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灭门惨案

  白浅浅想不明白,老族长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话里听着挺客气,可又让人把她关押起来。
  云族抓住的男子竟然是贺兰珺,而非大表哥。那大表哥又去了何处?
  另外,他们还说她是云族老大的女儿,心念转动,她想到了离月城白家大院西苑密室里的那幅画,想到了画中戴着面具的男子。莫非,那就是云族老大?!若他真是自己的父亲,为何这许多年不曾有过半点踪迹?娘在世时,也从来不曾提及过这么一个人。
  或许,那人负了娘,娘不愿提及吧!
  ……
  各种问题扑面而来,纠缠着白浅浅。
  这时,房门竟然开了,贺兰珺笑着走进来。
  他们虽然被关押,却不是在牢房里,而是毗邻的小屋。
  “贺兰大人,你来了。”贺兰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他怎么会到蜀西?怎么会知晓未来的许多事?
  贺兰珺靠在桌边坐下,给白浅浅的茶杯添了些许热水,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慢条斯理地说道,“浅浅,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我可以一条一条慢慢回答。你问吧。”
  “你如何到的这儿?”按照小叮当的说法,他们对外界的人极为谨慎,往往一旦有人靠近,就会放出云族特有的毒物,使出幻术,让来人死在青峰山上,唯一能够避开这些的,只有云族人。而贺兰珺,并非云族人。
  贺兰珺说道,“迷路。”
  这种说法,显然是骗不过白浅浅的。
  贺兰珺又补充道,“原本只是迷路,后来我报出了令尊的大名,他们就放我进来了。”
  “我父亲?”白浅浅隐隐觉得,贺兰珺口中的“令尊”,并非指白长卿,而是云族老大。
  贺兰珺点了点头,“云自风。你的亲生父亲。”
  白浅浅一惊,“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生父?你又是何时得知?”莫非,在离月城时,他就知道了这些?
  贺兰珺细细道来,“我只是恰好知道,二十年前云族有人进入中原。”
  “云族数百年前曾是大康王朝的顶梁柱,为皇室东征西讨,开疆扩土,人人称颂。后来被人弹劾,说是云族人谋逆,圣上勃然大怒,下令诛杀云族所有人。当年,整个大康土地上,血流成河,他们都是云家军,都是热血将士,却在朝廷争斗中牺牲。”
  “从那以后,云族,云家军消失在了众人眼中。就连正统的史书上,都不曾留下一字半句。贺兰无意中寻到一本野史,书中提及,云族人并未全部死掉,而是逃到了不知名的角落隐居起来。”
  “所以,你断定他们藏在蜀西?”外人皆把蜀西当作死亡之地,哪成想里面竟藏着云族。这贺兰珺的心思,真是七巧玲珑,旁人猜不到的,他能猜到,这样的人,若为己用有大益,若归在敌方名下,则是莫大的祸患。
  贺兰珺摇了摇头,“起初只是疑惑。”
  “但当我听说,你的容貌发生巨变后,我就笃定云族真的存在。”
  “当年云族征战沙场的皆是男子,一个个英俊不凡,神采飞扬。而妇女内室则藏在深宅之中,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当家中男子被杀后,她们聚在一起,纵火自焚。是以,谁也不知云族女人的长相。”
  “她们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因只有一个!”
  这个原因,自然是容貌极其丑陋不堪。但凡女人,都是爱美的,若云族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又何须幽居内室?白浅浅联想到自己先前那张丑脸,就是那张脸出卖了她么?
  贺兰珺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知道,这世上有一块云天玦,相传是上古神物,当年女娲补天留下的碎片,能让枯木逢春,人死复生,更能洗经易髓。数百年前,就有传言,这块玉玦在云族人手里。这也是圣上下令诛杀云族人的原因之一。后来,自然是什么也没寻到。”
  “所以,你得知我容貌巨变,猜到是云天玦的作用?”白浅浅暗暗佩服贺兰珺思维缜密,环环相扣。
  贺兰珺这才点了点头,“正是。”
  “你到蜀西是为了云天玦?”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贺兰珺盯着她,眼里有一丝愤怒,不过这愤怒转瞬即逝,语调平和得没有半点波澜,“浅浅,我是为了你才到蜀西,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知道,你终究有一天会回云族。”
  “为了我?”似乎从一开始,贺兰珺口中所做任何事,都和她有关。“可是——”
  对于贺兰珺,白浅浅心中始终有疑惑。
  贺兰珺也知道她在想写什么,或许,他有些操之过急,“别胡思乱想,好好呆着。”
  白浅浅顿了顿,绕开让她尴尬的话题,转而问起那位拯救者来,“拯救者真的会出现?”
  贺兰珺万分笃定,“云天玦是神物,一旦苏醒,必定要寻找主人。”
  其实,他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只是不太肯定,那个人会是他吗?
  贺兰珺和白浅浅聊了许久,门外的侍卫有些不耐烦,敲门催促他赶紧离开。若非族长说过,不能太过约束这位神通广大的男子,他们才不会让他和白浅浅单独相处。这两人都是外界来的,说不定是同谋!
  贺兰珺给她解了惑,可更多的谜团又出现了。拯救者会是谁?他出现后云族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他的父亲真的是云自风吗?他和娘之间当年发生了什么?
  这般想着,只觉得脑袋有些发胀,晕晕沉沉的。不多时,竟然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乎有人在一步步靠近她。
  而此时,一位俊美到几乎没有死角的男子正站在她床前。他盯着她,双眼闪过愤怒的火花,脑袋里反复回荡着四个字——父债子偿,父债子偿……云自风你让我受尽万人奚落,万人嘲讽,今天,我要亲手了解你和那个贱人的种,以解我心头之恨。
  来人盯着那张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脸,似乎越过他看到了那个让他嫉恨了二十年的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走我心爱的女人!你已经那般好,好到掩盖过我所有的优点,为何还要抢走我心中珍藏的宝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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