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晚上来家里找念念谈公事,不奇怪吗?
“你说现在,要来我这里见面?见一面你是要说什么?”邹念被他这一句话给惊到了,错愕地站在别墅门口,虽然他简单的说见一面,可是,她和他在母亲的面前是随便能见面的吗,况且这都已经是晚上了。
他说:“我太心急。”
邹念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前面几步远在盯着她瞧的向阳,然后邹念拿着手机跑到别墅外面远处去接了,靠着一棵树说:“心急什么?不是说好了要一步步的来。”
“我知道,在说悄悄话呢嘛!”向阳白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别墅里面去。
阮聿尧顿了一顿,直白说道:“心急跟你睡在一起,住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做。我36岁才认识你,已经觉得非常晚了,难道要等到我37岁,我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么。你对你母亲提起我离婚了,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过去一次,试试你母亲的举动,观察一下伯母对我的看法。”
“这怎么试啊。”邹念单方面的害怕,他似乎不怕。
“我去办一件公事,你母亲会有意见么。”他平静的问。
邹念摇头:“那倒不会,毕竟你是我领导。”
“那好,我现在就过去。二十分钟。”阮聿尧说完便挂断了。
类似于这种的决定,每一次邹念其实都拗不过他,这也说明了邹念的心里是始终相信他的,认为他办任何事情都有分寸,不会办砸。这次也一样,邹念认为他来了会有分寸,他心里有把握,那她心里就踏实,在没有坏事的情况下邹念还是比较希望阮聿尧跟母亲多沟通的,他是她认准的丈夫,母亲是永远的母亲。
邹念拿着手机低头,进去别墅。
他的大嫂薄敏来找过她,从话里可以听得出,他大嫂对于她和苏正东离婚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不会是有想法不愿意说这个可能,因为一旦薄敏有想法,那薄敏就不会来见她说这件事了,会直接沉默,等着阮家怎么处理表态。
邹念还知道,阮家现在只有薄敏和大哥知道这件事。
她有一些抱着侥幸的心理,大哥和大嫂知道了这件事并没有怎么大惊小怪,只是认为阮家长辈不能接受,那么,如果以后阮家的长辈们知道了,会不会同样也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接受,但不是不能接受,慢慢的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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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全家都在。
晚饭后阮聿尧上楼了,不到一个小时,家人见到阮聿尧穿了一件大衣急匆匆的下楼。
“刚吃完饭,不休息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萧玉华坐在沙发上,转头问儿子。
阮聿尧转头,说道:“出去一趟,有事。”
“看你这一天忙的。”萧玉华站了起来,走到儿子面前指着大衣扣子说:“系上点,现在外面的天气已经冷了。聿尧,你今年36岁了,你自己得知道注意一下身体,不要总是这么拼命的忙碌。还有,妈不能天天这么叮嘱你,那个负责天天叮嘱你照顾你的人,你得抓紧往回娶啊!难不成还等人家怀孕了你再行动?非要让人家女人跟你奉子成婚?妈也是一个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妈可不太乐意。”
“会快点娶回来。”阮聿尧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们,唇角微勾。
阮聿霆点头,站起来说:“你结婚了,再生个孩子,那爸和妈还有大哥,基本上就什么事情都不再惦记了。”
“我先走了。”阮聿尧对家人说。
他离开,刚出去就拿出车钥匙,一脸的开心神色。
躺在沙发里看书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阮雨突然开口:“看我小叔那个闷/骚的样子,跟一个刚谈恋爱的小伙子似的。在谈恋爱这方面,我们班的男生都比他老道稳重,瞧我小叔,猴急的出门一定是见我小婶婶去了。”
“什么叫做闷/骚,这听着怎么那么不好听,跟谁学的!”萧玉华喝斥了一声自己的宝贝孙女。
家人哈哈大笑。
阮雨解释:“奶奶,这不是骂人的话哦,搁在我小叔现在这个状态上来解说,就是说我小叔表面上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恨不得把老婆快点抱回家呢,今晚抱回家才高兴,就是对我小婶婶的那点想法他都装在心里了。”
年纪大了的萧玉华点头,终于理解了这意思。
薄敏也跟着笑,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阮聿霆,薄敏转头对婆婆说道:“妈,马上就是中秋节了,要不要叫念念过来一起吃饭?”
