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_

  一看,原来是之前对白越动手动脚的那个牛仔裤青年昏了过去。于飞江吓了一跳,一把拨开旁人走过去,蹲下身用光脑里的健康监测仪器检查,确认只是昏倒,喷一点有助于清醒的喷雾就能醒来,这才松了口气,但接着就生出一股恐惧和愤怒:
  一个两个的出问题是自己的问题,所有人都这样,那必然是白越动了手脚!他们这些人也不是吓大的,怎么可能因为一支钢琴曲就陷入那么真实骇人的梦魇?
  于飞江忍不住豁然起身,大步冲着舞台走去:“白越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暗算了我们兄弟?”
  说着按动光脑上的紧急键,他们这些人出门必带的机器人保镖全都运行起来,一个个亮起冒着红光的眼睛,手里的粒子武器纷纷抬起。
  “暗算?”然而白越像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似的,他大笑了一声,“我说,以你们的身份,光脑上肯定都装了自动监测和保护程序,如果我真的用了什么东西——不管是迷药还是对人不利的声波,都能被监测出来。你们的光脑预警了吗?”
  没有。
  于飞江咬了咬牙:“那你怎么解释所有人都陷入幻觉?”
  “你叫它幻觉,我却叫它对情绪的唤起。这很难理解吗?恐怕于少是不懂得音乐的魅力。”白越对着手腕上的光脑道,“光脑,请检索音乐会上音乐家让所有人流泪/大笑/尖叫的消息,投影出来给咱们于少看一眼。”
  “……已检索完毕,耗时0.002秒,共检索到相关信息xxxxxxxxxx条,现在为您投影……”
  白越摊了摊手,一脸“你少见多怪”的表情。
  “那些人都是大师——”
  “你又知道我没有大师的水平了?”白越反问,“我从小学习钢琴,不过之前因为要继承白家没走音乐道路罢了。于少你的家庭培养应该少不了音乐鉴赏吧?你觉得我之前弹奏的水平如何?”
  虽然音乐响起后不久,所有人就被带入了噩梦,但奇怪的是当那种恐惧散去,他们又能够清晰地回忆起之前的乐声。不得不说,白越演奏水平非常高超。这首曲子哪怕是外行人都能听出很难,但却被他酣畅淋漓地演奏下来,如同夜晚的海浪拍打礁石,一波一波的旋律震撼着人的耳膜和内心。
  于飞江不得不承认,平心而论,白越还真的有大师级的水平,虽然不知道怎么这么多年没有听说——但可能真的是为了继承家业吧。圈子里也有疯狂热爱艺术却不得不放弃的先例。
  白越的解释很到位,但于飞江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既然他觉得不对,那不管白越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左右一个落魄的小人物罢了。
  “话虽如此,还是请白少多留一会。我不是专业的,不如请警方来看看。”
  白越“扑哧”一笑,从琴凳上站起来。所有人都戒备地看着他。现在没有人觉得这是个好揉搓的人了。
  “行吧,这是你的公民权利,我也不好说什么,那于少你要报警自己报。——哦,对了,我的光脑一直是录像模式,如果于少想要让监控‘消失’然后颠倒黑白,我可能不会让你如愿。”
  青年施施然走下舞台,于飞江看他靠近,竟然下意识退后了一步,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步卸了气势,一时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攥紧了拳头掩饰自己心中一瞬间的怯意:“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报警了。”
  “请便。不过在场诸位一个个身份不凡,长辈大多是同辉党的要员。我怕警方来了畏惧几位的权势,对我不利。这样吧,我也把季元帅请来,为我壮壮声势,这没问题吧?”白越脸上笑眯眯的,仿佛不经意道,“元帅家里长辈是执政党的,双方平衡一下,这么一来,我心里也没那么害怕嘛。”
  ……你害怕个鬼!
  一干人心中腹诽。
  然而白越说完这句话,于飞江的脸色却陡然一变。他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看了白越一眼:“算了,我们这边也没有受伤,说到底是一桩小事,不好太过惊动。白少要是还忙,就先走吧。今天多谢你过来捧场了。”
  白越客气地点点头:“多谢于少体谅。我不凑巧,确实要先走一步,大家吃好玩好。对了——于少,提前祝你新婚快乐。”说罢扬长而去。
  身后包厢里一群人脸色不佳。有人有点埋怨地问于飞江:“怎么就放过他了?叫了警察找个借口说怀疑他嗑药,甚至说怀疑他是间谍、携带了检测不出来的可疑武器……难道季元帅还真的会为了这么个小角色和咱们这么多人杠?”
  “你还没听懂他的意思吗?”于飞江此时的脸色冷得可怕,一点都不像方才那个声色犬马的纨绔,“他说他有录像,还说我们这里的都是同辉党要员的子孙,而季元帅的父亲是执政党善民党的党首、议会议长!季元帅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宠儿和我们过不去,可是执政党想必很乐意在野党闹出丑闻。录像里他就弹了首曲子,然后我们一个个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最后还扬言报警把他抓起来……你觉得‘在野党众要员子孙聚众寻欢作乐,胆小如鼠仗势欺人威逼警方拘押平民’这个标题怎么样?”
  所有人都噤声了,
  半晌才有人用发飘的嗓音问:“不至于吧?他有这么精明?”
  于飞江冷笑:“一个没背景的人,胆敢只身来我的单身派对,面对我们二十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弹了一首曲子让我们所有人吃瘪还抓不住把柄,最后全身而退。你觉得他至不至于这么精明?”
  这一下,这群人是彻底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个个觉得背脊发凉心中发寒。季元帅养的这哪是什么小金丝雀?恐怕是只雕!你敢伸手他就能把你手指叨下来!
  “那……我们就这么放过他?”到底有人不甘心,“如果咱们不亲自出手,找人……”
  “闭嘴吧。”于飞江一个冷眼瞪过去,“吃点亏很丢人吗?咱们一共这么些人,发生了什么都烂在肚子里得了。知道对方不好惹还往上撞那是傻子。以小见大,他这人邪性,我们到此收手井水不犯河水估计这事就过去了。再惹他就算你坑成功了,怎么能保证自己不被他叨块肉?说到底咱们这些人就是靠着家里,要真是被他反过来算计了,自己丢人是小事,影响家里,你看看后果?明年就是议会换届选举了……”
  当一个合格的二世祖,排在第一位的品质就算识时务。
  再不甘心,于飞江这些人也都把气咽下去了,顺便给白越打上了一个“闲人勿扰”的标识。
  白越根本没把这桩事情放在心上,照样忙着研究院的一摊子事情。另一方面他最近也在筹划搬家——总不能让妈妈也跟着住在季时辰的公寓吧?
  对此季时辰表示很舍不得:“你就在这儿住着不是挺好的?就跟阿姨说是我做朋友的借给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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