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韶华及笄,通告天下
第二百三十二章、兄弟齐聚大宁贺岁,宁皇护短藏人
《大宁报》第三期刊登出了整版的震撼人心的消息,百姓无不眼珠子要掉下来了——贞帝二年三月初三日,为名满天下的“霁月公子”在皇城举行及笄礼!
大家这才都知道,原来,霁月公子竟然是个女子!
原来霁月公子是战神之家的后人!
原来霁月公子是鸿儒之家越家的外孙女,是才女越江吟之女!
怪不得如此惊才艳艳!怪不得用兵如神!怪不得心怀天下……
怪不得大燕容不下她,她跟随贞帝逃到了大宁国!
子婴和长泽不约而同地把本期报纸增刊数百万份,派人也专程送到了荣国、西秦、大燕的皇家!
玉韶华扶额:“长泽,你这是要引狼入室吗?明明知道他们在联纵想要对付你,万一借口观礼……”
长泽伸出长长的手指轻轻地掩住她的口,无暇五官,精致眉眼便随着半弯下的身子,落在她的眼前,眉如剑,眼似泉,比如哦峰峦,樱花唇瓣,线条优美的下巴完美的如诗如画,只怕整个四国大陆、蓬莱大陆出其右者唯有子婴吧!
看着玉韶华再次呆了的样子,长泽心情很好地微微一笑,如漫天樱花绽放一般:“我的小七当得天下所有人祝福!若连小七的及笄礼都不能保证顺畅,我这宁皇如何配得上小七?”
“你……”玉韶华咽了一口口水,脸有些热,真过分,自己面对这张脸总是要不由自主地迷失心窍!她有点懊恼,喃喃地说:“可是他们要联纵对付你!”
“不怕!”长泽看着难得呆萌的人,心情真的太好了,能叫玉韶华抛却该死的理智,真的是太难了,如此呆萌的玉韶华也真的太可爱,太诱人了!忍不住,他就捏捏她的脸,揉揉她的头,qin亲她的眉眼和小脸!
“我……”玉韶华想说她对及笄礼一窍不通,似乎别人的及笄礼都是由父母来完成,她什么亲人也没有!她有点沮丧!
该死的赵南!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长泽立即出口说,“小七成年了,我们也该办些成年人该办的事了!”
啥叫成年人该办的事了?玉韶华脑子里乱想了一通,有点不好意思地拍拍自己脑袋,瞎想什么呀,真不害臊!
长泽似乎知道她想什么,抿唇偷偷地乐了!
二月二十八日那一天,玉韶华正在玉苑殿看书。娉婷和瓠犀急匆匆地走进来:“主子,有贵客来了!”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玉韶华立即想到一个人,便说:“快传进来!——不,我亲自去迎!”
她还没有出殿门,便看见院子里走进来一行人,激动得立即就雾蒙了眼睛。
李嬷嬷、暗香姑姑、心舞、心州、心行、心凤、心九、心慈、心海!
除了已经回国的心四,都来了!
“见过玉小姐!”没有想到韩玉郎也跟来了!
玉韶华顾不上问韩玉郎怎么来了,早就有心舞和暗香扑上来抱住她,暗香哭得一直说不出话来,不停地嘟囔着:“小小姐奴婢想死你了……”
心舞哭得稀里哗啦地:“你这么快就长大了,以后我怎么欺负你呀?你又和宁皇搞一块去了,我怎么欺负的动你呀?”
周围的人听了哭笑不得,这心舞真是!
暗香一边哭,一边拍心舞:“你什么人呀,净想着欺负小小姐,你敢欺负小小姐,我饶不过你!”
李嬷嬷出声提点:“都不要在院子里说了,外面还是有些冷的,别冻着小小姐了,进屋吧!”