“要啊,这个当然要。”萧玉华立马说:“提醒着妈,等聿尧回来了让妈记着跟他说一声,中秋节的那顿饭,念念必须得来咱们这边吃。如果念念顾虑她母亲,那就把她母亲也接来,顺便见见亲家。”
“妈,如果让念念的母亲也过来,那就安排在大酒店吃中秋节饭吧,比较好看,也庄重。”阮聿霆开腔建议。
阮父点头:“儿子说得对,酒店比较正式!咱们不能亏待了念念家那边的人!”
“也行,等聿尧回来咱们再仔细研究一下。”萧聿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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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尧开车行驶在大街上,以最快的速度和最近的路开向邹念住的地方。
他的车上原本就有文件,每天都会有,且是好几份,文件的内容是次要,主要是他拿在手里就可以蒙骗不懂这些工作的邹母,阮聿尧心里抱歉,没办法,他只能这样做。一个人回家,跟父母以及其他家人吃了顿晚饭,无论是正在吃饭还是吃完饭的时候,他都在想着邹念,他渴望家庭和妻子,属于自己的。
36岁,不小的年纪,他不会忘了有父母和大哥大嫂的这个家,但他更想生活在属于自己的家里,有亲爱的老婆,有个可爱的孩子,每天忙碌过后回到家里,会享受着爱人给予的温馨充实的幸福和快乐,简单,满足。
吃完饭一个人上楼,他站在卧室的窗前抽了一支烟,却不知道干什么,洗澡,休息?很没意思。先不洗澡,不休息,那么该干什么,他发现什么都干不了,一个陪着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翻天覆地的想着邹念能在身边。
那一刻他很惆怅,想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认识邹念以后,他似乎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的生活是如此寂寞。
跟邹念合法的在一起,是他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个愿望。
二十几分钟,他抵达了别墅。
下车之前阮聿尧先打给了邹念,邹念接了。
别墅的客厅里,向阳也在,邹念接了他的电话说:“现在吗?好的,我家方便,哦,好的,你进来吧。”
接完电话,邹念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邹母问:“是谁来了?”
“哦,是我们老板,他说是有一个文件需要我过目,跟我谈一谈方案的事情。”邹念顺口胡诌道,按照阮聿尧教给他的说的。
邹母没说什么,赶紧站了起来,明面上邹母永远是对邹念老板尊敬感激的态度。
向阳也站了起来,一起走出去。
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车灯晃眼,然后是车熄火的声音,还有男人打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的声音。
走出来的邹母和女儿,还有向阳,就看到穿了一件大衣,身姿挺拔的男人手中捏着一份文件袋,五官严肃地朝她们走来。
“伯母好,向小姐也在。”阮聿尧打招呼。
向阳点头:“好久不见啊,你的样子变得更加严肃了,怪不得念念见了你都会站的那么直,怕挨骂吧。”
“没有啊。”邹念尴尬地说。
邹念不明所以,向阳这是调节气氛呢还是干什么呢。
邹母没多想,就以为向阳和这个阮大老板是朋友,可能朋友见面的打招呼方式就是这样的。
阮聿尧轻咳了一声,看着邹念说道:“不用紧张,你不应该怕我。”
所有人当中只有阮聿尧理解了向阳话里的意思,向阳是把气氛往*上引导,让邹母察觉一点点,但是这*又很隐晦,让邹母毫无证据可说。阮聿尧对邹念说的这么两句话,看似没什么,但表达的却是亲昵,渴望跟她亲密一点,让她别怕他。
