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嫡庶有别
当年,索皓鹏能为了对她负责,娶了她,要是她再跟索皓鹏“有什么”的话,相信佩容再开口求索皓鹏成全她跟焰王爷的婚事,索皓鹏定然会答应的。要知道,女儿嫁的好,索皓鹏自己也放心。
大夫人这边已经觉得自己算无遗漏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打得大夫人措手不及。
“大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管家有些着急地奔进了大夫人的房里,看到索佩容在,惊讶了一下,然后想到自己刚才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就放下了心来。边是女王。
“怎么了?”正处于高度紧张的大夫人,最听不得的三个字就是“不好了”。
“焰王府来了不少的人,进将军的院子里好像去搬东西了。”管家肯跟大夫人在一起,除了大夫人的美色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权跟钱。自从知道,那个院子里有无数珍宝之后,管家可是天天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接手了。
可今天焰王府的人一来,管家大概猜到他们要搬什么。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管家那个叫肉疼加蛋疼。
“什么!”大夫人拍案而起,“这里可是将军府,不是他焰王府,将军府上的东西,岂是他们能动得的。”那些都是她用青春岁月换回来的,没人可以动!
“大夫人莫冲动,先去看看(禁)吧。”看到大夫人差点在索佩容的面前露了马脚,管家连忙让大夫人安静下来。
“娘,你这是怎么了?”关于那院子里所拥有的财富,索佩容是不晓得的。
“你随我去看看便知道了。”之前索佩容那么维护索皓鹏而指责自己,这件事情怎么也让大夫人的心里头留下了一点疙瘩。
所以大夫人决定,也该让自己的女儿清醒清醒,看看清楚,到底是她这个娘对她更好一些,还是索皓鹏那个爹对她好一些。
索佩容疑惑地陪着大夫人,再次进了那院子里头。
此时,焰王府的人,已经搬着一个又一个的红木大箱子往外走呢。
大夫人气得呼吸急喘,恶狠狠地瞪着那些搬东西的侍卫,凶狠的样子,好像要把他们给吃了一般。大夫人此时就差没扑上前去,咬那些人几口以泄恨了。
“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大夫人理直气壮地冲进了索皓鹏的房间里,质问索皓鹏。
“没什么,只不过是秋儿她娘给秋儿留了一些嫁妆。这次本将军回来了,正好把秋儿娘当初留给秋儿的那些嫁妆让秋儿带走。”索皓鹏淡淡地回答。
果然,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来说,财富是十分重要的,重要到让她都忘记了要装!
“嫁妆?”大夫人有些尖锐地问着,那个贱女人早死了十几年了,什么时候给索清秋留下嫁妆了!那分明是她家佩容的嫁妆!“我可从未听说过姐姐当年给秋儿留下什么嫁妆!”大夫人不客气地说着,这分明就是在骗人。
“你是何等身份,这将军府里的事情,你岂能知道得一清二楚。”索皓鹏一句话就把大夫人伤得体无完肤。
大夫人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团儿,不再吭声,只是心里却把索皓鹏给恨死了。
索佩容也感觉到了难堪,觉得索皓鹏太不给她娘面子了。索清秋的娘死了那么久,这将军府一直都是她娘在打理的。以她娘的能力,完全能当上这将军府的正牌夫人,也只差她爹的一句话了。
当着外人的面,尤其还是在焰王爷的面,她爹说如此的话,既伤了她娘的面子,何尝不曾让她在焰王爷的面前失了体面呢?
“娘,这件事情,爹爹自有主张,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索佩容拉了拉大夫人的衣服,不就是一些财物吗?只要有她爹在,以后将军府值钱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
大夫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的女儿之所以能这么轻易地说出这句话来,那是因为佩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箱子里的东西到底值多少银子。
要是这些东西都给了她的佩容的话,以后无论佩容嫁给了哪个男人,都能使得那男人不敢小觑了佩容。
管家盯着那一箱又一箱的东西被搬出去,心里跟大夫人一样恨。
早知道,他应该听主子的话,快点把索皓鹏弄死。要是索皓鹏早就死了,这些东西就不会被索皓鹏给败光了!
“将军,姐姐什么时候给秋儿准备得这么多嫁妆,我怎么不曾听姐姐提起过?”大夫人不死心地说着。
“夫人做事,需要向你一个妾事事报备吗?”既然大夫人看不清楚形势,索皓鹏真不介意借着这个机会,多多给大夫人一些难堪。
“娘!”索佩容对慕容焰起了那等的心思,最忌讳的便是在自己未来夫君的面前出丑。因为大夫人对那匹东西的在意,已经使得索佩容一再在慕容焰手面前丢脸,索佩容都恼上大夫人了。
索佩容也想不明白,以往落落大方,从来不曾落人口舌的娘亲,今天这是怎么了,频频在焰王爷的面前出了错。
“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没办法,索佩容唯有想办法把大夫人给拉走了。
大夫人不想走,很不想走,一双不甘心的眼神落在了那被抬出去的箱子上,然后假装无意地瞥过了索清秋跟索皓鹏。
最后,大夫人还是被索佩容给拽了出去,只是每一步走得都是那么得拖沓,不愿意挪步。
“爹,你要小心。”当大夫人离开索皓鹏的房间后,索清秋才开口。看大夫人刚才的样子,是真的被那些东西给刺激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大夫人竟然是个视财如命的性子。
“放心,爹心里有数。”刚才那个女人终于破功了,看着东西被抬走,那个女人的眼睛都红了。早知道这样,他就该早点这么做,让这个毁了自己幸福的女人,多吃一些苦头。
在古代,都是男尊女卑,女儿自是没有儿子好。索皓鹏虽然有两个女儿,可索清秋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最后竟然从将军府里带回来一个个的大箱子!
