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_

  “叫白越吧,什么白少?我什么情况现在没人不清楚了。”
  白越看着男人的侧脸,飞行器窗外的流光打在他脸上,潋滟中显得格外英挺。
  “好,阿越。”季时辰从善如流,“你也叫我时辰吧。”
  白越似笑非笑地乜了这人一眼,这可真是打蛇随棍上,自己让他连名带姓叫,他那里就直接把姓去了称呼昵称了,偏偏脸上还一本正经的。也就是时辰自己才不介意。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自己,时辰也不会这么亲昵。
  “今天我爸说让我搬出去,但我还没找地方。”白越立刻摆出比时辰还亲近的架势,“时辰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呢?”
  季时辰这么多年没少见过有意无意跟他套近乎的,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他立刻就能把飞行器舱门打开让人滚,但换了这个人,就觉得别说给他安排酒店住一住了,简直恨不得直接把人带到家里去。
  这想法来得突然,而且冲动几乎湮没理智。
  季时辰想起之前顾诚那牲口打趣自己,说什么“现在憋着一副世外高人不屑于凡俗情爱的样儿,我还真想看看你到时候老房子着火是个什么德行”,想着当初十分自信没有这一天的自己,想穿越回去照着自己脑门来两下。
  果然人就是不能太铁齿啊。
  不过季时辰还是强行提醒自己要做个正人君子,语重心长提点道:“阿越,有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应该谨慎些,别上来就随着别人安排,有个万一就坏了。”
  ——这严肃可靠的元帅形象可不能崩。
  白越勾了勾嘴角:“因为是你啊。”
  时辰的手在方向盘上缩进,心脏不规律地跳了跳。他从不知道自己有因为一句话这么开心的时候。
  “你,咳。”他有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掩饰着那份异样,“好吧,下不为例,在别人面前别太轻信。”
  旁边的青年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一扬,眉眼间似乎含笑。他立刻知道自己这话十分的司马昭之心——为什么到你这儿就下不为例了?“别人”是别人,你就不是“别人”了?
  季时辰觉得自己多少年大事都不上脸、不形于色的本事丢了个一干二净,只仓促转换话题:“你想住哪里?酒店?或者……我有个公寓在附近,平常不去住,不过机器人都打扫得很干净。”
  “那就公寓吧,我也有点东西想和你聊聊。”这话里的意思就不是旖旎的了,而似乎有正事。叫去公寓,不像是一种撩拨,而是为了保密或者安全——毕竟,季时辰的身份在那儿,他的地盘肯定是干净的。
  季时辰听出话音,一下严肃起来,加快速度带人回了公寓。
  进了门,叫机器人给倒了牛奶——白越试图反抗说要茶,被以晚上喝不利睡眠的理由拒绝了——然后坐下慢慢说话。
  白越开门见山:“季元帅名下一直养着研究开发脑力的实验室,对吗?”
  原本都叫了“时辰”,此刻开口说的却是“季元帅”,摆明了是公事。
  他这样,季时辰也郑重以待,丝毫不因为对方失去白家的倚仗而不经心:“的确。”
  这个世界,白越根据系统给出的剧情背景了解了一番,发现这里的科技发展程度大概相当于他主世界七八十年前的水平,但有一点千差万别:这里似乎没有“精神力”这个概念,像是白越那里,早在几百年前就渐渐有人开始摸索精神世界的奥秘,在白越那个时候早就有了很成熟完备的精神力分级体系和锻炼方式。精神力的发展有效增强了人们的学习能力、记忆力和智商,给星际时代的科学发展带来巨大贡献。
  而这些,这个世界都没有。
  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星际时代,科技发展程度很高,对国家而言,一个合格的公民需要掌握的知识水平就很高,更不要说对科研人才的知识储备要求了。这好比地球时代的二十一世纪你想当个文员甚至当个点菜的服务员,你都得会电脑吧,菜馆都用平板电脑点餐了。
  地球时代,你要是在公元几百年,那你会个勾股定理就是伟大数学家——当然,最早能研究出来的也确实伟大——到了十九世纪你了解能量守恒定理你就可以与一干科学家高谈阔论,到了二十一世界,这些东西中学阶段就都学了,想成为一个起码的理工科人才《大学物理》、《有机化学》你都得知道,什么是熵什么是杂化轨道理论你都得了解。要是科研人员,那就更不得了了。
  到了星际时代呢?
  呵呵。普通人都得会用光脑操作机器人用飞行器——用飞行器你就不像开车只用关注二维平面,而是得关注三维空间——因为宇宙太大、国家的疆土跨星球,你还得有起码的出行能力和对长途跃迁的交通工具原理的基本认知,不然真的出了意外大家总不能一起死吧?
  这么一来,人类需要学习的只是太多,很多时候脑力是不够用的。
  牛顿定理?量子理论?当然要知道,但远远不够,不同星球的重力不一样嘿,有不同的理论和计算公式嘿。什么跃迁什么超光速飞行,什么宇宙航行计算航道,什么机器人的指令编译,什么光脑的全息投影原理……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能不知道吗?哪怕是个皮毛,记不住公式得记得住大概原理。
  科学家呢?要敢称为“科学家”,自己这个领域的知识不得都了解了解?脑容量是有限的,这学习进度快不了,那就只能慢慢学。就算人们寿命长,上学上个几十年那也吃不消。
  所以渐渐的,愿意从事科研行业的人越来越少,待遇再高也不行,不光是学习苦的问题——总有人愿意吃这个苦的,还因为可能把自己学死了。
  这不是开玩笑,学到一定程度,大脑是会抗议的,无视这种抗议继续,就有可能造成猝死——很不幸,季时辰的母亲就是悲剧之一。这个时代,科研人员猝死的例子已经不少见了,这更导致科学事业找不到接班人。
  所以,不管是为了纪念母亲还是为了联邦的发展,季时辰都一直大笔大笔钱支持研究脑力的开发拓展。
  但白越说这个,是干嘛呢?
  “如果我说,我知道大脑开发的方法呢?”青年露出一个有些昳丽的微笑。然而季时辰见到面前的人之后第一回,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他全副心神都被白越说的话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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