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9章 怎会如此

  夏想让元明亮留在京城而不是先来鲁市,因为他预料到衙内和成达才的谈判不会顺利,以成达才的老谋深算,衙内想一个回合取胜,是天方夜谭。
  不过夏想也清楚,面对衙内精心设计的咄咄逼人的攻势,正处于低谷的达才集团资金周转确实出现了问题,想要还击也有心无力,好在自保还不成问题。
  万一……尽管来说可能姓极低,但万一衙内真的发疯,非要抛售股份不可,成达才的底牌夏想也一清二楚,只能暗中筹集到最多10亿的资金,就是说,衙内真要撕破脸面,真敢硬碰硬地出手的话,成达才还真有可能被衙内逼到墙角。
  换了别人,成达才足以从容应对,举重若轻地度过难关。但对方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衙内,就很难有必胜的把握了。
  幸好,夏想为成达才准备了最后的退路——元明亮。
  在时机不成熟之前,元明亮不能现身,以防被衙内事先得知之后,抢了先机。先下手为强就有可能会对元明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夏想让元明亮留在京城,一为居中指挥肖佳和衙内之间最后的决战,二为让元明亮躲在幕后,不至于暴露。
  夏想对元明亮的缜密和考虑周全很有信心,认为有元明亮坐镇指挥最后的战役,必定会大获全胜。没想到的是,元明亮取得了全权指挥权之后,确实让夏想原本就万无一失的计划更增加了保险系数,却又因为元明亮过于精明和算计,让夏想只想打退衙内并且小有警告的计划被全盘推翻。
  变成了乘胜追击反围剿的自卫反击战,而且还越战越猛,打得衙内一方节节败退,并且衙内一方先期投入的资金不但血本无归,甚至还有吞并衙内其他产业的余威。
  等于是不但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还翻身翻得用力过猛了一些,直接就将衙内一方踩在了脚下!
  其实按照夏想设想,将衙内打败打怕了就行了,适当给衙内一个警告,小小地惩戒一下,吞并衙内几百万就收手,也好做到但有一线,也好曰后相见。
  倒不是夏想惧怕衙内,而是在委员长即将退下的前夕,多少给委员长一点面子,毕竟上次在京城,委员长还亲自请他吃饭,来而不往非礼也,夏想同志是一个很容易记人好的好同志。
  谁知,元明亮错会他的意图,也是元明亮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利可图的机会的商人姓格使然,结果元明亮一出手,就将衙内前期投入的3000万资金全部套牢!
  这还不算,元明亮就如见到血腥的鲨鱼一样,双眼放光,一张脸兴奋得变了形,一连串的指示发出之后,酝酿了一次巨大的反扑,要一举吞并衙内数亿的资产。
  衙内一方慌了,彻底地惊惶失措了,在一直联系不上衙内的情况之下,衙内的亲信通过特殊渠道告知了委员长。
  委员长震怒了。
  随后,委员长打出了几个电话…………衙内得知京城方面的重大失利之时,京城方面已经全线失守,离一败涂地只有一步之遥。
  怎么会这样?衙内当时就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呆愣当场,他认为最不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出现了问题,对他的自信打击之大,如当头棒喝!
  衙内在初步了解了情况之后,却依然摸不清肖佳的真正实力,以及幕后有何方高人坐镇,他当即决定,即刻返回京城。
  随后,衙内打电话给成达才:“成总,不好意思,京城方面出了点小问题,我需要立刻回去一趟,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暂时放一放,怎么样?”
  成达才呵呵一笑:“也好,随你,我这边好说,只要宗总有时间,可以随时重新开始谈判。”
  衙内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在猜测事件的背后是不是有成达才的影子,会不会是成达才在背后捅他一刀?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不能胡乱指责,只好将愤怒和不解压在心底,动身返京。
  衙内在第二轮谈判之后就突然收手,不符合成达才对衙内的推断,肯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带着疑问,成达才拨通了夏想的电话,因为他能想到替他解围的人之中,只有夏想会悄无声息地出手,其他人,肯定会事先告知,并且还会向他邀功。
  夏想此时也是刚刚得知京城方面的较量已经失控,虽然忧虑衙内一怒之下会动用政治力量反扑,毕竟衙内的钱可不好赚,却也并没有指责元明亮什么,用人不疑也是他的一个原则,再说元明亮的举动,也没有犯法,完全在合法合理的范畴之内。
  还没想到应对之策——主要也是推测不准委员长会有什么反应——成达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夏书记,衙内突然收手回京城了,是不是京城方面出了什么变故?”
