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这么脑残的蛇蝎女，怎的会被沈夫人收为义女呢，万一他要真是沈家的孩子，那慕容钰儿就是他的……干姐姐！
第633章 厚脸皮
楚霄如同吞了苍蝇一般，脸色臭到了极点，他冷哼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缺见萧明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顿觉摸不着头脑。
“月儿，即便那女人和沈家有这层关系，也不至于让你如此吧，还有什么，都说一说，别憋在心里，你不难受，我看的都心疼了。”
楚霄很是无奈，捏了捏萧明月的手，像是在传递勇气一般。
听到这话，萧明月到真似有了勇气一般，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蹭的一下站起身，身后的椅子更是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显然是用了大力气。
“能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慕容钰儿，她当初能和沈家议亲，很大一部分是仗着国戚的身份，花费大力气才成功的，不难想象是为了攀附权贵，以便让逐渐衰落的慕容家起死回生。”
萧明月说的激动，脸颊都涨红了几分，看着楚霄张着嘴吃惊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一屁股坐下来继续说道。
“这几年，慕容钰儿吊着萧沉舟，你以为是因为啥，还不是给自己留了个最差的后路，她慕容家虽是国戚，但那时早八百年之前的，在岭南府或许还有些余威，但除了岭南，谁认识慕容家。”
“哦，对了，这样说还不对，就算在岭南府，也只是像我们萧家这种底蕴不丰的才会给慕容家一些面子，如若不然，她早就去勾搭府台公子，同知家的少爷了。”
说到这里，萧明月冷哼一声，侧头见楚霄表情迷茫，恨铁不错刚的咬牙道，“你怎的榆木脑袋呢，若你真是沈家子，慕容家可以要求更改议亲，把慕容钰儿许配给你，而你娘沈夫人又是她的干娘，成功几率很大的。”
也不怪萧明月这样想，大夏朝本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般两家结成秦晋之好，两家大多原本就有来往，关系密切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官家，更是不少，兄长定亲后身死，为了两家关系依旧，男方会从族里选择一个男子把亲事继续下去。
只不过是换个婚贴的事儿，谁也不会把亲事给断了。萧明月记得出去，那沈家子去世后，听说沈家也寻了这么一个族里少年，想要继续亲事来着，只不过那少年乃是旁支，家里也只能算是富裕之家，和慕容家倒是门当户对，但那慕容钰儿却是言辞拒绝，说什么对不起死去的沈家子。
想起那时候慕容钰儿梨花带雨的说出那些情深似海的话，萧明月就忍不住冷笑，什么对不起啥的，都是假的，还不是看不上那少年的家世。
“噗”只见楚霄把刚入嘴的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控制不住的站起身，大喊道，“她敢！”
把话全都说了出来，萧明月也看出来自己是瞎操心了，然而看到楚霄如此窘态，却是欣喜之余，故作嫌弃道，“还有慕容钰儿不敢的吗？”
楚霄被这话噎的直翻白眼，还真是，那女人太过厚脸皮，光天化日的就敢往陌生男人怀里倒，还有啥不敢的。
“咦，不对啊，她不是相中姐夫了吗，怎的会改变议亲呢。”楚霄总算是想起自家媳妇的猜想哪里不对了，那慕容钰儿心念念的男人是黄书海，总不能说变心就变心吧。
萧明月像看傻子一般睨了楚霄一眼，冷笑道，“谁告诉你喜欢谁就该嫁给他的，慕容钰儿可最喜欢抢男人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成了亲，也不代表她不会抢啊。”
