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说几句坏话而已，又不犯法
如果确实是医院里的人动的手脚，那么整个医院会陷入新的一场舆论风波里。
那种药在医院外面属于违禁药品，结果却能让个护士随便偷出来，这说明医院的管理章程非常不严谨，在药房进出这一块，或需要严格把关了。
肖娜把舒沉婉提供的人名地址查清楚，趁着夜黑风高，统统带了过来问话。
这是一个空旷的地下仓库，空荡荡的，寒气很重，活像个阴曹地府。这些护士没见过场面，一问就马上招了，说让她造谣的人，叫赵楠楠。
舒沉婉慢慢问：“赵楠楠为什么让你们造谣？你们把细节说清楚一点。”
三个护士吓得浑身都在哆嗦，喏喏地也不敢吭声。肖娜冷喝道：“说不说？”
花痴小助理发起火来，其实挺可怕的，把仨护士吓得够呛，其中一个爬到舒沉婉脚边，抖着肩膀说：“那天一大早，我们正在茶水间里打水喝，赵楠楠就走进来跟我们聊天。她告诉我们说舒医生前几天主刀那个姓张的病人死了，而且是因为舒医生跟小安斗心眼，被打了药死的。她说舒医生真是伤天害理，让我们把消息散播出来，她晚点会请我们吃饭。”
另一个见这个都招了，生怕自己说得少被惩罚，连忙跟着说：“是啊是啊，反正只是随口句话，我们当时也没想太多就同意了。”
第三个也不甘示弱地说：“赵楠楠是护士长，我们也不敢得罪她。而且她当时的态度很驾定，说得好像亲自所见一样，所以我们很容易就相信了她。”
赵楠楠？
舒沉婉有猜测过此人，但没办法把她往杀人凶手上去想。此时听了三个护士的话，心里仍然觉得有些怪怪的。
或者，赵楠楠其实只是在背后造谣而已，跟那瓶丢掉的药没什么关系吧？
在舒沉婉沉默的时间里，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护士犹豫地说：“舒医生，还有一件事。前几天赵楠楠躲在杂物房里打电话，我无意中听到，她好像还说什么反正尸体已经火化，只要她不说，肯定没有人还能查出真相。而且药瓶在她手里会处理很好，要对方放一百个心。
轰的一声，舒沉婉心里一突，原本只是有点怀疑的心情变得复杂又难受。
“话已经问清楚，让她们走吧。”她对肖娜说，“你想办法把赵楠楠带过来。”
肖娜把仓库大门拉开，恶声恶气地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你们敢说出去半个字，我拔了你们的舌头！”
小助理一个凶狠的眼神差点把仨护士吓尿了，连声保证：“是，是，我们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送走三个护士，肖娜很快又去把赵楠楠抓来了。
赵楠楠三十好几还单身，单独自己一个人住出租屋，半夜被肖娜从被窝里挖出来，竟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她被带到仓库后看到舒沉婉，又怕又惊，但很快又气得破口大骂：“舒医生？你什么意思？这半夜三更的你让人抓我来……”
肖娜一腿踹向她的膝盖窝，冷声道：“老实点。”
赵楠楠被踢得一下跪倒在地上，马上装出一副老实人的模样，“这位助理，您这是……要问什么话吗？”
肖娜走到舒沉婉身后站定，“舒小姐有话要问，你老实回答，少受点罪。”
在肖娜跟着舒沉婉来医院上班这几天，整个医院都传开了。人人都羡慕地说姜少对她这么紧张，哪里像传闻中的那样，豪门深似海。舒沉婉以后过去，肯定不会吃半点委屈。
赵楠楠最喜欢八卦，哪里有热闹就往哪凑，自然知道这个女助理很多时候就代表着姜慎。她很怕姜慎，呆呆看了几眼肖娜，马上低下头来，“是。”
舒沉婉问：“赵楠楠，你为什么要造谣中伤我？”
赵楠楠竟也没挣扎撒谎，老老实实地招了：“我就是看不习惯你嘛，这才教人去说些对你不利的话。”
舒沉婉盯着她：“只有造谣中伤？”
“对。”赵楠楠连连点头：“舒医生，我现在都这种处境了，真的不敢对你说任何隐瞒和欺骗的话。你快让这位助理放我回家吧，我要睡觉，我明天还要回医院上班呢。”
舒沉婉接着问：“可是病人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没有值班。死亡报告更没有公布出来，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详细？”
“我喜欢八卦嘛，又喜欢想象。那些话其实都是胡说八道的，哪里知道会把事实给说中了。”赵楠楠这时已经渐渐稳住心神，但仍然装出一副害怕纯良的样子说：“舒医生，我们都是良好市民，不能因为我背后说你几句坏话，就让人把我半夜抓过来啊。你又不是警察，没有权利做这种事情的。”
胡说八道能把事情猜得那么详细？
“可我有权利报警抓你。”舒沉婉冷冷地说：“你身为一个护士长，对于不属实的事情随便议论，还威胁护士去散播谣言，已经构成了犯法。”
赵楠楠似乎被吓住，赶紧解释道：“我当时就逞一时之快，哪里有想那么多。舒医生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会改好的。”
“忏悔的话我不想听。”舒沉婉冷冷一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肖娜，报警吧。”
赵楠楠连连说：“舒医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护士长，你随随便便就让警察把我抓走，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至少得去请示一下院长。”
肖娜最讨厌这种仗着有点小地位就膨胀的人，犯了错还死不悔改让她更加厌恶，冷冷地说：“院长算什么东西？惹得舒小姐不高兴，少爷能把整个医院买下来，叫他马上滚蛋！”
赵楠楠浑身一僵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看肖娜又看看舒沉婉，“那舒医生，到底要听我说什么？”
舒沉婉问：“是谁让你陷害我？”
赵楠楠眼珠子转了转，才慢慢地说：“舒医生，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我不可能会陷害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