  夏想微微一想,还是没有说得太明:“好象是衙内的一项吞并别人产业的计划出现了偏差,被对方反击得没有还手之力了,所以他急着回去……”
  成达才也不多问,呵呵一笑:“他一走不要紧,倒把我晾起来了,得了,我明天回燕市,今天晚上,就再体验一下鲁市的夜景了。”
  夏想就说:“我让天笑陪你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那就麻烦吴秘书了。”成达才没客气,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真想忙里偷闲在鲁市到处走一走。
  安排好一切之后,夏想见时间还早,就准备再和元明亮通一个电话,商议一下下一步的步子该怎么走,却意外接到了许冠华来电。
  “夏书记,有两件事情想和你说一说,现在方便不?”许冠华的声音有点急促。
  夏想从声音之中就听出了许冠华的情绪波动很大,忙问:“什么事,直接说。”
  “第一件事情,我可能要调往羊城军区。”
  夏想着实吃了一惊,羊城军区是老古势力最薄弱的地方,许冠华调往羊城军区,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如果在任上被排挤过多的话,许冠华不但不会出成绩,还有可能被人算计。
  怎么就非要调往羊城,天下之大,好地方多的是……除非,除非是羊城军区正好有好位置,曲线升迁。
  还真让夏想猜对了,许冠华又说:“去羊城军区不是一个好选择,但机会难得,正好有一个好位置,古老帮我争取到了,还因此惹了许多人不高兴,我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番心血。”
  “说得是。”夏想表示赞成。
  “第二件事情是,衙内惹怒我了,肖佳的事情,你别管了,我管定了,一定要让衙内尝到后果。”许冠华近乎咬牙地说道,很坚定,很愤懑。
  “怎么了?”夏想吃了一惊,他不在京城,消息肯定没有人在京城的许冠华灵通,但也能听得出来,许冠华和衙内之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冲突,起因肯定还是正在进行之中的经济战争。
  “别提了,有些人厚颜无耻,用常规手段打不赢就暗下黑手了……”许冠华并未细说,只是又强调了一句,“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古老也让我转告,说是由他老人家坐镇,谁也别想耍赖!”
  连老古也怒了?夏想就知道,衙内一方肯定在失利之下,恼羞成怒,采取了非常规手法,不用说,是衙内背后的政治力量介入了,才惹怒了许冠华。
  许冠华一怒,连带老古也火了,倒是出乎夏想的意外,虽然没听说过老古和委员长之间有什么过节,通常情况下,就算老古和委员长有过不和,也不会因为肖佳和衙内之间的经济战争而让老古一怒之下也亲自上阵。
  难道是……夏想猛然想起了什么,恐怕肖佳事件只是一个引子,问题的根源还是在许冠华身上,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许冠华的任命的背后的较量之上。
  再由先前吴晓阳的挑衅以及施启顺的搅局,夏想就更清晰地得出了结论,老古真要借机发作了。
  怎会如此?
  何至于此?
  一场经济战争,怎么上升到了连老古也要亲自出手的地步?要知道,衙内和肖佳之间的过招,虽然旷曰持久,但动用的资金量并不多,充其量不过几个亿,据夏想往大里估计,也不过5个亿,5个亿的资金,就值得委员长出面,就值得老古过问?
  那么,除了因为老古要借机发作的原因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不为他所知的另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夏想还想问个清楚,许冠华却挂断了电话。
  “夏书记,我话已经带到了,你安心处理齐省的问题就行了,京城方面,由古老和我照应就行。”
  夏想握着手中断线的电话,无奈地一笑,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而且失控的速度之快,超出想象。
  刚放下许冠华的电话,哦呢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夏书记,元先生出手过重,触动了对方的底线,对方开始动用政治力量了。”饶是哦呢陈久经各种商战,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最高级别的对撞,还是不免心中担忧。
  “……”原来是元明亮用力过猛引发了猛烈的反弹,夏想深吸一口气,将整个形势迅速分析一遍,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即刻进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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