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进入记忆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记忆。
  苍白纤弱的精致少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走到了礼堂中央,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着帽子给他分院。
  而分院帽还没碰到他的头发便爆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尖叫:“斯莱特林!毫无疑问的斯莱特林!”
  所有人俱是一脸震惊:居然比马尔福的分院还快?
  斯莱特林们互相使着眼色,汤姆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坐在了长桌的最后。
  随后的首席争霸赛上,汤姆略显狼狈的避到了角落,眼神却流露出了极大的不甘与野心,而那目光的最多落点则是大厅前方的那位浅金发色的少年。
  那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斯莱特林的三年级首席。
  阿布拉克萨斯长得比卢修斯和德拉科加起来都好看:美得雌雄莫辩的精致容颜,柔顺闪亮的浅金长发,澄澈冷质的灰蓝双瞳,滑如凝脂的白皙肌肤,修长纤细的完美身形……
  感受着那毫不掩饰的想要将自己取而代之的野心,阿布拉克萨斯眼睛一转就发现了那道目光的来源,忍不住微微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果然是他。
  唔,还是个穷小子。看着对方那双略显陈旧的鞋子,阿布拉克萨斯笑意更深了。
  一旁的四年级首席伊格内修斯·普鲁维特轻轻开口:“阿布,那小家伙在看你呢,啧啧,还真是有趣的眼神呢,你说是不是?”
  “他是我的,伊格内修斯。”阿布拉克萨斯轻笑着警告,“你们别做多余的事。”
  “那张脸的确不错。”伊格内修斯舔了舔嘴唇,“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阿布拉克萨斯勾唇,轻笑不语。
  其他几个年级首席互相使了个眼色,二年级首席安东宁·多洛霍夫轻声道:“马尔福学长,需要给他一些特殊照顾吗?”
  阿布拉克萨斯瞥了他一眼,声音慵懒:“别做多余的事,多洛霍夫,我不想知道二年级首席会是个蠢的。”
  多洛霍夫一惊,慌忙道:“我知道了,学长。”
  阿布拉克萨斯再次瞥了他一眼,便继续观察今年的新生去了。
  当然重点是那个敢于挑战自己的里德尔。
  争霸赛结束后,意料之中的,奥赖恩·布莱克成为了一年级首席。
  哈利有些失神的看着他,他实在是太像西里斯了。
  不,应该说,西里斯实在是太像他了。
  “他是我叔叔,西里斯的父亲。”纳西莎轻声解释。
  哈利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关注记忆了。
  汤姆排在了最末,并且得到了环境最差的一个寝室。
  唯一的好处则是单独一室。汤姆用蛇语跟纳吉尼交流了一会儿,许是因为这是记忆,所以众人也听懂了他们的蛇语交谈。
  他们在聊对霍格沃茨的期待,以及汤姆的野心。
  “【大厅最前面的那些个学长你看见了吗?尤其是长得最漂亮的那个。】”汤姆“嘶嘶”道,“【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他。】”
  “【最漂亮的?哪个?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丑。】”蛇的审美和人类是不同的,纳吉尼根本不知道汤姆说的是谁。
  “【……就是头发最亮的那个。】”
  “【哦哦,是他啊,纳纳知道了,汤姆一定会成功的。】”银白色小蛇摇着尾巴,语气满是信任。
  “【嗯!我们一起努力!】”
  ……
  接下来的场景变化得很快,寝室——礼堂——教室——图书馆四点一线,众人震惊的看着汤姆一个人疯狂的学习着巫师界的一切知识,观察并模仿着周围斯莱特林们的言行举止,暗中狠狠报复着每一个试图欺辱他的人……他依然坐在长桌的末尾,依然被人们忽视,但众人却毫不怀疑他的能力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
