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生气

  上一次,她是在钱家二小姐身上闻到的那股味道。
  因为那股味道实在是太特殊了,翠玲路过的时候,就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下那个香味的来历。钱家二小姐跟翠玲说,那个香是钱员外专门让人帮她们姐妹两个调制的,整个扬州城只有她和钱家大小姐用那种香。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香的特点是,特别的持久。有多持久呢?用钱家二小姐的原话来说就是,不用特殊的药水清洗的话,能留半年。
  “二小姐最近一直都在府里面待着,她被钱员外你保护的很好,所以,刘杨才根本就碰不到二小姐,也没有办法从二小姐身上沾染到那股香味。”翠玲笑了笑,看着钱员外道,“这样顺下来,我就能确定刘杨才一定见过大小姐了。他去过孤女坡,又见过大小姐……这么简单的推论,接下来就算我什么都不说,钱员外你也能想到很多事情了吧?”
  嗯,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的很清楚了。钱员外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着唐轶说道:“老爷,既然已经确定小女在孤女坡了,那我们要不要……”
  “要什么?”
  外面有人出声打断了钱员外的话,来人英俊神武,说话中气十足,不是唐轶和孟静言好久不见的安常还能是谁?
  “你来晚了,人已经被我收拾了。”唐轶抬手指了指刘杨才,撇着嘴对安常说道,“兄弟,得亏我不是真的等着你来救我,不然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他也就是在面对安常的时候会这么幼稚了。
  安常好笑的摇了摇头,没有把唐轶的玩笑放在心上,走过去拍着他肩膀大笑道:“什么尸体不尸体的,你的身手我还不清楚吗,别说扬州城了,就是算上整个大唐的高手,也没几个人能在短时间没把你给杀了啊。”
  “这就是你拖到现在才来的理由?”唐轶给了安常一肘子,没好气的说道,“算了,你来的虽然晚,但却很是时候,我现在刚好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你能带我一个朋友去救和人吗?”
  “你让我做的事情不用用这种商量的语气,直接吩咐就行。”安常爽快的点了点头,歪着脑袋问道,“你让我带的人在哪呢?”
  “翠玲,钱员外,你们过来。”唐轶朝翠玲和钱员外招了招手,让他们走到安常面前,然后指着他们对安常说道,“喏,就是这两个人了。这个老头的大女儿被人藏起来了,这个小女孩知道他女儿在哪里,你带着他们两个去一个名叫孤女坡的地方,把这个老头的女儿救出来。”
  “这点小事就不用我亲自出马了。”安常随便叫了一小队人过来,把唐轶交给他的任务推给了那些人。
  钱员外心里记挂着他女儿,感激的朝唐轶和安常拱了拱手之后,就和翠玲一起离开了。
  唐轶拉着孟静言的亲自亲自送钱员外出门,等他和翠玲的背影消失了之后,才又接着对安常说道:“兄弟,去把大厅里收拾一下吧,那个昏迷的人要抓起来好好调查,好好审问,等你把他制造假钱的事情调查清楚了之后,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交给我。”
  什么玩意儿?眼珠子?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暴了?
  安常的眉毛不着痕迹的挑了挑,斜着眼睛往孟静言的方向看了看,试图从她身上找到唐轶失常的原因。
  孟静言表情不变,说出来的话带着明显的厌恶:“那个人是扬州知府刘杨才,他刚刚……嗯……看我的眼神不太干净。”
  行吧,什么都不要说了,他全部都懂了。
  安常耸了耸肩,对唐轶低声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放心吧,把那个人交给我,我亲自处理。”
  “别,你挖眼珠子就可以了,他的命给我留着。”唐轶幽幽的冷笑了两声,阴测测的说道,“他的命是我的,我要亲自去拿。”
  哦?火气不小啊。看来一段时间不见,他对孟静言的占有欲只增不减呐。安常轻笑了两声,便唐轶递过去了一个“您老开心就好”的眼神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有了安常这个荣亲王插手,假币一案推动的很快,仅仅只过了三天,刘杨才的罪行就彻底被调查清楚了。
  唐轶还是在钱家住着,拿到安常送过来的案件调查结果的时候,他正和孟静言在研究那种传说中能凝聚半年都不消散的香料。
  看到安常来了,孟静言笑了笑,带着翠玲出了门,把屋里的空间留给了两个男人。
  “怎么样?情节严重吗?”唐轶停下手里的活,一边给安常倒茶,一边随口问着。
  安常这几天被气的饭都吃不下,更别说是喝茶了,他把唐轶递过来的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挥着手里的调查结果恶狠狠的怒吼道:“反了,反了,那个刘杨才真的是要反了,不查不知道,我这一查才发现他竟然做了这么多坏事,扬州是个多富庶多好治理的地方啊?他刘杨才竟然把这里弄的名不聊生。哼,得亏你跟静言来这里了,你们要是没来,再过两年,这扬州城的百姓怕是要被迫谋反了。”
  “你听我跟你说啊,这刘杨才他不止私自铸造假币,他还私自开设赌坊和青楼,还杀害无辜,还强抢民女,还……哎,总之,我能想到的坏事,他差不多全部都做了。真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是扬州知府,是扬州的父母官,这扬州的百姓们真是太可怜了。我……”
  “行了。”见安常一直念叨个没完,唐轶终于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兄弟,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话啊?我的脑袋都要被你气炸了。”
  “不是,你怎么这么淡定啊?”安常觉得他看不懂唐轶了,这不是他的性格啊,依照他对他的了解,他这个时候早该跟他同仇敌忾了。
  “我不是不生气,是已经气过了。”唐轶耸了耸见,依然保持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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