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居然有一群蝴蝶带着蓝色的光绕在崔君瑶的周边起舞，似乎它们要尽自己身上微芒的力量将崔君瑶这个仙子给衬托起来。
言欢看着这一幕，自己也觉着十分满意，因为这样的障眼法，上辈子，她只跟了一个老者学了一年。
她也逐渐注意到宋宣的表情，他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也就是蝴蝶香改良版所散发出来的气味。
每当宋宣觉着起疑的时候，他的右边剑眉总会向上微挑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
尽管这样的瞬间很短，不过言欢还是能捕捉到。
她也知道今晚的计划到了这儿，应该就成功了一半。
崔君瑶今晚表现的也不错，一颦一笑都透露着一种勾人的劲儿，而且这样的劲儿又是一种风骚和典雅的组合，总之很是特别，完全不像是一个在村子里待久的人。
她身体的平衡感也很好，几乎是一只脚立在地面上，另一只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小心地飞扬起来。
崔君瑶虽然穿着一件仙白色的衣裙，但是其外面还裹着一层浅浅的黑纱，不走近看，压根看不清楚。
到膝盖的衣裙处，更是勾着一朵鲜艳欲滴牡丹花，烛火亮的时候它显的并不清楚，可在黑暗中却能映出红色的光芒。
由于牡丹花的花心又是用金丝线勾制，所以在黑暗中，它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时，又给人一种十分华美的感觉，总之让人觉得美到了心里。
言欢也清楚美好的时间不能维持的太久，否则就显不出事物的珍贵来。
崔君瑶的舞一旦跳完，五彩斑斓的光芒就在天上闪现着，好似在奏着一场令人心动的魅力舞。同时月光台的周边也逐渐亮起烛火来。
她盈盈可人的一张脸也在烛火的微映下，显出了立体动人的五官，美丽绝伦的模样于一瞬间就吸引了宋宣的眼球。
因为崔君瑶在言欢的教导下，显出的那样一种淡淡的慵懒感，是最令宋宣觉着吸引的地方。
“你真的很像朕从前认识的一个人。”
宋宣轻轻捧着崔君瑶的脸颊，似是在看着一个精美的装饰品，眼里均是说不出的欣赏之意。
其实要当另一个人的影子，做别人的替代品，崔君瑶的内心也会觉得委屈，不过，再多的委屈都比不上今晚的承宠重要，毕竟踪迹肚子里还有孩子。
“那皇上可是想念那个故人？”
崔君瑶的声音也带着一股清冷的慵懒，弯弯柳叶眉的向上微拱，似乎是带着几分不满的疑问，不过那丰润的红唇向里缩的一个角度，似乎又能让人将所有疑惑都忘却。
“想念。”
宋宣力臂轻扣着崔君瑶的柳叶细腰，棱骨分明的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一种熟悉的香味便扑面而来。
这样的香味儿好像在哪儿闻过。
仔细嗅嗅.....蝴蝶香，蝴蝶？
对了，那是言欢曾经制作过的蝴蝶香的味道.....
崔君瑶这个女人身上为什么也会有这种味道？
难道是欢儿也来到了宫里，如果她真的来到宫里会不会是.....
宋宣的脑海里突然闪烁过一个身影.....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崔君瑶不知从哪儿找来了有关言欢的消息，想进行十足的模仿。
虽然看起来功利了一些，但最起码也符合自己对“影子”的要求，有些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做到尽量糊涂地过去。
否则较真太多，到头来反倒容易失去。
“走吧.....咱们回寝宫吧。”
宋宣的低语隐隐让崔君瑶没有太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会随时发生。
回到了碧螺轩，宋宣并没有急着行床榻之事，反倒是故作悠闲地坐下来，与美人喝着酒，互诉心肠。
“瑶儿，听说你五岁那年就被送到了京郊的村子寄养？”
宋宣倒了一杯美酒至崔君瑶的跟前，两眼灼灼的光芒似乎有着因情所动的好奇，一张俊脸在烛火的微映下更是散发着让人挪开目的光彩。
他本就生的俊逸过人，再加上有着帝王气息的萦绕，嘴边上挂着的温和笑容，便是不由得更为暖到了人的心里。
不过躲在房间里暗处的言欢却知晓宋宣的多疑，他现下说的话定然是埋了陷阱。
尽管宋宣对崔君瑶的确产生了兴趣，不过这里边有着被打探消息的成分，可能更令他觉得不安。
所以，要是崔君瑶处理的不谨慎些，可能会落得一个比死亡还要让人觉得恐怖的结局。
“没错，瑶儿小时候确实是被送到了村子里寄养。
继母说是一个大仙儿说只有让我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长大，才能健康地保下命来。”
这么烂的理由，哪怕是作为旁观者的男子，也知道这是内宅争宠，排挤他人的一种手段。
许是回忆到了那段让人觉得心酸的日子，崔君瑶的脸色逐渐暗淡下来，一对杏眸也往外散发着几分虚晃的光芒，淡淡的忧伤从眼角中流露出来。
宋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态，如果崔君瑶直接哭出来，宋宣或许还会觉得这里边存着假意的部分。
可她那种怅惘感伤，好像将痛苦的记忆都塞到悲伤里的情景，一下让宋宣想到了自己难过时的场景，所以内心的一根弦被拉动了一下。
不过，怀疑还是未曾打消。
“那今晚这舞蹈，你是从哪儿学？”
崔君瑶感受到了宋宣的似笑非笑之意，其里边似乎暗藏着一把刀子，随时对人产生攻击。
最令人感到恐慌的便是他那双仿若能将人心里的秘密都窥破的幽眸，只要自己有一丝不谨慎，就会露出心里的马脚。
“这些都是陪在我身边的一个婆子所教。她是我生母身边的老人。
起初肖婆子教我的时候，我也有几分不愿意，毕竟看着村里其他孩子去玩儿心里总归是有些羡慕。
不过后来，她和我说，要是一辈子想在村里过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那就尽管玩去。
否则，要想不被埋在尘埃里，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大的努力。
所以，她便亲自来教导我。后来还用了积蓄为了请了一个指点的人。
其实我很感谢她，所以这回也将肖婆子带进了宫。”
崔君瑶一面答着，一面适时露出神伤的表情，仿若那段日子，给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言欢在暗中听着，也觉着崔君瑶这个回答还算情理之中。
此刻宋宣的心里应该不会产生过大的怀疑。
这个时候，又一个致命的问题在宋宣薄唇故作不经意勾起的弧度间掀了出来，
“可我看美人的肌肤很是光滑。”
宋宣一面说着，一面用修指在其雪白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