  哈利等人回想起一年级时候的自己,突然都感到非常的羞愧。
  这样的学习态度,他的确值得人们尊敬。
  ………………
  圣诞节假期期间,人们随着汤姆“离开”了霍格沃茨,随后震惊的发现年轻的黑魔王居然生活在一个破旧的孤儿院里。
  被排挤,被欺凌……
  巫师们看着汤姆冷着脸震慑了孤儿院的人们,代价就是被科尔夫人关进了破旧的小黑屋,并伴随着一日三餐馊臭的剩饭。
  黑暗,孤独,饥饿,寒冷……只有放弃冬眠的魔法蛇纳吉尼陪着他。
  “【至少比以前好多了,是不是?】”汤姆看都不看门口的“饭菜”一眼,捧着小蛇“嘶嘶”道,“【等回了霍格沃茨就好了,我们不属于这里,我们会离开的。】”
  “【汤姆,你饿不饿?纳纳可以去帮你找点吃的。】”纳吉尼关心着自家主人兼家人的身体。
  “【我不饿,我有这些就够了。纳纳你呢?】”他从书包里掏出了几块巧克力蛙,“【你要吃吗?】”
  小蛇摇头:“【纳纳不饿。】”
  “【你该去冬眠的。】”汤姆向掌心中的小蛇哈了哈气,想让她暖和点,“【这时候的麻瓜界可找不到吃的。】”
  “【纳纳要陪着汤姆。】”
  “【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吃饱的,纳吉尼,我会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汤姆心疼的做出承诺。
  纳吉尼眼睛一亮:“【每日三只小羊羔?】”
  “【一定会有的。】”汤姆承诺,“【我一定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
  “【嗯,纳纳相信汤姆!】”
  看着这样的汤姆和纳吉尼,巫师们的心情都有些复杂。
  这个倔强坚韧,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孩子,真的和那个黑魔王是同一个人吗?
  他的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
  过了几天,除夕夜,汤姆的生日,纳吉尼不知从哪里叼来了一只烤熟的整鸡。
  “【生日快乐!汤姆!】”
  “【谢谢你,纳吉尼,你真是我生日这天唯一的亮色。】”汤姆眼中露出了一丝欣喜,他挥挥手将门冰封,虽然室内会因此而冷了点,但至少不会让别人发现。
  “【你没受伤吧?】”
  纳吉尼摇头:“【纳纳没有,纳纳很机灵的。】”
  “【没有就好。】”汤姆放心了,他开心的变出了刀叉,一人一蛇痛快的瓜分了整只烤鸡。
  “【纳纳,你说我父亲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吃饱了,汤姆坐在窗边,一边抚摸着怀里的小蛇,一边低语。
  “【汤姆的父亲?】”纳吉尼抬头,吐了吐信子。
  “【我觉得他一定是个强大的巫师,高大英俊,优雅迷人,还是个斯莱特林。】”汤姆幻想着自己的父亲,“【虽然我还没有从《生而高贵,巫师家谱》中找到里德尔这个姓氏,但毕竟我还没看完,说不定是在书里偏后面呢?我想他一定也在找我,他不知道我在麻瓜界,我进了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他应该会知道我了,然后他会接我回家。】”
  ‘不,不是的,他只是个麻瓜。他不会接你回家,甚至他很厌恶你,恨不得你从来都不曾出现。’
  哈利心中回道,突然有些心疼对方。
  “【你说他会对我失望吗?】”
  纳吉尼摇着尾巴:“【纳纳不知道,纳纳没有父亲。】”
  “【我们是家人,纳纳,我父亲也会是你父亲。】”汤姆承诺。
  蛇姑娘开心的打了个滚:“【汤姆很好,汤姆的父亲不会对汤姆失望的。】”
  汤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嗯,我想也是。】”
  他继续幻想着他的父亲,纳吉尼陪着他,时不时插口,虽然他们所处的环境很是恶劣,但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是一片温馨。
  温馨到旁观的人们都为此露出了微笑。
  ——即使知道未来的他会成为杀人如麻的黑魔王,也阻止不了自己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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