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遣楹 完结+番外_136

  ……
  香径残草,雕阑损花,鸟啼花落,把几分秋九月景,分付与东流。
  所谓人本无心,因家国天下而有心;心本无所,因不识心而妄以为有所。
  万卷书,论功名,九棘三槐,萱花椿树,他与国,晓舟珩,你该如何抉择?该不该告诉李终南自己的真实身份与目的呢?自己又该如何解释那信纸的来历呢?若说自己不曾看过上面所书内容,李终南会信么?
  色天香界何处皆是,不过李氏终南仅他一人。
  “终南,身为要与你执手一生之人,我一直都信你;不过……”当晓舟珩刚鼓起勇气,正打算解释之时,伊伊呜呜间,肚子却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那声乍入耳中,李终南噗笑一声:“恕汀,我就说罢,今晨的粥你熬少了,你根本就没有吃饱,你还要与我争辩。”
  “你莫要笑了。”晓舟珩脸一红,又羞又恼之际,却还是有些感激这份小插曲,“……你那么瘦,有旧疾在身,多吃一点也是为了你好。”
  原来在今日晨起时,晓舟珩心疼李终南一夜的七情所感,顺带着为表达对李终南的体恤之情,特地拿出了自己的独门绝技——煮粥。
  奈何踌躇半响,迟疑之间,对此颇不擅长的自己还是煮少了。
  “那倒是我之过失,未能体会到恕汀的这份良苦用心。”李终南一边笑着一边又是朝着晓舟珩走来,“也快到午时了,你想吃些甚么?”
  晓舟珩以为他要来牵自己的手,哪知耳边一阵疾风,自己就被李终南拦腰抱起了。只见他略微调息后一个纵身,便跃上了屋顶向前急行而去。
  姜府,甚至整个金陵城中的重楼叠阁,东风昨夜,都成了晓舟珩缥缃书卷中的一个字,被他们二人踏在了脚下。
  “是不是还不曾见过为夫的轻功?”李终南的声音被风吹散了些,发丝也在风中飞舞不住,“是不是样样都行。”
  晓舟珩就这样盯着李终南的下颌线,此刻的他是谪仙;是秋日里作作有芒的五星连珠。纵然晓舟珩立即寻来纸笔搦管操觚*,也窥不尽其中半分玄机。
  “方才那事……你不问了?”晓舟珩从未有过这般体验,也暗暗吊着一口气,余光能见飞速退后的万事万物,须臾间手心被汗水濡了个完全。心慌之下晓舟珩只得偷偷抓紧了李终南的前襟。
  “我问甚么?”
  论狡慧,晓舟珩自觉再过几今年都是比不过李终南的,在他那处,哪怕愁深似海,到最后总是能够以他的方式填平,没甚么奈何,晓舟珩这厢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问,还是要问。”李终南看了一瞥怀中之人,眼神邃然诚挚,带着一如既往的那份热枕,“阿珩,你有多心悦我。”
  我且问你,阿珩,你有多心悦我。
  晓舟珩浑身一绷,脸上轰得沸了起来,耳畔鸣音不住,可他依旧是来不及将衷肠说出半分,耳边就传来了更不切实际的一句来——
  “……恕汀,你想不想听听关于我师父江山玉医李贤槻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搦管操觚:nuoguǎncāogu,指提笔作文。《答王裒书》等均有记载。
  这个月全勤辽~等一个夸夸~
  第70章现代番外之韩十篇1。
  3.
  凌晨五点半,西安。
  窗外胡乱刮了一阵妖风,将高层的窗户震了两震,听闻异响的韩东从床上猛然惊醒,下意识起身下地穿了衣服,忙活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早就退伍了。
  “妈的,艹!”韩东一把将才穿上的白短袖又扒了下来,与自己置气似的去厨房灌了一肚子凉水后,重新回床上躺下了。
  昼伏夜出,自己早就该习惯的。
  于是韩东再次睁眼的时候,床头的钟指向了下午四点。他起来随意吃了一些昨夜的剩饭后,将手边的《人间词话》翻了两页,就去了健身房。
  大约七点过半,韩东从健身房出来,接了个电话后,打车去了南门。
  城里一向人多,尤其的随着放假近日激增的外地游客,让将要入夜的路上变得拥挤了许多。韩东高壮魁梧的身材在人群中十分突兀,深邃的五官再配上今日的白t留着寸头,韩东能明显感受到聚集而来的视线。
  他顺着酒吧一条街走到黑,然后就见到了两个站在马路边正在交谈的男人。
  “树啊!”韩东挥手招呼了一声,“你啥时候来的,等多久了。”
  “东哥。”晓树向前几步,“才来才来,这是……我男朋友,李一蒙,上次与你提过的。”自从那次南京的初雪告白后,晓树与李一蒙自然而然就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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