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死讯，苹果派香蕉派
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的身体“沙沙”地化成一地的血水，墨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星眸杀气犹存，但是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地伸出右手，隔空对着那一地的血水一握。
“慢着，慢着，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老人的身体虽然已经消失了，但是声音却还在环绕在此地，“放了我，放了我，我可以听你的！”
“你有什么可以让我不杀你的本钱？”墨曦淡淡问道。
“我，听你的……难道这还不够吗？”老人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觉得呢？”墨曦似笑非笑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我可以把身上的所有法宝给你！”老人好似咬了咬牙道。
“我完全可以杀掉你，然后自己拿。”墨曦撇嘴道。
“我……我可以将鬼宗的正宗修炼法门给你。”
“那种鬼东西我要它干什么？”墨曦停下的手再次地动了起来。
“等……等一下，我，我还有，我还有……啊——你，你就等着我师傅找上门来吧！你不得好死——”老人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如同破锣一般，然后扭曲，失真，至不见。
墨曦吐了口气，视线一转，看向了一直被她压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鬼婴。这鬼婴直到老人还在嚎叫的时候都还是一脸狰狞且痛苦不堪的样子，可是就在老人彻底死去的时候，它的周身的怨气居然消散了许多，最后那张凶恶的小脸居然变成了一脸茫然的样子。
刚想来到鬼婴面前蹲下来的墨曦，突然感觉到了手上出现了微微炙热感，她低头一看，一个黑色火焰标记出现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
“这就是那个老家伙留下的？”墨曦见此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精神力外放，把手上面的印记抹去，除了个干干净净。
而就在墨曦将老人彻底杀死的时候，离海清市有数万里的一座山内所建的一个祠堂墙壁夹层上，放着许多块放在盒子内发着不同光芒的玉牌，其中，有一块放在墙壁的顶端夹层的盒子里，本是散发着光芒的玉牌先是快速地黯淡下来然后碎裂。
一个负责看守和打扫祠堂的鬼物见此，急忙地飞出了祠堂。
玉鬼子年纪一大把，严格地说来却是二代弟子，一代也就是他的师父，鬼宗的掌门，而类似于他的身份的还有六个人，他在其中行三。
到了他这个年纪，没有敢再做突破的他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寻找能够传下他衣钵的人。还好幸不辱命，他收的三个弟子的天分都还算不错，特别是大弟子，精通鬼阵，虽然年纪是大了些，但却经常让自己在其他师兄弟面前出风头，还经常惹来师傅的赞赏，着实称心。
“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见自己收的三弟子一脸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正在饮茶的玉鬼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收的这三弟子跟大弟子比起来怎么就差这么远呢？行事总是冒冒失失的，不过，也不知道让他那大徒弟出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师父，”来人噗通地跪了下来，颤抖道，“大师兄出事了。”
“你说什么！”玉鬼子本来拿着茶杯一脸悠闲地品着茶，闻此，把茶杯连没喝完的茶一股脑地摔在了地上，站了起来，脸色沉了下来，“说清楚！是被哪门哪派的人怎么了吗？我倒要看看是谁！”
“不，不是的，师父，”来人表面一脸苍白沉痛的模样，慢慢地跪了下来，但事实上内心却乐开了花，“刚才在祠堂里看守命牌的鬼物飞来报信，说，说……大师兄的命牌碎了，大师兄恐怕是，恐怕是——”
“什么！”玉鬼子周身的鬼气缭绕，本来是留着一把长长的胡子的他看起来是挺仙风道骨的，但周身的鬼气一放出来，显得整个人阴森阴沉。
“我亲自去看看！”绿色阴气在眸子里盘旋不去，玉鬼子眉头一竖，“敢让我沉儿丧命的人，我必将他剥皮抽筋！”
三弟子仿佛是在为大师兄的死而伤心着，又好似为玉鬼子的气场所害怕，整个人伏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着。
待玉鬼子出了房间去祠堂有了会时间，三弟子才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整个人阴森的气质相较刚才的玉鬼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好一个蠢货！死得还真好啊！总是压在二师兄和我头上作威作福得很爽吧？这回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人，居然把你给收拾了？哼，刚好，也省了我一番力气。”
