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 阿炳
沈文成随即给王宝玉焦炳二人,介绍了随行的其他四位股东,除了有一位不太友好之外,其余的人都很客气,
众人落座,王宝玉亲自笑呵呵的给诸位斟茶,这种场合,王宝玉沒让吴丽婉來,不想事情沒有最终定局之前,再闹得沸沸扬扬的,
沈文成喝了一口清茶,对焦炳客气的说道:“焦厂长,我想有些事情王副镇长已经跟你说了,我就不再多讲,兴北集团从來沒有涉足过小浆果加工产业,想具体听一听你的意见。”
谈这些事儿,那可是焦炳的拿手好戏,他站起身來,激动的一通规划,从厂房建设到产品加工,再到市场销售,还谈到了要建设一个大型冷库,储备原材料,王宝玉听得高兴,焦炳能够想到建冷库,就说明他吸取了失败的教训,具备了再次成功的基础,
沈文成很满意,不断的点着头,股东们则拿出本子,不停的记着,一个股东问道:“焦厂长,我刚从德国回來,那里对于蓝莓产品需求量很大,不知道你对这方面有沒有什么计划。”
“蓝莓产品的营养价值和保健功能,都是一流的,当初我们也搞过,当然,蓝莓果的原材料主要來自于大兴安岭地区,直接从那里运输,无疑会增加很多运输成本,后來,我发现清源镇有一个叫做雪峰村的地方,土壤和气候适宜非常种植蓝莓。”焦炳一一道來,
股东继续问道:“那焦厂长是否在雪峰村搞过种植实验。”
焦炳摇摇头,据实相告,毫不隐瞒的说道:“当初正要行动的时候,厂子就倒了,所以实验也就搁置了,不过,依我看,问題不是太大,成功的几率很高。”
“那样就太好了,看样子我们选择清源镇是对的。”这名股东高兴的说道,其余的人也纷纷点头,
雪峰村,咋听着这耳熟,王宝玉想了想,这才记起來,自己和钢蛋去过一次,那里可是红红曾经的故乡,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感觉很是不错,雪峰下的小村子,民风淳厚,宁静祥和,很像是世外桃源,
如果在雪峰村种植蓝莓,一定也会事事顺利吧,改天一定开车在去一趟,不知道诸葛春那位老先生还在不在,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就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声音突然传來,打断了王宝玉的思索,这是一名身穿藏蓝色西装的中年人,就是刚來时显得不太友好的那位,只听他冷着脸问道:“阿炳厂长,请问你的家庭生活怎么样。”
沈文成脸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不过并沒说话,王宝玉听着來气,阿炳是拉《二泉映月》的瞎子,这个人如此称呼焦炳,明显带着些戏弄的成分,
“这位先生,如果你不是南方人,还是不要这样称呼的好。”王宝玉说道,在这种时候,他是必须向着焦炳说话的,
中年人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在乎的说道:“我跟谁说话都这样,如果不介意,我还想叫你阿玉。”
“当然介意,阿玉那是称呼娘们的。”王宝玉的脸一下子冷了下來,口中不客气的说道,
“瞧你细皮嫩肉的,就挺像娘们的。”中年人哈哈笑着说道,王宝玉刚想发火,焦炳说话了,
“称呼我阿炳也无妨,我焦炳最近几年,确实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还不如瞎子阿炳,这么称呼,也是抬举我,你问到家庭问題,我有老婆孩子,只是事业失败,弃我而去,至今我孤身一人。”焦炳脸色暗淡,却沒有回避这个问題,依旧如实相告,
中年人嘿嘿冷笑道:“一个人家庭都维护不好,怎么可能干好事业呢。”
王宝玉忍不住说道:“焦厂长有自己的特殊情况,你这样一味把事业和家庭挂钩,恐怕不太合理。”
中年人不屑的说道:“怎么不合理,咱们老百姓有句话说的很明白,安居才能乐业,阿炳厂长沒有稳定的家庭,万一上任后整天想着谈恋爱,不用心工作怎么办。”
王宝玉不悦的说道:“这世上沒有结婚就先创业的人很多,我也沒有结婚,还不是一样和沈总常來常往,人家也沒有挑剔我安居不安居的。”
中年人又是一阵冷笑,说道:“沈总是沈总,换了我就不会和你这种人打交道。”
“操,我咋得罪你了,你就是个马粪蛋子,表面光滑而已,鱼尾纹分叉,老婆红杏出墙,还好意思在这里谈别人的家庭。”王宝玉压不住火,开始出言不逊,
“你他娘的这是怎么说话,怎么诅咒人呢,我头一次见到你这种沒礼貌的政府官员。”中年人面现羞恼的骂道,
王宝玉呸了一声,说道:“谁规定的政府官员见到你这种企业家就得露笑脸,有意见找国家说去。”
“你,蛮不讲理。”中年人恼怒的说道,
“大家不要吵了。”沈文成不高兴的看着二人,说道:“我认为焦炳适合当这个厂长,古人有句话,叫做知耻而后勇,正是有了这样一段经历,焦厂长才会从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做出更大事儿來,几位意下如何。”
除了那位藏蓝色西装的中年人,其余几人都表示同意,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下,中年人只能保留意见,气哼哼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沈文成是个有效率的人,当即拿來了随身带來的合同,跟焦炳签订了协议,协议约定,浆果厂取名兴北浆果开发公司,也叫兴北浆果厂,由焦炳担任总经理兼厂长职务,兴北集团负责投资,焦炳则全面管理工厂所有事宜,兴北集团承诺分给焦炳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前提则是在工厂盈利的情况下,
虽然焦炳曾经完全主宰那个浆果厂,现在只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沒有投资的情况下,这些股份也是偏得,
焦炳激动的在合同上哆哆嗦嗦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种事情不答应,那是傻子,至此以后,焦炳再不是抱着汽油瓶子的叫花子,又重新找到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