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一个梦

  到了岑城公安局,我刚刚说明来意,便有一名女警冲过来,扭住我的一只手就要上手铐。
  我的第一念头是,估计是方圆为了自救,将我咬出来来了。
  第二个念头是:我得自救啊!
  我冲女警道:“美女,你干嘛呢?”
  “干嘛你自己心里有数!”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我铐上,推进了审讯室里。
  审讯室里,方圆见到我一脸的欣喜,站起身道:“师兄你来啦!”却没有站直,因为她的手铐还被锁在办公桌上呢。我打量着方圆,问道:“方圆,你没事吧?”
  我的待遇和方圆一样,在被摁坐在椅子里后,便被锁了起来,女警将钥匙一收,问我:“要喝水吗?”
  喝了水才好审讯呢……
  “要!”我说道:“不过我不要你打,让你们局里的贺小安帮我打水来吧!”
  常言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简和,关丰他们身死之后,岑城公安局也只有贺小安是拧得出来的人物了,做为唯一经历过越南事件的人,他成为了云引市公安重点培养的人才,如今已经是岑城市刑侦大队长了。
  “你谁啊!口气这么大?”女警斜眼看着我道:“咱们贺队长是警队的英雄,除了局长和市厅的领导,没有人敢让他倒茶递水!”
  “要不你去试试!”我一脸微笑地道:“你可以跟他说,我叫陈烦!”
  “陈烦你可真是烦人啊!”虽然满脸的不屑,女警还是决定这么做,她往门外走去,临到门前,还不忘回头瞪我和方圆一眼,这才将门带上了,不一会儿,听到拧动门把的声音,门被推开了,贺小安捧着两杯水走了进来。
  一些日子不见,他成熟了很多,我微笑着向我打招呼道:“陈大师,好久不见啦!这位是?怎么不见陈柔啊?”
  我想要去接水,却被手铐绊住了,贺小安赶紧让女警将手铐打开,女警有些不满,但还是听从地走到我身边,在我的耳边嘀咕道:“还大师,看你那猥琐样子就是坑蒙拐骗的主儿,我们队长会上你的当,我可不会!暂时放过你,你要是敢做恶,我分分钟将你抓回来啊!”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着女警道:“让我猜一下哈,我猜她一定是实习警员吧?即使转正了,也不超过一个月!”
  “你怎么知道的?”女警新奇地问我。
  贺小安也好奇地看着我。
  我喝了一口水道:“其实很简单,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手里拿着锤子,看谁都像是钉子,她做了警察,就是那个手里拿了锤子的人,而我们,就成了她眼中的钉子,这是心中的热乎劲儿还没有过去呢,再过两个月就好了!”
  “你胡说些什么啊!”女警怒道:“我手里要真有锤子,就砸你脑袋上了!”
  “好了好了!”贺小安冲女警挥手道:“你先出去吧!”
  等到女警将门带上,这才说道:“陈大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我指着方圆道:“这位是我的师妹,叫方圆!陈柔她有事离开了……”
  “哦!”贺小安也没有怎么在意,问起我们怎么会被带进局里来,我看向方圆道“轮到你来说了!”方圆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原来,我去找胡菲之后,狄同化和阮经天他们就在打冯高医生的主意了。
  这帮货的好奇心强得离谱,路上遇到一泡屎都恨不得蹲下来尝尝是咸是淡,更何况眼前站立着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木偶的家伙!
  我在的时候他们不敢胡来,我不在了,两个混蛋对付一个女孩,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他们可以为了胡菲争得头破血流,面对别的事情时,立即就会团结得像是共穿一条裤子似的。
  狄同化将方圆引开之后,阮经天就将披在冯高身上的雨衣和围巾取了下来,雨衣扯下,太阳光直射在冯高的身体上,冯高的身体便迅速地腐化,干枯,那场景,就像是一个大活人在你的面前迅速地变成干尸!
  这只会出现在恐怖电影里的画面出现在了阮经天的面前。
  阮经天虽然自认为胆子大,却还是被吓得懵了,几秒钟之后才大叫起来:“啊……”那声音之凄厉,就像是被人捅了十多刀一样,这声音惊动了巡逻的保安,当即遁声而来,不问原因地将他们通通扭送公安局了。
  恰好这件案子由刚才离开的女警许梅负责,许梅才从警队调派过来,一身的热血,恨不得天天去抓江洋大盗,凶杀犯人才好,可惜警局里并不像她想像的有那么多的坏人抓,好容易揪住了一个,自然不肯放过了……
  过了没一天,又揪住了我,她就更兴奋了……
  贺小安听完方圆的陈述,二话没说,便将我们放了,我们一路聊着天往外走,我一直感觉背心有点不舒服,回头一看,就见许梅正盯着我们看呢!目光犀利的很,那表情仿佛在说,小子, 我才不管你的关系有多硬,以后别撞在我手里……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记得方圆才来义庄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呢!
  回到义庄,我美美地洗了一个澡,两天都没有睡好了,一躺上床,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仿佛间我又来到了桃园,桃花含苞待放,春风抚面如少女之手。
  “陈柔!”不知道怎么地,我就唤出了这两个字。
  然后,陈柔从我的背后走了出来,她形容清弱,却是面带笑容,看着我说道:“烦啦,这是咱们第一次逛桃园吧!”
  “是啊!”看着眼前女子,我的心里冒出一句话来:十里桃花不如你!我深深注视着陈柔道:“答应我,以后咱们每年都来好吗?”
  陈柔正要答应,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将她的手帕吹飞了,陈柔一声惊呼,去追手帕,我也紧随其后,不知道怎么地,她就不见了,只剩下那一方鸳鸯戏水的手帕,在空中飘舞着。
  “陈柔,陈柔……”我呼喊道。
  我的声音悲呛,却始终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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