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论功行赏

  “大唐皇帝诏曰:沛郡王、宣武节度使朱全忠,赤胆忠心,率宣武军平定秦宗权和李克用叛乱,有功于国。。。现加封朱全忠为东平王、检校司徒、中书令,加邑实封一百户,赐给庄园和住宅各一处,拜宣武军节度使、义滑节度使。”
  “大唐皇帝诏曰。。。。。。”
  李晔回到长安,并没有去见吉王李保等人,第一件事就是论功行赏。
  朱温现在已经是节度使,义滑本就是朱温控制着,所以李晔只能从爵位入手。
  从郡王加封为异性亲王,成为李晔登基以来,封的第一个异姓亲王。
  当然李晔也恶心了一下朱温,任命葛从周为忠武军节度使,节制忠武军故地蔡州、许州等四州。
  除此之外,李晔还任命张归霸为蔡州刺史、霍存为曹州刺史。
  张归霸和霍存皆是葛从周的结拜兄弟,在黄巢败亡后,几人便一同投靠了朱温。
  至于朱温和葛从周会不会因为这件事闹矛盾,那就不是李晔现在操心的事,留下一个钉子即可。
  此战立功的可不仅仅是朱温等人。
  赫连铎为振武军节度使,管辖单于都护府故地和云州;
  李匡威加封为安东大都护府大都护、检校太保,当然安东大都护府目前只是个空壳;
  夏绥节度使李思恭虽然兵败石州,不过李晔也没亏待他,对其勉励一番,赏赐了一些钱财外,便无其他。不过却加封李思恭五弟李思敬为天德军节度使,李思恭二弟李思谏为兵部侍郎。
  灵武节度使韩黎调任长安担任卫尉寺卿。
  其他的王镕、罗弘信、张言等人则是赏赐了一些财物和有名无实的虚衔,毕竟几人也没怎么出力。
  这些都是藩镇的赏赐,而朝廷和禁军的赏赐自然不能少。
  河中节度使、昭义节度使撤销,辖地并入河东,成立河东道,以韦昭度为节度使、李英旭为布政使。
  孙揆调任灵武担任节度使;
  李戒丕调任岭南东道节度使,刘巨容调任静海军节度使。
  顾彦朗担任左神武军大将军。
  覃王李嗣周调任兵部尚书,神机营统领龙治调任右神武军大将军,符存审调任神机营统领。
  其他的李洪、刘奎、赵雄、李茂贞、李振等人的爵位都升了一级。
  可以说李晔这一次调整,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是却打开了不少局面。
  灵武节度使之前属于半割据状态,这次奉诏出兵,说明其还是心有朝廷,不过继续下去,肯定就割据一方。
  加上在石州折损近万军队,灵武实力下降,刚好朝廷平定河东,面对朝廷的调令,韩黎也不敢不从。
  至于夏绥,李晔倒是想动手,不过李思恭这次损失太大,若是朝廷落井下石,反倒是会惹一身骚。
  更让众人惊讶地还是延王李戒丕、覃王李嗣周和前兵部尚书刘巨容的调令。
  延王李戒丕这次这次随御驾征讨河东李克用,虽然没有立下太大的功劳,但是其麾下的左神武军并没有打酱油,配合李存孝攻破了潞州,并追着康君立打。
  岭南东道在朝廷人的眼中,那就是荒芜之地。
  这个时候的岭南东道就是后世的广东省加海南省,总共人口只有一百万多点,而且汉族的比例并不大,占据主导地位的还是本地土著越人。
  所以在北方看来,岭南东道就是荒芜之地,在这里任职的,大多是被贬的朝官。
  同样,刘巨容出任静海军节度使,也让人有些不解。静海军节度使很多人不清楚,换个称呼就知道了,安南都护府、安南经略使,辖区就是后世的越南北部地区。
  当然少数人还却是知道刘巨容出任静海军节度使其实就是被贬,谁让他在征讨河东的时候表现不佳。
  覃王李嗣周出任兵部尚书也让人惊讶,彭王李惕担任大理寺卿倒是可以理解,但兵部尚书可是六部尚书之一,虽说无法掌握军队,但却是实职。
  让一个亲王出任兵部尚书,不得不说李晔胆子够大。
  不过李晔也有自己的考虑。
  刘巨容此人的确有些掉链子,但其的确有本事,如今安南地区愈加不服从朝廷的管辖,割据的苗头越来越明显,李晔需要一个人去安南稳住局势。
  正好刘巨容在河东期间让李晔有些不爽,于是他就担起了这个重任。
  岭南东道也是如此,不过情况比安南好了不少,让李戒丕去未尝不是锻炼其。同样,李嗣周也是如此。
  李晔需要的是可以助自己匡扶大唐社稷的宗室,而不是废物。
  至于这些人后面会不会造反,后面再说吧,若是大唐都没了,说那些有用吗?
  。。。。。。
  吉王府。
  这段时间吉王府可谓是一片萧条,上门拜访的人消失地无影无踪。
  李晔班师回朝后,在吉王府外监视的人虽然还在,不过撤了很多,于是不少下人都想趁机脱离吉王府。
  在这些下人看来,吉王逼宫,跟谋反有什么区别,万一被株连怎么办?
  不过这些下人不是想脱离吉王府就能脱离,吉王府不派人去衙门解除他们的奴籍,他们永远摆脱不了自己的身份。
  吉王妃或许知道人心早就散了,强留也没意义,于是主动让人去衙门解除了这些的奴籍。
  一时间,几个月前还热闹非凡的吉王府一下变得冷清起来,王府上下的下人加起来不到百人,而且还多是宫女和太监的身份,没有后宫皇后和内侍省的同意,这些人走不了。
  而作为吉王府的女主人,吉王妃这段时间也消瘦了很多。
  “母妃,为什么父王现在还不回来?难道他不要我们了吗?”
  就当吉王妃在后院湖边的凉亭中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穿着锦衣的小男孩跑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其是吉王和吉王妃的子嗣。
  吉王妃露出笑容摸了摸儿子的头,轻声道,“冬儿乖,你父王只是跟随陛下出征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此时还留在王府的人,都是对吉王夫妇非常忠心的人,而吉王妃早已吩咐过不能对世子透露吉王的事,所以现在这个吉王世子还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虽说还未成年,但也看的出发生了不好的事,否则也不会跑来询问。
  看着儿子脸上那天真的笑容,吉王妃心里不禁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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