“至于……老不死的，你就给我好好地等着吧！”三弟子阴柔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声慢慢地消失在了这个房间内。
应语在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一双红通通的，像以前尚在世的父亲买给自己的小兔子的那双眼睛一样，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欸？主人呢？”应语虽然好奇眼前跟自己有点像的鬼物，但是墨曦的事情显然更为重要。她急忙转头望来望去，寻找着墨曦的身影，结果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小鬼也随着自己的动作把头转得像拨浪鼓一样，就差“咚咚咚”的声音了。
应语眼角的余光瞥到，差点笑出了声，然后就看到了墨曦坐在地上拿着什么东西在看的样子，她好奇地飞了过去，结果那一直盯着自己的小鬼也跟着飞了过来，俩人差点撞车。
“欸，你要跟就跟在我后面。”应语指了指自己的背后。
对面的小鬼见此，呆呆地点了点头。
“你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墨曦突然出声问道。
“好得差不多了，”应语挠了挠脑袋，“就是阴玄石用光了。”
“家里还有点，”墨曦站了起来将一本小书放进了口袋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吧，如果你刚才再不醒的话，那么我也要叫醒你了。”墨曦说着话，率先出了阴暗的停车场。
“主人，对不起，这次是我大意了。”应语低下了头，跟上了墨曦。
“不要说对不起，”墨曦摇了摇头，“我很不喜欢这三个字，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算是一个很良好的态度。但是我更希望你能记住，很多时候，犯下的错事并不是用这三个字就能弥补的，我更希望你能够清楚这次错在哪里，并且不会再犯第二次。”
“不经意间带来的伤害，往往会比有意带来的伤害还大。”
“我知道了。”应语重重地点了点头，攥了攥小拳头，道，“对了，主人刚才是在看什么？还有跟在我身后的这个小鬼是怎么回事？”
“那本书是我从刚才那个想要收服你的老人身上拿到的，他已经死了，”墨曦指了指跟在应语后面的小鬼，“这是他遗留下来的，主人死了，但是它却没有消失在天地之间，估计这鬼婴是刚炼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和那个老人契约吧，刚好，也算是便宜你了，拿去做个打手。”
“它就是鬼婴啊？”应语闻此皱了皱眉头，墨曦传给她的资料里显然也有关于鬼婴的资料，“那它是要？”
“炼出它的人就是刚才那个老人的，否则也不会老人一死，它身上的怨气就消散了大半，现在算是个无主之物，回去以后，我找点材料，可以把它变成你的扈从，以后可以帮你一下。”
“至于书，是介绍一下目前这个世界里的一些修仙人士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地球上还是有一些摸出门道的修炼之人的。”
“主人，听你这口气，怎么好像你就不是地球人一样？”应语突然想起跟墨曦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墨曦曾经说过‘这具身体的口味’什么的，难道，主人真的是来自别的地方？
看着应语一脸明显开始胡思乱想的表情，墨曦笑了笑，“一半一半吧！”
“那书里是怎么说的？”应语听了墨曦的回答，撇了撇嘴，她的主人，总是喜欢保留一些东西，那她干脆换个话题。
“嗯，首先是介绍了一些，呃，比较著名的门派……”墨曦抽了抽嘴角，还是把很拗口的‘门派’二字给说了出来，鬼知道要是修真界里真正的大门大派知道她把他们这么和这个灵气稀薄的地方，还自称什么派什么派的挂上钩，会不会被他们给做成苹果派，香蕉派什么的……“然后划分了这里人的修炼层次，从上往下，依次是天玄地黄，这个真的是很随便呐……”
“才四个层次？”应语瞪大了眼睛，“那主人，你现在在那个层次呀？”
“不好说欸，”墨曦摇了摇头，想到自个儿的情况也不由得得抽了抽嘴角，“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身体差，不过招式还在，然后现在已经在练了，有了点底子，但是我的灵魂之力强大，精神力吧……只能动用我以前的二十分之一还少那么一点……”
“我完全听不懂主人你在说什么……”应语一脸懵逼。
“反正，约莫是……黄级的中阶吧？”墨曦摸摸鼻子，“没跟真正的人交手过，我也不太确定。”
“还有中阶这种东西啊？”应语抽了抽眼角。
“我也觉得……是挺奇葩的，天玄地黄，每个还分成了低阶，中阶和高阶，刚才那个人是御鬼，和他交手我是以灵魂之力压过去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在什么样的实力，我完全是从书里推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