听了这话，楚霄脸色如调色盘一般，最后突然打了个冷战，“如果真这样，那娶了慕容钰儿的男人可真够惨的，用蓉姐的话来说，那就是头顶一片草地。”
“噗……哈哈，对对，蓉姐是说过这话，还真是贴切呢。”萧明月喷笑出来，笑不可支。
楚霄挑了挑眉梢，笑道，“行了，你也别瞎捉摸，就这么点子小事儿至于的么，先不说我已经成亲，就算没成，也跟她慕容钰儿无关，更和沈家无关。”
这话虽是笑着说出，但萧明月却听出了里面的不容置喙，想明白后不由叹了一声，是她想多了，就算自家男人真是那遗落的沈家子，也不会真就被沈家束缚，毕竟丢失了二十年的血脉亲情，哪里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更何况慕容钰儿和沈夫人再怎么亲近，也不如亲儿子不是。
第634章 这妇人姓楚
且说离开黄家村的步樊，匆匆回到县衙后，便大喊着叫人准备快马，好往京都送信，他则是一头钻进了书房。
待一个时辰后，步樊拿着一封信和一个传信桶出来出来，见贴身小厮候在门前，便只他已经准备好了，当即道，“这封信，着人快马加鞭送到京都沈家，亲自交给姑母。”
“小的明白。”小厮郑重的结果那封信，转变准备快步离去。
步樊手里拿着传信桶，侧头瞅了眼静静地等在那的海东青，眸子一亮，喊道，“回来，回来，不用派人送了。”
拿着信的小厮几乎到了拱门处，在听到步樊的喊声后，疑惑的转身回到步樊跟前儿道，“少爷，这……信，咱不送了吗？”
他虽然不知道这信里的内容，但看自家少爷那副急迫的样子，也猜到会很重要，怎的这会儿又不送了呢。
“嘿嘿，送，当然要送，这不是有小海大爷在吗，咱让它送。”说着，步樊朝着那海东青讨好的笑了笑，还不忘让小厮拿来了新鲜的生肉条，待把海东青温饱后，才小心翼翼的把信封卷好一起放入传信桶中。
“爷，这不好吧，这可是万岁爷专用的信使，咱传家书怕是会落人口实的，要是被老爷知道，还不得打的……”
“怎的那么废话，这传信桶里可是有给万岁爷的信呢，这封家书只不过是顺便而已，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没等小厮说完，步樊便喝止出声，只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心虚的很。
小厮偷偷翻了个白眼，没再开口，反正御用信使已经飞走，他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它给唤回来，还不如闭嘴，省的惹自家爷生气呢。
“对了，你去准备些礼品，丰厚点儿，明儿爷要去黄家村做客，哦，还有那楚家有三个小娃，两男一女，准备礼品的时候注意点儿别忘了。”
吩咐完，步樊再次看像海东青飞走的方向，心里忍不住激动，今儿晚上姑母姑父就该得到消息，不出意外，明天出发的话，一路顺着水路过来，几天时间便可，到时候他可就有表弟了。
“爷，您来文水县四天的时间，衙门公文堆积了一尺后，怎的明天还要出去啊。”小厮很是苦恼，跟了个不爱处理公文的主子，真是操碎了心。
“哼，哪都有你，赶紧去准备，耽搁了爷就把你赶回京都。”步樊笑骂了一声，踹了小厮一脚吼道。
黄家村这边，楚霄自是不知步樊会因为早几天认亲，动用了御用信使，他整个下午都在跟楚蓉几人商讨认亲一事，最后的结果无外乎四个字，顺其自然。
京都黄成，响亮的鹰啸在皇宫上空响起。
“皇上，您这信使怎的跑本宫的殿门口盘旋来了，不会是饿了肚子吧。”轻柔的笑声响起，只见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年轻妇人眉目含笑的看着启元帝，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门外，赵忠的声音响起，启元帝愣神过后，笑骂道，“那步家小子可真够大胆的，不过三两天，就让朕的小海连跑两趟，要是累出毛病来，非要治他得罪不可。”
“咦，皇上口中的步家小子可是步樊，他怎的能用小海？”华丽宫装妇人讶异出声。
“呵呵，皇后有所不知，是朕需要他做些事，用小海来传递信件，安全还方便。”启元帝笑了笑，解释了一句后，高声唤了赵忠带着信件进来。