虽然没有明白向阳一开始的意思,但阮聿尧这么一说,邹念顿时就脸红尴尬了。母亲在,他这样表达出来,是否不妥,而且,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看,心思敏感一点的人大概都能看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邹母在一旁,倒是真的若有所思。
“进去说啊。”向阳率先开口打破这个自己制造出来的奇怪的气氛。
邹母也对阮聿尧说:“快,进来坐下再说。”
阮聿尧礼貌的点头,走了进去,邹念跟在一旁。
邹母倒了一杯水,向阳接过,递给了阮聿尧,未来岳母给女婿倒水还是不应该的。向阳给邹念抛了一个眼色说:“你们谈公事,我们非公司内部员工不能听吧?要不,你们去楼上书访谈,互不打扰。我和干妈刚好要看电视节目。”
“哦,好啊。”邹念有些懵懂的点头。
邹母观察女儿的样子,一副害羞的姑娘见到大男人就腼腆的模样,这是邹母清楚看在眼里的。阮聿尧倒是一脸平静,毕竟36岁了,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拿着文件,阮聿尧和邹念一前一后的上楼了。
向阳拿过水果,腿搁在茶几上,吃着水果拿遥控器挑台,说道:“干妈,刚才你怎么那个眼神看念念的老板啊?就像在看自己未来女婿似的!”
其实邹母看没看阮聿尧,向阳还真的是不太知道,但向阳必须这么说,把没有也说成有,只有这样,才好打开这个话题,顺便在楼下透露一下干妈对阮聿尧万一要是决定追求邹念,持着什么样的意见。反对?同意?还是观察看看?
电视节目开始了,楼上的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向阳并不知道。
向阳咬着一个苹果,看着电视,咬着看着她就大笑了出来,实在是控制不住。
“怎么了这孩子,一惊一乍的。”一旁的邹母被吓得够呛,这节目并不好笑,是个讲失踪孩子的社会帮助节目。
“没事。”向阳忍住笑。
她在想象,邹念平时一副正经的样子,遇到一个严肃的男人阮聿尧,相差十几岁,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到底会是什么感觉。男的严肃,女的正经,那么互相看对方就能看出高/潮吗,就能看的如痴如醉吗。还是都表面深沉而已,其实心里禽/兽的到了一个吓人的程度,一上楼,立刻抱在一起抵在门板上脱/光就做——
咳咳,向阳觉得自己想象的有些限/制级了。
在向阳的认知中,她认为阮聿尧那种36岁的男人是一定很禽/兽的,脱了裤子就完全刹不住的类型。毕竟有一个让他喜欢的女人不容易,想想邹念也很可怜,遇到一个憋了这么多年的老男人,那小身子骨能受得了么。
整个别墅里,只有向阳的脑袋中YY着一幅幅血/脉喷张的暧/昧画面。
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邹母难免就感慨起来别人家孩子的可怜。向阳听邹母絮叨了一会儿,忍不住试探地问:“干妈,念念和阮大老板怎么还没下来,谈什么公事能谈这么久?他在晚上来家里找念念谈公事,不奇怪吗?”
“是啊,这是谈什么谈了这么久。”邹母也看向了楼上,不过实在不好直接上去打扰,显得不礼貌,毕竟住着的是人家的别墅,还不是普通房子。
邹母皱眉问起向阳:“你们都是上班工作的人,阳阳你应该了解,这谈公事是不是都挺麻烦的,每次念念的老板来了,上楼谈公事都得谈个把的小时再下来。这俩人……”
说到这里,邹母没再继续说了,只见邹母的眉心皱紧了,若有所思地盯着二楼的楼梯口瞧着。
向阳咳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继续看她的电视,想要的效果她已经达到了,帮到这里,一切就看命中安排了,至于邹母到底是怎么想的,等阮聿尧离开了,母女三人谈一谈,聊一聊,自然便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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