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可有我的位置
拓跋将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恨不得将月云兮脸上的面纱扯下来,当初在荒原雪山上时,这人脸上戴着面具,一身男装,如今再见,脸上又戴着面纱,他实在是好奇这面纱下的容颜,可几次出手,都被挡住了,反而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
“若是本皇子不见谅,你当如何?”
“圣旨到。”齐宣捧着圣旨进来,轩辕玉儿微微蹙眉,不知道这个时候皇帝派人来传圣旨,是给谁的。
拓跋将离丝毫不理会,只是灼灼的看着月云兮,月云兮动了动手腕,挣脱不了,干脆不挣扎了:“拓跋二皇子,男女授受不清。”
齐宣缓步上前:“云阿九接旨。”
月云兮有些惊讶,这个时候,轩辕永照让人给她传圣旨,可是有什么事?
“民女接旨。”月云兮坐着没有动,“齐公公,还请见谅,阿九无法下跪接旨。”
“无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偶感不适,责令神医云阿九立刻进宫诊治,钦此。”齐宣将圣旨念完,走到月云兮的面前,笑呵呵的将圣旨递给月云兮,“阿九姑娘,接旨吧。”
“是。”月云兮用另外一只手结果圣旨,“拓跋二皇子,阿九要入宫替皇上诊治,还请二皇子松手。”
拓跋将离似笑非笑:“本皇子若是不松手……”
拓跋将离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身旁的齐宣却动手了,伸手点在拓跋将离的手腕上,拓跋将离只觉得手腕一麻,就松开了月云兮,月云兮一得自由,立马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拓跋二皇子,云阿九杂家就带走了,告辞。”齐宣直接领着月云兮走了,轩辕玉儿一双眸子如同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月云兮离去的背影,随后收敛目光,却发现北泽澜一直盯着她,顿时妩媚一笑。
“既然云阿九有事进宫了,大家也不必拘谨,本宫命人寻了不少珍稀梅花品种,邀请大家观赏,众人不妨与本宫一起移驾花园吧。”
上了宫中的马车,月云兮这才松了一口气:“齐公公,皇上身体怎么了,是中毒了,还是受伤了?”
齐宣欲言又止:“阿九姑娘,今日的圣旨,是我假传圣旨,这是一道空白圣旨。”
月云兮愣了一下,展开手中的圣旨一看,果然是一道空白圣旨:“齐公公,你疯了吗?假传圣旨可是杀头的大罪!”
齐宣苦笑:“若是可以,我也不想这么做,只求阿九姑娘你去替陛下看看吧,陛下他,陛下他近来很不好。”
月云兮眸光中有着担忧:“是身体出问题了吗?”
“唉,陛下是心伤。”齐宣叹气道,“陛下一直渴望有个孩子,只是没有想到……唉。”
月云兮瞬间明白了,轩辕永照因为淑贵妃的孩子没有了,所以黯然神伤,齐宣身为他的贴身大监,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才假传圣旨,请她进宫探望皇帝。
“我能做什么?”
“阿九姑娘劝劝皇上吧,皇上一向听您的话,若是您劝劝皇上,皇上说不定会想得开一些。”齐宣忧心忡忡的说道,“如今太后虽然将六宫的权利交了出来,可是淑贵妃与宜贵妃不和,这两人整日在宫中互掐,陛下心中着实苦恼。”
月云兮点点头:“我试试吧。”
龙腾殿,门一推开,月云兮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不由得看向齐宣,齐宣面露尴尬:“陛下这样买醉已经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了,朝上陛下还强撑着,每日下朝后,就借酒消愁,前两日又感染了风寒,偏生又不肯让御医诊治,我是实在担心陛下身体,才请您过来。”
月云兮只觉得头疼,进去就看到歪七八扭倒在地上的酒壶,甚至还有酒壶摔碎的碎片,月云兮将酒壶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又小心翼翼的将碎片收拾了,以免扎伤人。
轩辕永照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吩咐道:“齐宣,拿酒来。”
月云兮看着轩辕永照醉醺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转身又出去了,不过却是去了龙腾殿后的小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
轩辕永照听到脚步声:“都出去,朕想一个人静静。”
“永照哥哥,是我。”
轩辕永照茫然的抬起头,就见月云兮走到了面前,当即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宿醉没站稳差点摔倒,月云兮赶紧伸手扶住差点摔倒的轩辕永照,让他坐下,试了试醒酒汤的温度,确信不烫了,才递到轩辕永照的嘴边:“将醒酒汤喝了吧,喝了会好受些。”
轩辕永照看着面前的月云兮,突然抱住月云兮的腰,将脑袋埋在月云兮怀里:“阿九,我好难受,好难受。”
月云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了一下,想要推开轩辕永照,谁知轩辕永照的手箍得更紧,月云兮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醒酒汤:“永照哥哥,我知道你难受,把醒酒汤喝了,就会好受许多。”
“阿九,我是心里难受。”轩辕永照抬起头,已经泪流满面,月云兮推轩辕永照的手,瞬间停住了,轩辕永照任由眼泪滑落,“阿九,你说她爱我吗?”
“谁?淑贵妃吗?”月云兮以为轩辕永照还在为孩子的事情伤心,“永照哥哥,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淑贵妃定然也是爱你的。”
轩辕永照摇摇头,再次将头埋入月云兮的怀中,压抑的哭泣,身为帝王,他纵然是软弱也不能让人知道,但是他愿意让面前的人知道他的软弱,他的痛楚:“云兮,你心里可有一点我的位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月云兮整个人都僵住了,拼命的安慰自己,轩辕永照只是喝醉了,在说胡话:“永照哥哥,你喝醉了。”
“朕没醉。”轩辕永照幽幽的说道,“阿九,你告诉我,云兮她爱我吗?”
“永照哥哥,你真的醉了!”月云兮用力的推开了轩辕永照。
轩辕永照一时不察,直接被推翻在地,整个人倒在地上,却也任由自己躺在地上:“酒,拿酒来,朕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