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246、247他会提醒她(修改)

  敖文琦淡淡一笑,转头看向陆羽蓉,说:“是!我没怀/yun!”
  淡淡的一句话,无疑是平地一声雷,引起轩然大波,猛地在众人心里炸开了锅,几人欢喜几人愁,从各自的脸色就能看出。
  赫连瑶和陆羽蓉惊愕之后就是暗暗欣喜。而李妈则脸色发白,心里是满满的忧虑。赫连逸枫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眸底的狠戾之气已经隐藏不住,双手揣在裤袋里,攥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冷漠的抿着薄唇冷冷看着敖文琦。
  “少奶奶……”李妈失声轻唤,担忧的望着一脸决然的敖文琦。
  “看看看看,她承认了,妈咪,大哥,这个女人品行太恶劣了,居然敢制造假的验孕结果,害得蓝蓝姐差点冤死在车轮下,她简直太可恶了,不能容她,赫连家绝对不能容她。”赫连瑶情绪激动得口沫横飞,用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狠瞪着敖文琦。
  一听敖文琦承认了,陆羽蓉反倒不像赫连瑶那样愤怒的叫骂,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阔太太,知道当务之急是立刻趁热打铁的解决掉这个麻烦才是正事。
  “瑶瑶,打电话让王律师过来一趟。”陆羽蓉很快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冷冷看着清冷淡漠的敖文琦,淡定自若的吩咐赫连瑶。
  “好的!妈咪!”赫连瑶几乎是立刻就点头,心里也猜到了母亲的心思,便兴奋的扑向沙发转角处的电话机。
  “什么事要叫王律师?”
  一记洪亮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紧接着一脸威严的赫连锦就滑动着轮椅出现在客厅里。
  一见爷爷出现,赫连瑶立马又激动的指着敖文琦向爷爷告状,“爷爷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她居然是假怀/孕,她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大哥的孩子。她是骗子!她骗了我们赫连家所有人,还把大哥和蓝蓝姐美好的婚礼破坏了,她不配站在我们家里。”
  赫连锦看都懒得看叫嚣着的孙女,精锐的双眼淡淡的瞥了眼地上那包卫生棉,然后再缓缓抬起眼睑,不冷不热的看向敖文琦。
  “爷爷对不起……”敖文琦愧疚的对爷爷轻喃,觉得自己没脸面对爷爷,所以在爷爷看过来的那瞬,她便垂下眼睑避开爷爷的目光,让爷爷失望,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赫连锦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敖文琦,再看了看一脸冰寒的孙子赫连逸枫,然后对陆羽蓉淡淡说道:“不用叫王律师”
  陆羽蓉却立刻站起身,不卑不亢的打断老爷子的话,“公公,您之前说她怀了赫连家的曾孙,逼小枫跟她签字结婚,我们都不敢有任何异议,因为毕竟赫连家的血脉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可是现下她根本没有身/孕,而且还如此戏弄我们赫连家,难道公公您还要包庇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吗?公公您这样做是很难服众的。”
  陆羽蓉的一席话,说得赫连锦老脸微微变色,冷冷的看了眼陆羽蓉,也确实是没有话反驳回去。
  敖文琦自然是明白爷爷想要护着自己,可是她根本就不想再呆在赫连家,更不想让爷爷为难,于是赶紧来到爷爷的轮椅前,忙说:“爷爷对不起,是我骗了您,我”
  “闭嘴!”赫连锦抬眉瞪她一眼,一声冷喝,成功将敖文琦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
  敖文琦轻轻咬着唇,不敢再说话,对爷爷的宠爱,她真的觉得受之有愧,心里暗暗发誓,就算她离开了赫连家,她也会把爷爷当亲爷爷一般看待的。
  赫连锦转头看向始终一脸淡漠的孙子,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赫连逸枫唇角微微扯动,泛起一丝极尽蔑然的冷笑,淡漠如冰的眼神直接射在敖文琦的脸上,看见那该死的女人低垂着头一副随便他怎么样的无所谓模样,他辛苦伪装的淡定就忍不住要崩散。
  “爷爷您说我该怎么办?”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老爷子,赫连逸枫似嘲似讽的冷笑一声。
  “其实你们都还很年轻,想要孩子有的是机会”
  “公公,您这样做对蓝蓝太不公平了!”赫连锦话还没说完,陆羽蓉就忍不住出声为古蓝打抱不平,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如果还不能赶走这个女人的话,那就真的太没天理了。
  “是啊!爷爷,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要这样包庇她?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赫连瑶才刚停歇了一会儿,听见爷爷这么一说,立马又叫嚣起来。
  赫连锦却对陆羽蓉和赫连瑶母女的话置若罔闻,理都懒得理她们,锐利的目光只是一直紧紧盯着孙子,严肃的说道:“不管她现在有没有身/孕,在法律上她都已经是你的妻子,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夫妻之间吵吵架很正常,别动不动就叫律师,律师不是拿来这样随便使的。”
  “公公。”陆羽蓉不满的轻叫,心里隐隐泛起担忧。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干涉,你们也别插嘴!”赫连锦倏然喝道,极有威严的瞪了陆羽蓉一眼。
  陆羽蓉立马噤声,敢怒不敢言的退到一边。赫连锦这才缓了缓脸色,看向赫连逸枫,说:“她是你的人!她做错了事,你自己看着办。”
  赫连逸枫勾唇泛起一抹冷到骨子里的篾笑,一步一步向敖文琦逼近。敖文琦僵直着身躯,暗暗攥紧双手,垂着的眼睑看见他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走到她的面前,赫连逸枫冷冷看了她几秒,大掌轻轻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语调平静得诡异的问道:“我最后问你一遍,这里,有没有孩子?”
