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真的母亲

  看来警报声跟她无关。
  闹闹松了一口气。但，倏尔，眸子一凛，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为什么她还没醒来？”
  阴冥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不超过三天，你就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她了。”
  “我不相信你。”闹闹毫不犹豫。
  阴冥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只能信。”
  闹闹再次捏紧了小拳头，紧紧咬着牙齿：“我现在就要看到她安然无恙！”说着，他一个箭步向阴冥闪过去。
  速度之快让阴冥都为之震惊。
  他原本胸有成竹地认为闹闹再厉害也不可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过去。
  然而，当他看到哪个面容冷酷的小孩正带着期盼趴在棺材上时，惯有的微笑在嘴角僵硬了半秒。正要开口赞扬他，他却如幽灵般说话了：
  “她不是她。”声音里充满了幽怨和愤怒。
  阴冥当然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为他终于看出端倪来了感到高兴。
  他笑道：“但她却是你真正想要寻找的人。”说完，他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闹闹的反应。
  闹闹听到他的话，身子微微一怔，晶眸轻轻闪动，似是有某些晶莹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但很快，他将目光投向了阴冥，那眼神，让一向觉得自己就是上帝的阴冥都有些不舒坦。
  棺材里的人儿脸色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闹闹再怎么集中精神也无法感受到她的呼吸。
  她修长白皙的双手交叉静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任何起伏。安静得如一只正在冬眠的大鸟——尽管鸟并不冬眠。
  闹闹的眸子被一层雾气盖住，他当然听懂了阴冥的话，但他不敢相信。
  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她吗？
  即使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但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跟乔玥完全不同的。而更像——照片上的那个……
  闹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真的亲眼看到这个跟乔玥长得一模一样的，更有可能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时，五岁的孩子终于开始流泪……
  撕去一贯坚持的冷漠面孔，闹闹圆圆的晶莹的鼻头已经变红，嘴唇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伸出有些颤抖的小手，想要抚摸她光洁苍白的脸颊。
  突然，身子腾空——他被阴冥拧起，远离了棺材。
  “不要碰她。”阴冥低低地严肃地警告。
  此时的闹闹已经完全恢复了孩子该有的感情，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母亲，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
  阴冥很好说话地把他放在地上，笑道：“如果不想让她腐烂，你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