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类似

  这么一调查,很快夏青他们就有了收获,正如之前分析的那样,邵玉书原本并不是w市本地人,他的户口是因为结婚之后购买房产,所以才迁到这边来的,并且他们夫妻二人名下登记的房产也并不在那家私立产院附近,不仅不在附近,还可以说是距离非常远,开车也要将近一个小时那么久。
  “看这个购房时间,是他们大女儿出生之前,那时候这块区域的房价还没有涨上去,估计两个人是为了给孩子落户口,所以才在那个时候买的房,”康戈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再加上父母经商,对于地价房价这些东西,他也比纪渊和夏青更加清楚,“但是那边后来涨价起来也是有价无市,主要是交通不太方便,上学上班都没有什么就近的可能性,看来咱们真猜对了,他们是另租了房!”
  “那这样一来,咱们再过一遍之前调取过来的监控记录吧!看看在景永丰案发那会儿,监控里面有没有出现过邵玉书?”夏青问。
  纪渊冲她摆摆手:“不用浪费时间了,这两个案子都策划得非常仔细,作案人具有非常强的反侦察意识,只要有心观察,一个人对自己家周围都有哪些监控摄像头完全可以了如指掌,所以就算是邵玉书,他也完全可以在案发之前的一段时间对自己的身形打扮刻意进行一些遮挡,这在当下的季节里很容易实现。”
  “那倒是,大衣一穿,帽子一扣,只要别脸对着摄像头走过去,谁能看出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来!”康戈对纪渊的看法深以为然。
  “那就只能找齐天华他们那几个对邵玉书来说比较脸生的人去盯几天了,咱们这边正好也给邵玉书摸摸底!”夏青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就改了计划。
  纪渊点点头:“除了安排人盯着点邵玉书之外,其他人就还按照原来的工作计划走,不要有太大的变动,毕竟现在我们的怀疑还没有得到进一步印证,不能盲目的全盘改变调查方向,这样不够稳妥。”
  夏青对此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的,三个人商量妥了之后,又联络了其他人,把新收获和方向沟通一番,大家没有异议,工作便按部就班的继续下去。
  夏青完全理解纪渊的谨慎态度,但凡是这种行事隐秘的作案人,往往就好像那湖里面潜在水下的鱼一样,指望那鱼自己跃出水面暴露真容的概率小之又小,大部分时候都要凭借经验和敏锐的直觉,捕捉到那鱼潜行游走时形成的微小水波,与此同时,又要小心分辨,那水波到底是真的水下有鱼,还是湖底淤泥里冒起了一个小气泡。这里面需要判断力,也掺杂了一点点运气的成分。
  邵玉书表现出来的一些过于丰富强烈的情绪,还有一些自相矛盾的态度,这些让夏青和纪渊嗅出了可疑的气息,接下来还需要仔细印证这到底是他们运气比较好,敏锐地捕捉到了细微的征兆和痕迹,还是只是凑巧,一场空欢喜。
  邵玉书的原籍很容易就可以查得到,夏青在联络了当地的公安机关之后,请求了对方的协助,查询早先是否有过类似w市这两起的未侦破案件,因为他们也不确定具体的年限,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有马上得到反馈。
  而另外一边,罗威和齐天华倒是很有办事效率,他们在那家私立产院附近暗中不动进行盯梢,然后跟随着前来照顾妻子的邵玉书兜兜转转,还真找到了他实际上的居住地点——和之前纪渊他们的判断一样,邵玉书一家果然是在距离私立产院步行只有十几分钟的一个居民小区里面生活,而那个小区去往全脑开发中心的步行距离,遇到脚程比较快的人恐怕连十分钟都不需要。
  齐天华还去了一趟全脑开发中心那边,询问邵玉书是否是那边的会员,全脑开发中心那边因为景永丰的事情败露,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生意明显惨淡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那边快要撑不下去了,原本一直对外围护声誉的工作人员也没有了干劲儿,对齐天华的调查工作还算配合,经过一番查询和确认之后,确定了邵玉书并不是那里的注册会员。
  不过齐天华临走前,那里的工作人员提到的另外一件事倒也给了他一定的启发,那名工作人员说,很多人会选择跑来听试听课,参加了一次两次之后,根本不真的报名交钱,所以会员档案里面当然也就查不到了。
  除此之外,邵玉书的一举一动仍旧交给齐天华他们盯着,夏青和纪渊倒是趁着邵玉书离开住处,送了女儿去学校之后又去医院照顾妻子的空档,在他居住的那个小区周围转了转,打听了一番,也算是有了一个进一步的了解。
  周围邻居对他们眼熟的还真不少,夏青的亲和力再一次发挥了作用,他们很快就掌握到邵玉书一家果然是在那个小区里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大概是从女儿上幼儿园开始,就租住在这边,已经好几年了,平素邵玉书给邻居们留下的一直都是爱家好男人的印象,就连抽烟都是部分寒暑,一定会到楼下站在外面抽,原因是老婆不允许他在家里给孩子吸二手烟。
  随后邵玉书原籍所在地的公安机关也发来消息,过去的许多年里,当地还真的一共有三起没有破获的类似的中毒案件,一起案发时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六七年,按照邵玉书的年纪推算,案发的时候他应该只有七八岁,所以这个案子自然是被第一个排除掉的。
  剩下两个案子一个发生在邵玉书离开那边之后,同样也被排除掉了。
  那么就剩下一个,推算一下,案发当时邵玉书应该有二十岁上下,距离现在也已经有十几年了,不过最重要当时的那个被害人是当地少年宫的一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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