长泽喜欢在玉苑殿议事,所以玉韶华这边的议事厅非常宽敞,雕梁画栋的大殿非常华贵精致,众人进了议事厅,娉婷和瓠犀早就奉上了热水热茶。大家都很满意,这两个大宫女确实得体懂事。
众人坐下,心海掏出一封信:“主子,这是心四写的信,还有给主子的礼物,他派人送到了玉潜山,巧得很,我接到宁皇的信,两封信巧巧的一起到了,我便带了来,小四儿不能亲自来参加你的及笄礼,但是这个礼物,主子肯定喜欢!”
要说这个心四,除了是个外国人,真的情商非常高,做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玉韶华的心坎里。
玉韶华也不客气,对大家说:“你们远道而来,我便先看看小四儿的信,若有好消息,大家也一起分享一下。”
大家都说:“不要紧,你先看看小四儿说的什么吧。”
快速地看完心四的信,又打开手边的礼物盒子,玉韶华立即眼圈儿都红了,抬起头问心海:“小四儿是不是还给咱们玉潜山带来了一些种子?”
心海说:“是的,他派人送来了几大车的作物种子,还有一些活物,属下很多都不认识,只吩咐人先好好保存了,请教主子后再做决定。”
玉韶华把手里的信给大家扬了一下说:“小四儿已经登基做皇帝了!东罗马帝国,阿卡狄乌斯大帝!他的父皇狄奥多西一世在他回国不到半个月就去世了,临去世前把神圣罗马帝国分为东西两个国家,他的皇兄霍诺里乌斯统治西罗马帝国,他分治东罗马帝国!霍诺里乌斯里通外国,勾结高卢和西哥特,意欲置心四于死地,幸亏纳尔西斯和但丁浴血奋战,小四儿差点没命了!”
几位兄弟一听就怒了:“我们如何援助小四儿?怎么能叫这猪狗不如的皇兄如此欺侮?”
心行制止大家:“小四儿能写信来,说明已经控制了局面,再说,小四儿一直在主子身边,那些武器也不是吃素的。”
心慈一语点出:“那些武器是杀伤力大,只是小四儿一向重情,只恐怕他不忍对那个兄长下手。”
其实相隔那么远,担心也是没有用的。玉韶华说:“大家不要担心了,心四心善,但不愚蠢,他胸怀天下,必能以大局为重,他不忍对霍诺里乌斯下重手,不代表他会放过霍诺里乌斯之外的人,尤其是高卢和西哥特国家,他不出手,纳尔西斯和但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不出手,东罗马帝国的子民就会尸骨无存,他,一定会背负起责任!我们不要担心,而且,小四儿也说了,他那里现在已经初步安定下来了!”
拿出盒子里的礼物,那是心四亲手制作的三支无比精致的金属笔,玉韶华虽然软笔字还不错,但是总觉得使用起来不甚方便,尤其随身携带更是不便,她更喜欢硬笔。
之前随手绘制过钢笔的样子,包括配件都给心四看过,作为机械系的高材生,对机械的研究似乎是天性。她当时也只是随口嫌弃地说小楷书写,软笔远远不够精细,心四就凑过来说:“那华儿想什么样的比较合意?”
玉韶华便随手绘制了钢笔的样子和配件,简单说了一些工作原理,哪里想到小四儿就给记住了,如今还制作出这么精致的三支作为及笄礼送给她?
三支金属笔,外壳极为精致!
一支外套是乌木的,阴沉木,东方神木的红木极品,坚硬的质地,细密,黑金色,打磨得如镜面一般光亮,看上去极为沉静、高贵!
一支是金箔的,色泽纯正,厚薄均匀,华丽富贵!
还有一支,居然是蜥蜴皮制作的!那个特殊的花纹,实在奢华之至!
心四说:“愿华儿尽情书画完美人生!”
李嬷嬷也过来看三支笔,自小照顾玉韶华,却也看不懂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却知晓心四送了一件玉韶华极为满意的礼物,而且感动到落泪!
她不禁也拭了一下眼角笑着说:“你说这个西戎孩子粗心吧,他比谁都心细如发,这东西愣是做到小小姐心里去了!你说他心细吧,万里迢迢的却送了这么三个东西,小小姐及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心舞摇头说:“李嬷嬷,你可冤枉人家小四儿了!依我说,小四儿之所以肯回去,还不是为了给主子撑起天,给主子个强大的后盾呀?他巴不得天天黏在主子身后不走呢!”
