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她差点沉沦

  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
  岑曦脑海里出现短暂缺氧的情况,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
  男人的一只手还扣在她后脑勺上,彼此唇瓣紧紧相贴,气息交织。
  岑曦睫毛如同蝶翅般剧烈颤栗。
  “乔、乔先生,你怎、怎么……”
  她抬了下头,想要离开他的唇,但下一秒,再次被他按下。
  她一张一合的唇瓣被他堵住,她整个人好似被他施了定身术,一动也不能动,整个人愣愣的,任由他带着侵略性的、狠狠碾压。
  她目瞪口呆,耳朵里嗡嗡作响,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吻她,他的鼻尖碰到她的鼻尖,呼出来的男性气息,喷洒下来,侵占着她的嗅觉和神经。
  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分这一秒。
  洁白的贝齿被男人撬开,温热的舌钻入她的口中。她心脏速度不受控制的加快,怦怦怦好似要跳出胸腔。
  她抵在他肩膀上的双手,忍不住紧揪住了他的病服。
  像一个失去了思考的木偶,她忍不住生涩的回应他……
  就在她沉沦在这个吻中的那一秒,她突然被他推开。
  他勾了下唇角,那双阴冷的眸中,不含一丝情慾,有的,是淡淡的戏谑和嘲讽。
  他将她拉进了漩涡,差点让她沉沦,他却像一个观众,站在岸边,看着她一点一点深陷进去。
  岑曦瞬间有种被人泼了盆冷水,从头淋到脚的感觉。
  羞耻、冰冷、难堪。
  他看着她不断收缩的瞳眸,指腹伸到她紧抿着的红唇上面。
  她的唇形生得很好看,M字形的,唇珠比较突出,柔软又富有立体感。
  岑曦的思绪还处在一种难堪的状态中,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任他的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几秒后,听到他邪性慵懒的开口,“怎么,还不走,等着被上?”
  岑曦是真的被他气到了,有种要脑溢血了的感觉。
  但她也不是那种被欺负了还要忍气吞生的性子,她朝他咧开嘴,脆脆一笑,“就你这吻技,还想当个强姦犯?”
  乔砚泽没想到她没有气急败坏的离开或者泪水婆娑的扇他一巴掌,反倒还笑开,他眯了眯眼眸,露出一抹危险,“看来你被不少人吻过,簜妇!”
  岑曦被他的话气得梗了一下。
  但是越生气,越要微笑。
  “我是簜妇,你是什么?方才谁吻了簜妇?”
  “还有心情跟我顶嘴,看来,你还没有被吻够。”他扯唇,笑得邪魅危险,大掌又朝她后脑勺伸来。
  岑曦才不会傻到再被他羞辱一次!
  她发现,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她挥开他的手,脸色有些挂不住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落慌而逃的身影,乔砚泽心情莫名觉得爽。
  这种爽,让他浑身都舒畅。
  她以为她化了个大黑脸,故意丑化了自己,他当真认不出她是谁?
  白队长将她安排到他身边来时,说她是他一位故友之女,让他不要为难她,多照顾她一下。
  倒是没想到,她和白威竟还有那层关系。
  但那又能怎样?
  她和白队长再怎么有交情,也改变不了她是小樱妹妹的事实。
  她楚心积虑接近他,究竟是协助他,还是另有目的,他现在还摸不清楚。
  但在女人身上栽过一次跟头,他不会再让自己再栽第二次!
  ……
  岑曦跑着出了病房。
  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她才停了下来。
  气息,有些不稳的喘。
  她抬起手指,抚了下唇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与温度。
  舌尖舔了舔唇角。
  她气得吹了下额头上的刘海。
  被他强吻了,还被他轻贱羞辱,她特么是有病吧,还在这里回味他的吻有多撩人,有多具男人味?
  岑曦心里愤愤不平,又没地方出气,她从护士服里拿出她无聊时弄的一个弹弓,她拿了个平时爱吃装在兜里的水果糖,弹了一个出去。
  明明她看窗户外面没人才弹的,但是有个倒霉鬼,恰好在她弹出去的一瞬,从窗户外面经过,糖果正好弹到了他脑门上。
  “我操他大爷的,谁,谁偷袭本少爷?”
  岑曦看到一张年轻帅气,却又面色狰狞的脸,好像是叫什么利少的,犯罪集团老大的儿子。
  岑曦自知惹不起,她迅速弯下身子,快速的,溜了。
  ……
  利少没有找到偷袭他的人,捡起打到他脑门后又跌落在地上的那颗糖果,他捏在手心里,气急败坏,“他妈的,最好别让本少爷找出来你是谁!哎哟,疼死我了!”
  阿信跟在利少后面,两人一起来医院看望乔森的。
  看到利少额头起了个包,阿信暗暗心惊,一个糖果弹出来,杀伤力都如此大,那人若是想杀人,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利少,一定要将那人找出来。”
  利少看了眼手心里的糖果,见是个草莓味的水果糖,他哼哼了一声,“袭击本少爷的,肯定是个女人。”
  ……
  病房里。
  乔砚泽捂着一动还有些疼痛的胸口,下了病床,走进浴室。
  站在镜子前,他看了看脸上易容的面皮。
  好似并没有什么破绽。
  先前那丫头说他的脸……
  除了右边脸上有一丝血迹。血迹应该是他被小护士扎出血的手背蹭到的。
  也就是说,她说他的脸,并不是易容的面皮出了问题,而是想替他擦掉脸上的血迹?
  她真那么好心?
  乔砚泽闭了闭双眼,她姐姐不是个好东西,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种外表柔柔的女人最擅长蛊惑人心,他们乔家出事后,她姐姐也死了,他不信她心里一点怨愤都没有!
  想到自己当年毒瘾发作,生不如死的那两年,乔砚泽再睁开眼睛时,只剩下一片阴鸷与寒凉。
  他拿起牙刷杯子,开始刷牙。
  “森哥?人呢?”听到洗手间传来声响,利少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应允后,将门推开。
  看着正在刷牙的乔砚泽,利少挑了挑眉头,“森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刷牙?”
  乔砚泽睨了利少一眼,见他额头红肿起了个包,“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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