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受他一言难尽_32

  “呵。”卫寒笑了一下就开始生火,先用松毛来引火,等火烧旺了再加柴火。
  生好了火卫寒走到灶前,把切成片的肥肉放进锅里熬油。油不需要太多,一点就够了。油出来以后把肥肉捞出来,卫寒把醒好的腊肉沫放进油锅里煎炒,不一会儿香味就出来了。
  余之荆本来就饿,再被这香气一勾,魂都没了。他凑到卫寒身边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呀?这么香?”
  卫寒伸手拦他道:“边儿去,一会儿该溅到油。”
  腊肉炒好以后也不需要放盐,因为本身就已经够咸的。卫寒把炒好的腊肉沫盛起来,在从蒸笼里拿出几个馒头,把馒头拍拍扁,就着炒腊肉的油开始煎。一面煎出金黄的锅巴就煎另一面,不一会儿就煎好了几个锅贴馒头。
  卫寒拿刀把煎好的馒头从侧面切开,再将之前炒好的腊肉塞进去,递给余之荆道:“尝尝看。”
  余之荆接过立刻吃了一口,烫得舌头打卷。
  “嘶嘶……好吃。”余之荆三两下吃了一个,道:“这不就是夹馍嘛,不过感觉和平时吃的不一样,比那些都好吃。”
  卫寒已经把所有的腊肉都塞进馒头里了,他把一盘子的夹馍递给余之荆,“我可是探花,小卫探花做的夹馍怎么能和别人做的一样呢,你坐下吃吧。”
  “呵呵。”余之荆吃着夹馍道:“都说君子远庖厨,你这个探花怎么还会下厨?”
  “你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啊?”卫寒翻了个白眼道:“君子远庖厨不是说君子要远离厨房,而是说君子见不得生杀之事,是劝诫君王实行仁术的话,怎么到了你嘴里意思就变了?”
  “是这样吗?”余之荆奇怪道:“你不是科举作弊嘛,怎么懂这么多?”
  卫寒不想理他,打了两个鸡蛋放进碗里,然后用筷子在碗里搅拌,搅拌均匀以后他就在锅里放了两片肥肉。
  不一会儿肥肉变薄,锅里有一层薄薄的油膜。卫寒把蛋放进去,煎了个蛋皮儿,蛋皮儿煎香之后再倒水进去。锅里发出嗤得一声,水面上泛起点点油星。
  余之荆道:“你还要做什么?”
  “光吃夹馍不口渴啊?”卫寒用手背抹了把鬓角的汗珠,道:“给你做汤喝。”
  水烧滚沸以后,卫寒也切好了丝瓜,他把丝瓜放进水里在加上盐,之后就把锅盖盖上了。
  余之荆吃着夹馍道:“还真别说,嘴确实挺干的。”
  他看着卫寒在厨房挥洒自如的样子,忍不住道:“其实你不考科举,进宫做个御厨也是可以的。”
  卫寒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他把锅盖揭开,一股热气蒸腾而出,待热气散开就看见乳白的汤里绿色的丝瓜和金黄的蛋皮儿浸在其中。
  余之荆立刻就受不了了,“快,快给我盛一碗。”
  卫寒拿出一只大汤碗盛了汤,端到桌子上,然后拿了两只小碗过来。先盛了一碗汤给余之荆,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余之荆端着碗吹着气,道:“你不是吃过了吗?”
  “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还不允许我喝口汤啊?”卫寒翻了个白眼,喝了口丝瓜蛋汤道:“你找我啥事?”
  余之荆道:“父皇已经让二哥来管皇子离京的事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卫寒笑道:“接下来就是你二哥的主场了,我们且看着。”
  余之靖刚接手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想着能顺利的完成,他先是带上礼物到自己的各个生病的弟弟家去探望,想和他们掏心窝子聊一聊。大致内容就是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走我还能客客气气的备厚礼送你走,再不走我就只能逼着你走了。
  他的弟弟们态度也十分的强硬,当着余之靖的面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吐血一会儿翻白眼口吐白沫的。还有身上直抽抽一不小心挠了余之靖脸的,余之靖都快要气炸了。
  他顶着脸上的血痕站在大街上,回望弟弟们的府邸,心想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可这些都是个什么玩意?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中年谋士也有点发愁,他道:“去请太医吧,若是太医诊出来他们没病,他们也没理由留下了。”
  “嗯。”余之靖伸手抚摸抓痕,有些委屈的对中年谋士道:“先生,之靖命苦啊。”
  中年谋士也是一脸悲壮道:“王爷你不能退缩啊,大荣的未来就靠你啦。”
  两人对视半晌,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信任和感情。不约而同握住了对方的手。
  “愿与君共勉。”
  一次请那么多太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余之靖打算先找那些没有装病的弟弟聊聊,首先找到的就是越王余之荆。
  此时余之荆正在后宫贵妃娘娘处,余之靖找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六弟,身体还好吧?”
  余之荆手里端着托盘道:“还好。”
  余之靖放心了,道:“行礼都收拾好了?”
  余之荆看着他道:“二哥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余之靖有些不喜道:“父皇已经下了皇子必须赴往封地的旨意,六弟不会想抗旨吧?”
  余之荆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眼睛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余之靖震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泪水决堤,余之荆潸然泪下道:“我母妃病了……”
  第24章 燕王吐血
  余之靖:“这个我知道,你放心的走,贵妃那里有二哥照料着。”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因为贪玩不小心掉进水里,母妃不顾众人的阻拦疯了似的跳进水里救我。”
  余之荆仰面四十五度泪流满面道:“那是冬天啊,水面上都结了病。母妃她用她柔弱的臂膀将我举起,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
  余之靖:“六弟……”
  余之荆:“当天她就病了,病得很严重,至此身体留下了病根。现如今她又病了,病得很严重。而我却要去往遥远的封地,非诏不得回京。作为儿子母亲生病的时候不能陪伴在身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我不如死了吧……”
  余之靖连忙逃了,太恐怖了,这还不如装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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