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走偏
挂了王必贾的电话没过多久,手机上便收到了一条新邮件提醒。邮件里注明是王必贾介绍过来的朋友姓慕,同时发过来的还有地基平面图。
慕?这个姓还真是稀有。
吴小暖腹诽这个个稀有姓氏的同时,电波信号的那端,有双狭长邪魅的眸子,盯着已发送上的红色圆点,渐渐浮出了一副晦暗不明的神情。
按照对方发过来的要求,吴小暖快速在脑海里做出了文案,当她做好这一切发过邮件过去时,已然已经到了与莫非墨约定的时间。
适时,手机铃声响起。
吴小暖伸展了下有些发酸的胳膊,拿起手机浅笑接起,“非墨,你要等我一会,刚才赶了一个文案。”
“好,我等你。”莫非墨轻柔应着,亦如以前那样温文儒雅不急不躁,仿佛等她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富有有幸福感的时刻。
曾经,心中的悸动让他也有想要冲动一把的念头,可那样的念头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
莫非墨自嘲的勾起了唇,他不是没有勇气,也不是懦弱……爱不是占有,是成全,成全她的开心,快乐……不是吗?
何况,现在看来,他也不是绝对处于劣势!只要是吴小暖还没有做出选择,他还是有希望的不是?
吴小暖到了莫家,原以为莫非墨的大姐莫紫琪对自己会有些看法,结果,她却是热情的不得了,就像是不知道她与楚容离有过一段,还有个小秋末这么大的孩子一样。
同样的热情在楚家老宅也是一样,刘双雨只字不提以前,仿佛她真的如外界的传闻那样,她只是去进修了几年,回来该是楚家孙子辈的媳妇,还是楚家孙子辈的媳妇。
吃完晚饭,张冉韵带着孩子们在客厅里玩耍,楚容离扶着刘双雨在院子里散步,吴小暖帮着苏伊彦收拾厨房。
“小暖,”苏伊彦见厨房里只有她们二人,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吴小暖自然知道母亲关心的是什么,轻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也不知道。”
苏伊彦看着吴小暖纠结的样子,脸上有些沉重,低眸手上擦拭着的盘子,良久,才抬眸认真的看着吴小暖眼眶里有着愧疚和担忧,“以后的日子,终究是你自己过,我和你爸爸已经到了这个岁数,有些事也早想通了……你不要顾虑我们……由心去选择。”
吴小暖有些意外,这样的话她还是近几年,第一次在母亲嘴里听到,没有功利只有对她真心的关爱。
苏伊彦脸上的愧疚更深,对着吴小暖的眸光有了些不自然,赶紧低眸下去装做专心洗碗的样子,嘴里喃喃的说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哪有父母不关心儿女的,我以前做的是不对的多,可我最终还是心疼你的……”
“妈……”吴小暖眼眶红了起来,抱着苏伊彦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哽咽问道,“那如果我的选择,让小科霖只能回到以前的环境,你还会同意我的选择吗?”
“以前的环境怎么了?”苏伊彦作势嗤骂道,“他爸爸做错了事,是他爸爸,现在也不兴株连九族,我们不偷不抢,堂堂正正做人,口水沫子还真能淹死人?”
“那嫂子……”吴小暖有些担忧。
“她?”苏伊彦叹了口气,“她现在除了是小科霖的母亲,其他都随她去,要留我们欢迎,要嫁,我和你爸帮她准备嫁妆……只是,她的心有些太大……”
连琳菲刚开始跟着一同出去的时候,畏惧着楚家,行为上也没有什么出格,对她对吴科霖还是算过得去。
只是,性格终是生来就养成的,要改哪是一早一夕能改变的……
苏伊彦暗暗叹了一口气,性格决定人生,只希望她不要走得太偏了才好!
夜,夜幕下灯光再璀璨,终究照亮不了墨暗下的每一个角落。
连琳菲傲人身材包裹在黑色礼服里,显得慵懒魅惑……只是,此时她的眸光里有太多俗利和急功。
再华丽的包装下,乡间野花也只是一朵下贱的野花而已。
不过,野花也有野花的好处,是那些温室里看起来贵而清高的花朵没有办法比较的,那就是,野花天生命贱……
屏幕上的男人眸光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嘲笑,阴冷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播过来,依然让人觉得冰冷如同置身于古墓中。
“你想好了?”
“想好了,”连琳菲眸光渐渐冷了下来,嘴角却露着讨好的笑,“您放心,绝对会与您预期的一样。”
“那就好!”男人冷厉的眼神下最终有了些缓和,“这是你改变命运的最后一搏,希望你好自为之!”话落,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关了视频。
看着瞬间暗下去的屏幕,连琳菲缓缓躺靠在椅背上,眸光渐渐从冷厉变得深邃起来……
她从来就不相信命运,以前不信,现在更加不会相信。
她能凭嫁给扶不起的阿斗一样的吴昊天,改变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她同样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到达一个自己仰望的命运轨迹。
连琳菲娇艳的红唇微微抿了个弧度,仿佛她梦想中的奢侈生活已经在前面等着她。
咚咚
适时,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连琳菲慵懒的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说道,“进来!”
门从外面打开,黑色网状衣服下包裹着健壮的身影走了进来。
连琳菲看着男人一身爆发的肌肉,眼眸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热切的身体让她脸颊上出现了一抹潮红。
“过来……”连琳菲对着男人勾着手指,指着脚下的地毯说道,“躺在那!”
男人会心一笑,依言躺下,摆了个撩人的姿势,邪魅的眼睛挑起,手指顺着自己胸肌一直往上撩,直直到达唇角,微微张嘴把手指扫了进去,来回做着吞吐,同时对她用手指发出了邀请……
连琳菲眼眸微眯了下,手里的红酒缓缓倾斜,猩红的酒液一滴、两滴……落在男人若隐若现的胸膛上,荡开,荡开……犹如墨黑下绽开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