说的是实情,要说起这八大金刚,除了心九还心性孩子气,一直要玉韶华操心,其他的哪个不是把玉韶华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那是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心四跟在玉韶华身边黏着恨不得日夜在一起,李嬷嬷曾经十分地忌讳这个西戎孩子,总觉得他对小小姐的关爱超过了兄妹,就怕这个视规矩为粪土的孩子不注意男女大防!
其实小四儿还真是最为单纯,骨子里的高贵,骨子里的绅士!
玉韶华看着大家为小四儿忧心,便转换了话题:“你们怎么来的?是长泽通知你们?”
“是啊,宁皇在年前就给我们说三月初三要给小小姐举行及笄礼,说可能在北疆举行,也可能在宁国举行。前些日子派人去接我们,说其他三国联纵了,只怕在北疆行及笄礼会影响天下玉苑的兄弟们安全,所以接了大家来宁国!”暗香说。她虽是家生子的奴婢,但是为了照顾玉韶华,终身未嫁,玉韶华就是她的命根子,珍贵赛过眼珠子,现下看着玉韶华,简直“我家有女已长大”的眼神!说到宁皇就和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欢喜,打心眼里满意!
“我们接到暗香姑姑和李嬷嬷的通知,立即就动身去了北疆集合!”心海等人都说,“主子放心,家里都安排好了!”
心行说:“主子,赵怒也来了!还给皇上递上了国书!”
“谁?”这个消息连李嬷嬷都震惊了,“他来干什么?”
立即语气寒冷三分!
此时三个国家无论哪个国家来人都不得不叫人怀疑对方的意图,尤其是燕国的皇室,那是什么人?宁皇和玉韶华的仇人!血海深仇!
“赵怒说,主子及笄他来观礼!”心行垂目,早上他在朝堂上看到燕国使臣递上的国书,当时就想一巴掌把使臣拍出去,因为来人是魏江!赵南的老丈人!虽是使臣,满口礼仪,却傲慢无礼,以为宁皇还是大燕冀州的校尉呢!
不过没有等他动手,子婴便对魏江很不客气地说:“人无礼则不立、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魏使臣既以使臣之职出使大宁,便需拿出一国使臣对大宁应有的尊重,而不是如此颐指气使,你当这是你们大燕的朝堂呢?即便是你大燕的朝堂,只怕也轮不到魏大人如此放肆吧!须知,龙座上是我大宁皇帝,而不是你魏家女婿!”
魏江老脸窘得通红,想骂子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张口结舌,只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想来吗?还不是赵怒非要来,多少人都反对,此时形势紧迫,来了只怕回不去,可是赵怒坚决要来,谁又管的了?
长泽冷冷地说:“燕皇既是来观礼的,便在驿馆先行安歇,三日后,玉小姐及笄礼,燕皇一同观礼吧!
“他们来了多少人?”玉韶华问。
“来人倒不多,除了赵怒,魏江,只带了随身护卫千人左右。”心行说,“因为蓬莱大陆和四国大陆之间隔海相望,近来形势紧张,宁皇在海上防御很是严密,赵怒想多带人来,也不可能。”
“今日才到吗?”玉韶华问。
“已经到了好几天了!赵怒多次提出要见小姐,被宁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心行抽了一下嘴角,心里说,宁皇护主子护得紧,别说赵怒,就他想多见自己家主子几次,都请三请四地不叫来,特别是子婴丞相,一说要见见主子,就给他派的活几日几夜都干不完!
赵怒是谁?他已知自己家主子身份,却能先以平西王和西部十城相赠,力排众议,又欲以后位迎主子进宫!若说赵怒仅仅是为了利益,倒是牵强了!
宁皇如何能叫他单独见韶华?!
可是这些话,心行不能说,即便不说,他心里也高兴,皇上对主子好,他们就什么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