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见到良贵妃

  良贵妃一身清玉色的宫装,收口处系着草青色的腰带,将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尽管已是为人母多年,但是面上依旧如桃花一般鲜艳动人,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因着多年的沉淀,变得沉静了不少。
  “免礼吧!你既是宸儿的人,跟本宫也不用这般生疏。”良贵妃克制住心底想要亲近的念头,含着风情的眼眸仔细的打量着凤长歌。看着凤长歌髻上那一根羊脂色垂珠钗子,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她的姐姐当年也似乎很喜欢羊脂玉的东西。
  凤长歌谢过恩之后起身,不动声色的依着溪嬷嬷的指引在一边的凳子上面坐下来,月镜宸的母亲去世的早,听闻他是放在宫中贵妃身边养大的,难不成这个贵妃不是她之前一直在猜测的贤皇贵妃,而是良贵妃吗?
  想来也是,贤皇贵妃对于月镜宸没有丝毫的亲情,一心想着要将人除掉,皇上对月镜宸如此宠爱,又怎么可能会舍得将月镜宸放在她的身边?只是月镜宸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以前的事情,她也没有去追问过,对于这些密辛,自然是不清楚的。
  “你一个人进宫的吗?辰王呢?”良贵妃宽厚的宫装下面,手指轻轻的搅动着,这是在良贵妃心绪不定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然而不管心里是有多大的波澜,良贵妃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温婉起来。
  “辰王在养心殿陪着皇上说事,我便自己先过来了,谁曾想第一次进宫就失了方向,若不是遇上东阳王,恐怕是要被当成居心不轨之人抓起来了吧。”凤长歌也是笑笑,与良贵妃带着一些相似的酒窝深深的凹陷进去,让人看着觉得特别的温和。
  溪嬷嬷在一旁看着眼睛都有些直了,她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看着良贵妃,目光之中饱含着的深意,恐怕也只有良贵妃能够看懂。良贵妃心中也充满了揣测,自她进宫之后,姐姐便失去了联系,她最后得到的消息就只是姐姐嫁进了凤王府,几年过后却难产去世了。
  这段过往慕容家无人敢提起,自己也因为困在着深宫之中,没有办法好好调查姐姐去世的原因。她知道姐姐有个孩子,但是她隐约记得是个男孩,这个与姐姐长得这般相似,又出自凤王府的嫡长女又是怎么回事?
  “真是个漂亮精致的孩子,你这般俊俏,想必你的母亲也应该是倾城绝色的佳人吧。不知今天是否有幸见你母亲一面?”良贵妃冲凤长歌招了招手,让凤长歌走到自己的身边来,她拉着凤长歌的手,抬头望着她的眼睛,好像从那双墨色的瞳孔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良贵妃恐怕要失望了,我母亲在生下我时便难产死了。”提起自己的母亲,凤长歌心底是有愧疚的,正如凤言廷所说,若是当年母亲能够选择保护自己,而不是她的话,也不会在那场生产中丧命,哥哥恐怕也不需要为了给自己会更好的生活,年纪轻轻就投身军营。
  良贵妃低着头不说话,指尖却轻轻的颤抖起来,难产死去这个说法不是与当年自己得到的消息不谋而合吗?难不成姐姐死了,孩子却活下来了了?溪嬷嬷眸光中也闪着湿润的光芒,当年那般优秀的孩子却落得这样下场,实在让人唏嘘!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见着母亲忽然不说话,面上也是很难过的样子,月镜楼有些不解,又有些心疼,早知如此,他不该将凤长歌带过来的。可凤长歌也很少来宫中,与母亲又有什么瓜葛?
  “母妃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人罢了,时候也不早了,长歌就随我一同前去赴宴吧。”良贵妃低着头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不过既然已经能够肯定凤长歌便是姐姐的孩子,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之中,自己肯定是要护着她的周全的。
  对于良贵妃的目光凤长歌也觉得疑惑的紧,刚想要问,却见良贵妃已经站起来,在溪嬷嬷的搀扶下,准备着赴宴去了。凤长歌无法追问,只能慢慢的跟在后面。至于心里头想要问的那些个问题,也只能等着以后有机会再问了。
  “你们去吧,我便不去了,那个人举办的宴会,无非就是希望让某些个王宫子弟的孩子出丑罢了,没意思的紧。”月镜楼最是喜欢自在的,对于那些杂七杂八的宴会本来就不喜欢,对于贤皇贵妃的宴会更是觉得无趣的紧,那个女人总有目的。
  凤长歌跟在良贵妃的身后苦笑了一下,可不是吗?贤皇贵妃今日要针对的可不就是自己吗?又想到月镜风趴在自己身上时露出的恶心嘴脸,凤长歌就觉得胃里反酸的厉害,一种强烈的呕吐欲望忽然就从心里头涌将上来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正在月镜宸和月晋荣聊得兴起的时候,养心殿外一个太监装扮的人慌慌张张的就冲进来了,千公公一直在外边候着,听着人大嗓门的瞎嗷嗷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了人的脑瓜子上面。
  “瞎嚷嚷什么呢!这可是养心殿,不要脑袋了吗?”千公公是整个皇宫之中最得势的太监,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总是要逼人家地位高一些,这个小太监被拍了脑门儿也不敢大声嚎叫了,只是苦着一张脸看着千公公。
  “千公公,不好了!”小太监左右看了看,忽然凑到千公公的耳边,将贤皇贵妃让他传达之事告诉了千公公之间千公公面上一惊,目光之中也戴上了一些不解,但更多的却是担忧:“你在外边等着,我进去通传!”说着便跨进了养心殿。
  刚刚小太监的嚎叫,殿内的人自然是听见了的,月镜宸皱着眉头看着外头,养心殿是皇宫重地,若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自然不会有人敢这样大声喧哗,今日贤皇贵妃摆的着鸿门宴本就让他有些担忧,别是凤长歌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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