  她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想退后,却叫他另一只手狠狠抓住了手臂,不容许她躲开。
  他的手掌像是一块被烧红的烙铁一般,让她觉得滚烫又煎熬,她抬起小脸看着他布满狂风暴雨的双眼,没什么好犹豫的,唇角漾起一抹淡淡涩笑,坚定的吐出两个字
  “没有!”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那瞬间,赫连逸枫的大手就狠狠扼住她纤细的脖颈,窒息的感觉顿时灭顶而来,直接让敖文琦苍白的脸色在两三秒之内涨得通红。
  “小子,放开她!”赫连锦大惊,立刻暴喝一声。
  “爷爷,您不是说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吗?她是我的人不是吗?您叫我自己看着办不是吗?您老人家不是一向一言九鼎吗?您还是回房吧!别干涉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了!”
  赫连逸枫不冷不热的看着老爷子,漫不经心的冷笑道,扼住敖文琦用力一拉,直接将敖文琦蛮横的拖进怀里,以绝对冷酷的手法令怀里的小女人不能动弹分毫。
  “好!我不干涉,不过小子,做爷爷的奉劝你,凡事都别做太绝,不给自己留后路的话,以后没人同情你,我也不会帮你!”赫连锦老脸冰寒,冷冷看着孙子别具深意的说道,匆匆看了眼脸色痛苦的小丫头,心疼心急但又帮不上忙。
  有些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解决!
  赫连逸枫对爷爷的劝告投去不以为然的一记冷笑,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抓住敖文琦的手臂就往楼上拖。
  敖文琦极力隐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怕爷爷担心,便不吵不闹不挣扎,任他一路拖着上楼,回到偌大的新房。
  ‘呯’的一声巨响,赫连逸枫直接踹开房门,拽住敖文琦猛力将她往屋里甩去,接着又‘呯’一声狠狠把门甩上。
  敖文琦脚步踉跄,直直往前扑去,倒霉的脚尖勾住地毯的边缘,于是整个人跪倒在地,脑门随着跌倒的冲力猛地撞在chuang尾的木架上。
  ‘咚’!一声闷响,脑门一阵剧痛,以极快的速度鼓起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疙瘩。敖文琦感觉头晕目眩,好似整个屋子都在转动一般,脸色瞬间惨白……
  赫连逸枫俊美的脸庞泛着一股极致的寒气,仿佛看一眼就能将人的心冻结成冰一般。他狠狠抿着薄唇,冷眼看着跪坐在地毯上的小女人,眸底的戾气蔓延开来,将她瞬间笼罩。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她,然后像座天神一般耸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狼狈的她。
  敖文琦死死咬着唇瓣,微喘着缓过那股要命的晕眩感,狠狠攥紧两只小手,猛地抬头愤恨的瞪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满脸的倔犟不屈与淡漠清冷。
  赫连逸枫最恨的就是她这副模样,最恨她在邵晨煜面前乖巧,最恨她为邵晨煜无助哭泣,最恨她在他面前像头牛似的倔犟,最恨她什么都要跟他作对,从来不听他的话,他恨!恨不得狠狠掐死她!恨不得杀光她心里在乎的每一个人!
  还敢瞪他?好!很好!
