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峰少
金逸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现在在意的是我让你调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男人表情有些无奈,“逸少,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李彦希,你应该知道,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你的。”金逸城不理会李彦希的话,只平淡地说了一句。
李彦希没有办法,他和金逸城相识于年少,自然明白他的脾气,对于他不想说的事,谁也不能撬开他的嘴,李彦希早就从林申那里知道今早发生的事儿,并且他的目的也并不是让金逸城自个儿说出来,而是因为……接下来他说出的真相,是令人寒心的……
“你不要再多言,我明白你的意思,直接告诉我吧。”金逸城眉色缓和了一些,将抽完的烟头放入烟灰缸,就正襟危坐,等待着他说出真相。
李彦希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他也将燃尽的香烟头放进烟灰缸,说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幕后黑手就是你的二叔,金池市!”
闻言,金逸城面部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是那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了他心底的愤怒。
“我不想和他争什么,所以今年在爷爷生病的时候就退出了军营,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金逸城压抑的声音在包厢中响起,让李彦希也不好受。
“你知道的,偌大一个金家,对他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金家,是一个特殊的家庭!
不只是因为它那已经站在顶峰的权势,更是因为家庭成员间的相处模式。
金逸城的父亲金池默是金守国的长子,而金池市也是次子,金守国除了这两个儿子,便只有一个女儿,如今也已经远嫁美国。
金家家规,每一代长子继承家主之位,而金池默一出生就注定是金家家主,可是后来,金家父母双双死于空难,留下一个只有五岁的儿子,也就是金家长孙金逸城。
对于金守国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他一生最痛苦的事儿,铮铮男儿未死在战场,也是金池默一生的遗憾。
金守国将所有的爱都给了金逸城,而作为二儿子的金池市,从一出生就什么都比不上哥哥,很明显,这会让这个心胸狭隘的男人出现怎样的心理扭曲。
李彦希看着金逸城那紧握的双手,眉宇也黯然了几分,“逸少,你可以找峰少商量看看。”
峰少,指的就是金峰城,金逸城二叔的长子。
金池市有三个子女,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而金峰城就是他的唯一儿子,如今金池市任职中尉,在军队中也算有一席地位,而且他如今的地位也是靠金逸城的父亲金池默才得到的,对于这件事,金峰城一直心怀感激,所以从小就和金池默亲近,反之,对待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没那么亲近,而金峰城比金逸城大上两岁,是金逸城堂兄。
李彦希从小和金峰城以及金逸城长大,对于他们的兄弟情深,自然最是明白。
“这件事,也该告诉他了,免得最后他怪我……”金逸城松开手掌,情绪显然已经平复下来,对于那些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儿,再去多想,也是无用的。
如今金池市对他宣战,为了死去的父亲,他也只能应战一条路可以走。
“咚咚!”
包厢的房门外响起敲门声,让室内两人同时一个激灵。
这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
“进来。”李彦希看了金逸城一眼,便轻声说了一声,右手却是习惯性地将身后枪娄里的枪握在了手上,整个人处于防备状态。
可是,当他看到进来的人的那一刻,脸上表情顿时柔和了起来。
“峰少!”
没错,来人正是刚才他口中提到的峰少金峰城!
只见他身着白色衬衣,手上那些米白色的外套,整个人仿若乘光而来。
五官完美,剑眉挺鼻,常年健身的体魄也足以让女孩子们为之尖叫,让人惊讶的是,他的面容与金逸城竟然有八分相似,但是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这也是让人不会将他们搞混的主要原因。
和李彦希温和中带着疏离的气质不同,这个男人的气质是海纳百川的温和,是无论对任何人,任何事物,他都可以温柔相待。
嘴角的笑容让初次见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那似水的温柔!
“彦希。”金峰城朝着李彦希笑了笑,随即看向了金逸城,可是金逸城却并没有看他。
他宠溺地笑了笑,走到金逸城身边坐下,“逸城,哥哥来了,都不打声招呼?”
金逸城似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烦躁地拿起桌上的梦之叶,准备抽起来。
却没料到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将打火机抢夺了过去。
“逸城,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
李彦希在旁边摊了摊手,他就猜到会是这种情况。
金峰城早年就是养在金池默名下,原因是金池默原配夫人因为身体原因,怀孕很不容易,所以就将金池市的儿子抱养在名下,没想到后来居然有了金逸城,不过就算有了金逸城,金峰城也依旧跟着金池默夫妇俩,大概这也是金峰城长大后和金池市亲近不起来的重要原因。
金峰城对于金逸城来说,就是亲生哥哥,可是这位哥哥又是一个十分爱管闲事儿的人,比如抽烟这件事儿。
金峰城自制力十分强,在李彦希看来,抽烟、吸毒这些事儿,下辈子都不会和他产生关联。
金逸城认命地放下梦之叶,刚想开口说话,门就从外面打开了,一个高挑的人背光立在门口,她带着墨镜,头上一顶廉价鸭舌帽,一只手拿着包,另一只手保持着开门的动作。
看见屋内三人朝她看来,她身体有些僵硬。
金逸城想,也许她还在想为什么这门一推就开了。
最后,她还是抬起手,对着屋内的三名男士打招呼,众人只见她唇角上扬,“诸位好!”
金逸城黑线,怎么打哪儿都有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