有气派。阮依依知道自己个子娇小,如果胸太大,会显得又胖又矮。特别她是天使面孔,清秀得不得了,这里凸出太多,怕古代不会欣赏她的魔鬼身材。
可是,每次都事以愿违。刚下山时,她尚未发育,穿什么都象在穿童装。后来在情人谷与颜卿有了欢/爱,几乎每晚颜卿都要给她按摩,渐渐的,这里不成比例的长大,又软又香又滑又大。
现在香瓜伺候她穿衣时,都会忍不住的直直的盯着她看,流口水的样子,恨不得每天吃木瓜汤来个第二次发育。
这可苦了阮依依,所幸她穿的衣裳都很宽大,能有效的遮住这里的起伏。颜卿也不喜欢其它男人看见她的美妙,所以将她所有全身的衣裳都扔了出去。云锦月裳在颜卿的授意下,做成了宽大的直筒似的袍子,将阮依依整个人罩在里面,所以,别人都没有发觉她这里的变化,但颜卿和阮依依心知肚明。
阮依依边点头边在想该如何阻止这两团/软/肉的第三次发育,突然间,点头的频率慢了下来,她望着颜卿,不确定的问他:“师傅,你刚才是不是在笑我是只小猪?”
颜卿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往床里一倒,将阮依依也带了下去。
这时,阮依依才意识到,刚才颜卿是挖了个大坑来逗她,故意不让她睡觉,还借机笑话她。
阮依依又气又恼,擂起拳头用力敲打颜卿的胸膛。颜卿很享受的让她拍打着,自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断断续续的说道:“阮阮是师傅的小猪罗罗……哈哈哈,我的乖乖猪罗罗……”.
“师傅再说!再说阮阮不理师傅了!”阮依依还真恼了,她不是歧视猪,只是觉得,这世上哪有长得象她这般好看的猪罗罗。颜卿拐着弯来逗她,就是在笑话她的胸太大。
阮依依一闭上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母猪喂奶的情形,那母猪一排大大小小的/乳/头就会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她眼前,再可爱的乖乖小猪,也会瞬间变得恐怖。
颜卿见阮依依嘟起嘴,当真开始生气,而且眼睛也慢慢的变红,吓得不敢再笑,急忙抱着她哄道:“师傅不是故意笑话阮阮……师傅错了,阮阮别哭……”
“人家哪有哭……”颜卿不哄还好,一哄阮依依当真哭了起来,眼泪吧吧的落在枕头上,很快就湿了一片。
颜卿见玩笑开大了,连声说道:“我的阮阮不是小猪罗罗,师傅才是,师傅是个大笨猪……乖阮阮,不要哭了,都是师傅错了……你看,师傅象不象大笨猪?”
说完,颜卿做了个鬼脸,呶起嘴觉得猪的样子拱了两下。阮依依一下,破涕为笑,抹着泪花说:“哪有这么好看的公猪……师傅哄我呢。”
颜卿见阮依依笑了,这才松了口气,他搂着她,无奈的说道:“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坏蛋。你一哭,师傅的魂都快没了……阮阮以后别哭了,师傅会伤心的……”
“嗯?这么说来,还是阮阮欠了师傅的喽?”阮依依被他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睡意,她眼角还挂着泪珠,却笑靥如花:“那阮阮补偿师傅好不好?”
颜卿一愣,失神片刻。
阮依依与他肌肤相亲多时,但从未主动过。每次就算是被他撩拔得情难自禁,最多也是咿咿呀呀的不知说些什么,所有的呻/吟都代替了她的感受和心声,她被动的承受着他所有的热情和力度。
这次,她竟主动暧昧的提出补偿,颜卿会放过她,就不是男人。
“你知道师傅想要什么?……”轻轻的啄了啄她的小唇,颜卿哑着嗓子问她:“昨晚还在喊痛……现在受得了吗?”
阮依依摇摇头,可是她也很诚实的回答:“受不了师傅……可是,那里好痒……师傅,阮阮是不是病了……一心想着师傅……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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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停在那里没有动作,阮依依紧闭着双眼连呼吸都不敢,只等着他进去。
可是,等了好久,颜卿都没有动。先前还会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花蒂,到最后,连花蒂都不顶了,只是搂着她拍着她的背,也不说话,笑笑的看着怀里的女孩如临大敌般的紧张,乐不可吱。
阮依依整个人绷成了一根弦,耐心的等着颜卿嘴里说的要进去。等得花都谢了,也没见他有动静,这才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瞅了瞅颜卿:“师傅,你干嘛笑?”
颜卿继续笑,这次,他笑得更加愉悦,就象捡到了宝似的,发出肺腑的笑着。
阮依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颜卿刚才是骗他。他压根没打算进去,就是想看看她被惊吓的样子。
阮依依顿时放松下来,拉着颜卿的手晃来晃去,娇嗔道:“师傅坏!师傅越来越坏了!”
“真的吗?”(作者自动屏蔽内容)
阮依依先是被吓哭了,鼻涕眼泪哗的一下全都流了出来。她不解恨的将鼻涕全都蹭到颜卿的衣服上去,以为他会嫌脏而停下来。可颜卿笑得更加欢畅,(作者自动屏蔽内容)还抽空捏了捏她的鼻子,怜惜的说道:“不听话的小家伙,弄脏了师傅的衣裳,师傅要罚你。”
“呜呜,你已经在罚了……还要罚……”阮依依瘪着嘴,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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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的大脑不但开始出现缺氧症状,灵魂也随之游离。颜卿的每一次撞击,都将她的小心脏撞得砰砰乱跳,灵魂好象不能牢固的附着在身体里,被颜卿撞得支离破碎,开始脱离她的躯壳,悬在半空,红着脸,看着他/赤/裸/裸的占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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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刚有点动作,就被颜卿按住。他声音哑哑的,低沉得象是从丹田里发出的声音:“别动……你一动……别动,听话……”
“可是……可是你的……”阮依依真得不敢形容下去,她憋红了脸,摇头说道:“阮阮也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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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阮依依更美妙的嗓音,也没有比她更诱人的呻/吟。她在他的怀里绽放着,将身心全都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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