  赫连逸枫从咖啡屋就一路隐忍着的满腔怒火在看见敖文琦挑衅的眼神后,瞬间被引爆。大手一抓,揪住她的发丝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迫使她与他对视。
  “你是不是该好好的跟我解释一下,恩?”他狠狠咬着牙根阴恻恻地吐字,俊美的脸部线条异常冷硬,暗沉可怖,阴鸷的双眼里满是狂风骤雨,稍有不慎,就会有被卷进去的危险。
  敖文琦双眼泛红,整个脑袋又痛又晕,脖子都快被他拽断了一般,听见他问,下意识的坦白,“怀/孕是假的”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赫连逸枫却勃然大喝,逼近她的唇边恶狠狠的瞪着她。
  不是怀/yun的事?敖文琦咬着牙忍着全身的痛,冷冷看着他淡淡的问:“那是什么事?”
  “你还敢跟我装傻?”赫连逸枫凌厉的双眼危险的半眯起来,牙齿磨得咕咕响,似是气得不行了。
  “我装什么傻了?”敖文琦只觉莫名其妙,冷冷哼笑一声。
  “敖文琦你真是好样的!居然敢趁我不在家跟别的男人幽/会?”
  敖文琦蹙眉,下意识的张开解释:“我们不是幽/会,我跟晨煜”
  “闭嘴!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男人的名字!”赫连逸枫勃然怒吼,愤怒的眼神里腾升着一抹浓烈的嫉妒,狠狠烧灼着他的身心。
  该死的女人,背着他偷偷跟那个男人见面,还对那个男人说她不是真心想要嫁给他,还哭得像是背叛了那个男人似的,还敢在他面前那么亲热的喊那个男人的名字?
  “敖文琦,你懂不懂什么叫恪守妇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安分?你懂不懂?恩?”赫连逸枫怒不可遏,恶狠狠的切齿:“敖文琦,你信不信我真会掐死你,你信不信?”
  说着,他的大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她呼吸不了了,小脸红了之后就有些暗暗发青,敖文琦整颗心都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到底是有多招他恨?她到底是有多低jian?他就要这样对待她,是不是她连他家一个佣人都不如?是不是她敖文琦就真不是人?是不是她就活该受他如此对待?
  既然如此痛恨她,为什么在她生病的时候又表现得那么温柔?既然如此深爱古蓝,为什么还要对她做出那些……事……
  还是说在他心里,她真的就只是一个玩/物儿而已,高兴时哄一哄,不高兴就踢两脚?
  暗暗泛青的小脸蓦然浮现出一抹凄凉绝望的涩笑,敖文琦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神力,一手狠狠挥开他的大手,盈满泪水的双眼蕴含着无尽的怨恨瞪着他,嘶哑着破碎的声音厉声反驳。
  “你凭什么掐死我?你凭什么指责我?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丈夫!”赫连逸枫暴吼,双眼迸射出一抹狠戾,快速的浮现出一抹猩红。
  “我的丈夫?赫连逸枫,你是吗?”敖文琦极尽轻蔑的冷笑,越笑心里就越冷。
  “你再说一次!”赫连逸枫的脸色骤然阴沉到极致,高大的身躯极具威胁性的向她倾斜下去。
  敖文琦却无畏无惧的僵直着背脊,犟着清冷的小脸直视他阴冷的目光,不管不顾的冷冷篾笑,“我说错了吗?你有资格做我的丈夫吗?你指责我跟别人幽/会,那你呢?你不也是和旧qing/人明目张胆的出外游乐吗?你有什么立场来责骂我不守/妇/道?”
  赫连逸枫倾覆下去的身躯微微一怔,双眸微不可见的眯了下,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疑惑,似是对她的话有不明白的地方,不过由于他此刻正在气怒中,全部注意力都在她桀骜不驯的顶撞上,便忽略了那丝疑惑……
  她今天是不是伤心过头了?是不是那男人走了她就疯了?是不是非要逼得他动手收拾她?
  在他面前就只会犟着脖子跟他闹,非要搞得跟他像仇人似的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才甘心,而在那个男人面前就一副乖巧听话的小媳妇样,甚至还哭哭啼啼的追着那男人跑……
  他怎么就没掐死她呢?他怎么就能容忍她到现在?他怎么就狠不下心让她生不如死呢?
  赫连逸枫赶紧松开狠狠攥着的双拳,很怕自己一时失控把拳头超她挥去,这该死的女人,真是太该死了!
