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空缺的席位,当场报复
视线一一扫过坐在六个独立区域中十二名七阶,将十二人面容记下,秦遮目光落在唯一没有七阶坐镇的区域中。
此区域中的修行者身上个个是浓郁的金元素之力,很明显是金众的氏族成员。
根据他早前从网络上获知的讯息,金众是七叶忍众之中实力很强的一个分支,只是稍弱于而今最为强势的水众。
怎么他们,没有七阶坐镇?
区域中那一张与众不同且逼气四溢的座位,是谁给留的?
没见索耶尔在场,莫非金众的座位是他的?
他是金众的成员?
秦遮暗暗猜疑。
但想着索耶尔不在,自己猜想没意义,干脆没再继续揣测。
将目光投向水众的区域,秦遮重点打量了区域中的两名水众七阶几眼,凭灵觉感知辨别出两人的准确境界。
一名七阶巅峰,一个初入七阶。
其中七阶巅峰的那个,应当是水众家主。
初入七阶这个……
微微眯眼,秦遮偏头看向水树香奈,问道。
“你们水众分家的家主是哪一位?可是那边坐在最前面两个其中之一?”
水树香奈正因为方才的那一出自闭着,闻言微愣,摇头道。
“坐在最前面那俩是水众主家的家主与护法,他二人是七阶大高手,我们分家哪里容得下这种大人物?”
说着,她也没多想,抬手悄悄指了指水众区域中较为靠后的位置。
“我们家主在最后第二排首位,他身后都是我们水众分家的人。”
秦遮听说水众分家家主不是两个七阶其中之一,下意识顺着水树香奈的指引看去,接着陷入长久的沉默。
最后第二排首位,那TM不是一个五阶嘛?
说好的水众最为强势,分家家主却只是一个五阶?
瞧他站在区域中的表情,倒是雄赳赳气昂昂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可这修为……
妈蛋!
就这,敢不拿自己当回事?
秦遮脸色黑了黑,断然一眼瞪过去。
随之,远处原本挺直了腰板的水众分家家主毫无征兆地一脑袋栽倒下去。
这一异状,顿时引得水众区域一阵骚乱。
最后两排分家所属的人见着家主像是中暑了似的躺下去,慌忙上前七手八脚想要搀扶,嘴里一口一个“家主”,好似生怕他当场挂掉的模样。
他们这一动,原本排列相当整齐的水众区域顿时乱了。
位置靠前的水众所属有不少人发现了后面有人倒下,但原本没打算动弹。
可被最后两排分家的人一挤,附近的人不由自主做出避让动作,随后挤到稍远的人。
就这样,水众区域中的“方阵”好似发生了蝴蝶效应,整个区域的队形彻底乱了套。
其余六个区域中的七叶忍众所属见到水众忽然乱成一锅粥,疑惑之余,有不少人嗤笑出声。
七叶忍众表面是一块铁板,实则内在派阀纷争严重。
最为强势的水众“方阵”莫名显露丑态,且还是当着无数岛国修行者与民众的面,不落井下石笑话两声怎么行?
他们一笑,沙滩上围观祭祀修行者与民众也都跟着笑了。
正在祭台下起舞着十多名祭司与正祷告着的巫女倒是丝毫没受影响,该起舞的起舞,该祷告的祷告。
水众区域中两名七阶发觉身后异状,第一反应是有所疑惑。
但见到其他七叶忍众所属嗤笑,两人的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
关键此刻不单是其他七叶忍众所属,沙滩上大部分人都在笑,他们能怎么着?
发飙?
他们丢得起这个人?
再看在场另外十名七阶此时也都在笑,且还是笑里藏刀的那种,两人对视一眼,七阶巅峰的那人冷哼一声,释放出一丝气机向身后横扫。
此人对气机的掌握,十分精巧。
气机横扫之处只影响到最后两排乱成一锅粥的水众分家所属,没影响其他人。
水众分家所属,修为最强便是五阶家主。
剩下的,多是些臭鱼烂虾,连四阶都找不出几个。
遭遇七阶气机横扫,分家的人顿时接二连三软倒下去,步了他们家主的后尘。
这一波“控场”,十分到位。
水众所属的人见分家割麦子似的全趴下了,顿时意识到家主震怒,迅速整理队形不再混乱。
其七叶忍众所属,包括在场十名七阶在内见此也是不笑了。
水众家主的面子,该给肯定还是得给。
沙滩上跟着笑的人,倒是该笑还是在笑。
水众家主,确实是个大人物。
但他们多数不是七叶忍众所属,没必要给他面子。
再者此刻在重大祭祀之上,水众家主能拿他们怎么样?
那么多人在笑,他还能一个个记下面容秋后算账不成?
眼见周边依旧是笑声一片,水众两位七阶那叫一个气呀!
两张老脸一个比一个青,但又没奈何。
民,乃国之根本。
无论哪个国度,民众皆是重中之重。
他们水众再能耐,也没可能与民众过不去,更不要说现场有许多是慕名而来的外国人。
……
沙滩人群之中,秦遮瞅着自己随意一个报复行为竟惹得在现场出了不少乱子,水众分家的人还一股脑被主家家主全给整趴了,面色古怪。
都说龙国人死要面子,这岛国人好像也不差?
在秦遮身边的水树香奈,此时也是神色怪异。
她没察觉某人方才对她家家主下黑手,可她不傻!
她才刚给秦遮指过她家家主在哪,人就莫名其妙直挺挺倒下去了,明摆着有问题不是?
叫水树香奈感到矛盾的是……
正常来说,见到分家包括家主在内全都趴下,甚至引来主家家主震怒,她该慌张才对。
惹怒主家家主,祭祀之后分家免不了要承受怒火。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望着水众区域中分家所属的人全部昏迷不醒,她莫名有些痛快。
抬眼望向秦遮,水树香奈愕然发现他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不由地浑身一僵低下头去。
但紧接着,她又抬起了头来。
“你……为什么那么做?”
“你指什么?”
秦遮笑了笑,选择装傻。
水树香奈见此皱眉,想要追问但又觉得没意义。
怠慢秦遮,是水众分家的错误。
这一点,她不久前已经意识到。
何必明知故问?
暗叹了声,水树香奈低语道。
“秦先生,分家怠慢之处,请容许我再次向你致歉。家主已受到教训,分家与你毕竟有生意上的来往,恳请你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