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 东玄学宫
“诺!”
那模样俊秀的青衣男子立即沉声应道,自其后缓缓走了出来,而随着他步伐的走出,顿时有着极端强大的气息波动自其身躯中疯狂凝聚着,原本双眸中懒散之意渐渐散去,锁定向苏败的身影,眼神顿时变得锋利起来,衣玦猎猎作响,隐约间有着龙吟凤鸣声鼓荡而开。
在两名帝道境强者的威势压迫之下,青衣男子那从容不迫的神色就足以证明他的不凡。
苏败眼神深邃如渊,盯着缓缓走来的青衣男子,眼神微微一凝,从眼下青衣男子弥漫而开的气息波动来看,其修为就不亚于王道境六重,而最让苏败在意的是这名青年男子体内那不经意间鼓荡而开的血气,雄浑无比,就算比起王道境八重也不遑多让。
老者目光漫不经心的在青衣男子身上扫视而过,一眼就看出其虚实,嘴角渐渐掀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淡笑道:“王道境六重,实力马马虎虎过的去,不过我先前可是说了年龄要与我这后辈相仿。”
显然,老者对于这名青衣男子的真实年龄充满了质疑。
柳天道听得此言,却也不怒,目光扫了青衣男子一眼,脸上难得露出些许得意之色,笑眯眯的道:“此子是柳天道的玄孙辈,自幼资质卓异,在十二年前就曾通过东玄学宫的考核,成为东玄学宫的修行者,这些年都在东玄学宫修心潜修,今年恰好二十三出头,也能算的上年龄相仿,如果不是此次百宗大战至高重要,我也不会让他从东玄学宫回来…”
东玄学宫!
宇文凡等一众长老脸色都是微变,看向青衣男子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些许惊异之色,东玄学宫,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是极为陌生的存在,但对于他们这些曾在东玄数域中历练过的人来说,简直如雷贯耳,那可是东玄诸域中真正的庞然大物,超越任何级别势力的存在,就算放眼整个大荒,都没有什么势力敢轻易招惹。
最关键的是,当初创建东玄学宫的第一任宫主是至尊境的存在,东玄大帝,这可是大荒世界中真正的巨擘,是上古时代赫赫有名的强者,传闻他曾以一己之力抗衡彼岸数尊至尊境妖魔,诛灭数十尊圣道境妖魔,自那一战后,东玄学宫就一跃成为大荒中真正的巨擘势力,是无数修行者心中的修炼圣地。
尽管自东玄大帝后,东玄学宫再也没有出现至尊境的强者,但凭借着无尽岁月的底蕴传承,依旧屹立于大荒超级势力行列。
不同于宗门、皇朝等势力,东玄学宫那可是真正的修行圣地,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地方,在那里,不仅仅拥有着数不胜数的修炼资源,在其他势力中极为罕见的神血、帝骨舍利、圣丹都是随处可见,更有着无数尊强者的传承,不乏帝道境的传承,等待有缘者继承其衣钵,还有资质妖孽者,可入超凡入圣者门下,受其指点修行。
但东玄学宫对弟子的招收条件极为苛刻,只有真正的天才妖孽者才能通过其考核。
所以,但众人听见眼前的青衣男子出自东玄学宫的时候,心头方才如此的震动。
魔衍风双手也不由悄然紧握,当初,他就曾受道阵宗举荐参加过东玄学宫的考核,而以他的资质以及心智都无法通过,可想而知东玄学宫的招收条件是何等的苛刻。
对于苏败而言,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过东玄学宫,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不过瞧见众人的神色,他也能猜测出些端倪,这恐怕是一个足以超越古荒帝朝的势力。
不过就算如此,苏败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波动,在他看来,就算眼前这名青衣男子是出自东玄学宫那又如何,以他如今的实力怡然不惧。
老者的眼神一阵变化,数百年以来,道阵宗也曾派遣不少天骄翘楚前去参加东玄学宫的考核,比如华胥或眼前的魔衍风,但这么多年以来能够通过东玄学宫考核的屈指可数,也只有当初踏入王道极境的那位,自那一位之后,就再也未曾有人通过考核。
老者看了青衣男子一眼,似笑非笑道:“王道境六重…呵呵,能入东玄学宫,修炼这么多年还只是王道境六重,这份资质可配不上东玄学宫修行者的身份。”
柳天道微微一笑,道:“若不是要走王道极境之路,以我这玄孙的资质早已踏入皇道境,柳龙,牧前辈不信你的身份,你就取出东玄学宫的凭证给他看看。”
“诺。”青衣男子沉声应道,在柳天道说出他是来自东玄学宫之外,他看向众人的目光中便露出些许蔑视,对于太荒域这些所谓的天才翘楚,他从来就没有瞧上眼,这些人也只能在太荒域中蹦哒,相比东玄学宫中那些真正的天骄,犹如萤火之光与日月之辉的差距。
因此,这种蔑视并非是青衣男子刻意,而是本能流露出来的。
青衣男子双手取出一枚青铜古令,古令上灵光涌动,隐约间有股威压之势弥漫而开,其中两道龙飞凤舞的古篆清晰的浮现而出:东玄!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青衣男子手上的青铜古令上,无论是苏败还是宇文凡都在其内察觉到一道滔天磅礴的威势,这道威势好似被封印在内,一旦解封的话,这道威势必然惊天动地。
柳天道瞥见众人的神色,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轻笑道:“青铜弟子,凡三十岁以下修行者可持青铜古令,东玄学宫这个规矩,牧兄应该知道。”
“你也知道是三十岁以下,谁知道那这玄孙现在的年龄是不是二十八或者二十九岁。”老者冷哼一声,他的视线带着些许玩味之意在青衣男子身上扫过,嘴角渐渐露出一抹笑意,道:“不过要是单单只是切磋的话,未免显得有些无趣,不妨咱两来一场赌斗,如何?”
柳天道闻言,看着老者脸上那玩味的笑容,眉尖微挑,旋即也是笑吟吟道:“赌什么?”
“一枚帝骨舍利,就赌你那玄孙与我这后辈交手,谁胜谁输,敢吗?”老者含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