  “我想你还不太明白我的规矩,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他瞪着她,咬着牙根凶狠而霸道地宣布,“你没资格管我,但你,必须听我的!”
  “呵呵呵……”敖文琦倏然掩嘴轻笑,笑得极尽不屑,紧接着又蓦地停止笑声,极冷极冷地回视着他,冷哼一声,“凭什么?”
  “就凭我是赫连逸枫!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死,你信不信?”他阴森森的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里迸射出来,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前所未有的挑衅,满腔的怒焰在爆发的边缘。
  “我、不、信!”敖文琦偏偏就要惹他,瞠大了双眼鄙夷的冷睨着他,就要故意挑战他的底线,逼得他又伸出大手要去卡她的脖子,她却不退反进,支起小脸将已经有了深深淤痕的脖子送到他伸出的大手前,嚣张的叫着,“掐啊!你掐啊!赫连逸枫,有本事你就掐死我!来啊!你掐死我啊!”
  赫连逸枫一垂眼就看见她脖子上的淤痕,心尖猛地一颤,狠狠抽痛了下,张开的五指缓缓攥紧,明明心里怒得恨不得掐死她,可伸在半空的手却怎么也……掐不下去了……
  心软了!他居然又对她心软了!明明每次气她气得要死,可是一看见她受伤或是难过,他就狠不下心了……
  气恼的狠狠收回僵持在半空的手,舍不得打她那就骂她,敢背着他去跟男人幽/会,他怎能轻易饶了她?而且她还胆大包天的制造假/yun,她该死的知不知道,他都已经接受了她有孩子的事实,甚至心里都在偷偷的猜测着孩子的性别,想象着孩子的模样,以及孩子喊他爹哋喊她妈咪时的情景……
  她居然该死的跟他说怀yun/是假的?
  赫连逸枫越想越愤怒,而那不知死活的小女人还在不依不饶的叫嚣着,有些神经质的冷笑着对他吼,“你掐啊!你倒是掐死我啊!我不守妇道,我恬不知耻,你来掐死我”
  “你给我闭嘴!”赫连逸枫脸色暴黑,气急了就狠狠咬着牙根冷冷讥讽,“怎么?那男人不要你了?所以你想死了?”
  “对!我就想死!为他死都比为你生幸福!”敖文琦歇斯底里的大吼。
  “你”
  赫连逸枫狠狠抽了口冷气,只觉一股气血猛地冲上头顶,脑子一懵,抬手就死死攥紧拳头猛力一砸。
  ‘咚’的一声巨响,精致的雕花大/chuang顿时塌陷了一角,敖文琦吓得一怔,一双泪盈盈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怒发冲冠的男人,他……
  刚才他挥出拳头的那瞬她吓得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以为他是要打她……想想男人这一拳要是落在她身上的话,她只怕得粉身碎骨了吧。
  敖文琦还在后怕的想着,耳边立刻又传来他愤怒的咆哮,“为他死?就算你为他死了你也是我赫连逸枫的人,你的碑上也必须刻着我赫连的姓!你可别忘了结婚证上”
  “结婚证?”敖文琦蓦然冷笑,扬声斥道:“赫连先生你如果没有健忘症的话就应该还记得结婚证早在结婚的那天晚上就被你撕了,好吗!”
  赫连逸枫脸色一僵,哑口无言,狠狠拧着眉头死死看着她。
  “没关系!忘了我会提醒你!那晚你不止撕了结婚证,你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跟我说”她冷笑,然后学着他那晚的模样与语气,“敖文琦!你给我听好了,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想做我赫连逸枫的妻子?你!不配!”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将他当晚的冷酷无情模仿的惟妙惟肖,没有一丝差距。
  赫连逸枫脸色铁青,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小东西,居然把他记恨上了,看来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牢牢记在心里,随时准备着来反击他。
  他狠狠瞪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同样冰冷的眼神厮杀了几个回合,敖文琦突然颓然一笑,软哒哒的垮下双肩,然后用双手捂住小脸,气若游丝的喃喃,“我不想跟你吵,就这样吧……赫连逸枫,算了吧,就这样吧……”
  她突然软化下来的模样像是一只被斗败的小鸡,双手将整个脸都捂住,语气伤感的呢喃着,小小的裑子透着一抹孤独无依的气息,看着煞是可怜。
  赫连逸枫冷冷看着她,强忍着想将她拽进怀里狠狠抱紧的冲动,他还没惩罚她呐,哪能就这样轻易饶过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否则这不识好歹的小东西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就这样?呵呵!就这样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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