焰王府的人在搬这些大箱子的时候,不少老百姓都可是看到的。大家一看那些箱子,都十分明白,里头装的绝对是宝,纷纷啧啧称奇,这个索将军得多宠爱焰王妃啊,才能在焰王妃嫁了之后,这近乎似掏干了将军府的金银财宝,都送给了焰王妃。
当初索清秋嫁给慕容焰的那一场婚礼,江安城里不少百姓都是瞧见的。嫁妆普普通通,更重要的是,新娘轿子走到一半的时候,还被衡王爷给拦下一头痛骂。
可以说,焰王妃当日嫁给焰王爷的时候,也算是风光无限,谁人不知两人的婚礼,只是这个成名的影响并不太好。
不过,今天那么多东西,仿佛是为了弥补当日的遗憾一般,硬生生又让索清秋在江安城里风光了一把,让不少已嫁女子都对索清秋羡慕、妒忌、恨上了。
“我不能再等了,我也不想再等了。要是让索皓鹏多活几日,想来这整个将军府都要被索皓鹏搬空,送给那个小贱人了!”大夫人回到房里之后,气得直用脚跺地!大夫人现在心、肝、脾、肺、肾,没有一样是不疼的!
管家这次沉默了,没有反对大夫人,更没有劝大夫人别太急功近利了。只因为,管家现在想的其实跟大夫人的差不多。
“大夫人,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把一些事情告诉大小姐了。大小姐一直被蒙在鼓里,这对大小姐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儿。”管家觉得,想要加快动作,就需要索佩容的帮忙。
“不行!”大夫人拒绝,让她的女儿知道她不守妇道,跟管家私通,已经生了一个孩子,还准备生第二个孩子,还不如杀了她呢!
“大夫人,你听我说。”管家在大夫人的耳边咬起了耳朵,大夫人听了之后点点头,觉得管家的办法可行。
管家离开了之后,大夫人就派丫鬟把索佩容叫了来,索佩容心情正不好着呢,想着今天似乎也没在慕容焰的面前有良好的表现。“娘,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索佩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爱财,“娘,你是我娘,你做事情,可不可以多为我考虑一些。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那样子,让我以后怎么在焰王爷的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有一个视财如命的娘,而且还是当着男方的面表现出来,女方的确会很尴尬。
“你是不是觉得娘出俗,让你丢了脸?”大夫人心疼地问道,“为你考虑?如果不是为你考虑,娘刚才何以那么着急!”大夫人捶捶自己的心口。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索佩容抓住了大夫人的手,问大夫人。
“你是不是觉得你爹对你跟我很好?可你知道吗,你爹对那对母女更好!”大夫人把索皓鹏将整个将军府绝大部分的好东西都给了索清秋母女的事情告诉了索佩容。
“你知不知道,今天被那个小贱人搬走的东西,都是属于我们的。若是那些财宝都成了你的嫁妆,无论以后你嫁给谁,那人是不是有正妻,那正妻都不敢小瞧了你!”讲银子虽然俗气,可却是十分管用的!。
“怎,怎么可能!”索佩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爹把属于她的东西都给了索清秋。“不可能的,爹不会这么对我的!”爹怎么可能把府里所有的钱财都给了索清秋呢!
“你个死心眼的,娘一直不告诉你,是怕你失望和伤心。没想到,反而让你变得不知人情世故了。若不是被逼急了,娘真希望让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在爹心中最重要的是那对贱母女!你还帮着他们,你若再这样,你等着吧,别说你以后能不能嫁给焰王爷了,以后你嫁给任何一个男人,看你爹能给你多少嫁妆!”
一个女人的嫁妆越丰厚,则代表着娘家对这个女儿的重视,也相当是对女儿以后的一种拥护。男方自然会根据这一点,善待女方。
索佩容虽然没有特别爱钱财,却也知道,嫁妆对于一个女人的意义。
“娘,那我该怎么办?!”要是爹把府里的银财都给了索清秋,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怎么办,现在知道急了?!”看到索佩容上了心,大夫人松了一口气。知女莫若母,想让索佩容配合她一起谋算索皓鹏还是比较麻烦的。“如果你想嫁的好,也想你出嫁之后,娘能在府里过得好,你一定要帮娘一个忙。”
“娘,你只管说!”索佩容着急地说着。
“你明天把这包药放在你爹的药里,然后把你爹院子里的人都叫走,之后的事情,娘会处理。”大夫人把药交给了索佩容。
“娘,你不会是?”索佩容被吓住了,“娘,万万不可,这将军府里不能没有了爹啊!”要是她娘杀了她爹,以后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更别提嫁个好人家了。
“你想什么呢,都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爹心里没有我,可是娘心里却只有你爹一个。这药不是毒药,这药只是会让你爹产生幻觉。你爹是大将军,这将军府以后总要有一个继承人的。娘想以后过太平的日子,这将军府的继承人当然得从娘的肚子里爬出来。”
大夫人拉住索佩容的手说道,“索容,你不是一直想摆脱庶出的身份吗?这正是一次大好的机会,以前你爹不在我们身边,我们才没法儿。若是不趁着你爹现在还在江安城下手的话,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当庶出之女吗?”要知道,庶出之女可是鲜少能当上正妻的。
“娘,我知道了!”索佩容毅然将手伸向了那包药,把药放在袖子里。索佩容觉得这的确是一次大好的机会。要是爹跟娘就此能重修旧好的话,没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庆幸了。到时候,她跟索清秋一样是嫡出之女,索清秋凭什么再爬到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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