传信桶到了圣手，皇后很是感兴趣的盯着瞧了几眼，在赵忠退出后，才笑吟吟问道，“什么秘密，妾身能否瞧一瞧？”
启元帝没有言语，却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打开传信桶，将信件倒出。
“混账东西，竟然让小海传递家书。”启元帝看到两封信，心中诧异的同时，待看清了其中带着信封的信件写着姑母亲启四个字时，忍不住的骂了出来。
“呵呵，那步樊却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不过倒也没啥，左右不过是顺便而已。”皇后混不在意的笑了笑。
启元帝随手把那家书仍在桌子上，仔细看起属于他的那封，待看完后，又是忍不住连道三声好，把坐在一边的皇后引得直侧目。
“你也看看，这才是咱们大夏的好子民，巾帼不让须眉，堪称大善。”启元帝把信件递给皇后，嘴里的夸奖似是不要钱一般吐出。
“咦，这妇人姓楚？”
第635章 旧事
或许是女人的心思更加细腻，也或许是女人的关注点和男人不同，皇后看完信件后的最为关注的竟是楚蓉的姓氏。
启元帝闻言也是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皇后为何会如此，心里暗暗叹了一声，柔声道，“蓠儿，那只是巧合。”
听到自己的名字，皇后微微怔楞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是啊，我也知道是巧合，天下楚姓之人不知凡几，哪里会是我楚家的菁儿。你知我原本的名字，在菁儿失踪后，我改名楚沫蓠，便是想要寻到菁儿再也不要分离。”
皇后眼眶微红，拿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满是悔恨和愧色。
启元帝眉头紧皱，强硬的将人揽在怀里，夺过信件倒扣在桌面，肃声道，“那不是你的错，当时的情况怎会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决定的。”
“呵……弱女子，那菁儿呢，她还是个为及笄的孩子，为了我和璇儿，竟是只身引走贼人以至于生死不明，为何要这样，为何不是我去以身涉险。”
皇后满脸痛苦的，像是溺水之人一般紧紧攥着启元帝的衣袖，惨然道，“是我怕了，怕被贼人抓走来要挟你，怕璇儿有闪失，才会在菁儿跑出去的时候，迟疑了一瞬，没能阻止下来。”
启元帝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用着皇后，当初的事情没有人比他这个帝王更加无力，一国皇后和长公主被贼人围堵在庙宇，等他收到消息赶去营救时，仍旧晚了一刻，那楚家二小姐楚沫菁为救姐姐和外甥女引走一部分贼人，从此生死不明杳无音讯，任由他这个帝王怎么寻找，也是没有任何消息。
“菁儿不会有事，她一定在某个地方，或许被困，或许有别的事阻拦，不然一定会回来的。”皇后闭上眼睛，声音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然而知道此事的人都知道，那楚家二小姐活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近四年的时间都没能找回，怎么可能是因为什么事耽搁才不能回来呢。
要知道这位楚家二小姐可是楚家的宝贝疙瘩，楚家上下两代皆为男子，只有到了这第三代，楚家老大得了一女，让前后十来个皆是男娃的楚家大开宴席，原本已经不抱希望还能有第二个女娃了，却是在楚家老大年进四十的时候，又得了个老来闺女。
别说是老大一家了，这女娃出生时，就连楚家老爷子都差点儿乐晕过去，以至于十四年跟个宝贝疙瘩似的，家门都不让出一次，生怕有什么危险。
然而谁能想到，就在及笄前，跟着楚家大小姐，大夏的皇后娘娘去祈福时，出了意外呢。
“赵忠，去把沈孺给叫来。”启元帝高喊了一声，不想妻子再去伤怀，只好转移了话题说道，“虽说这是家书，但那步家小子也不是个浑人，不重要的话不会放到传信桶里，朕倒是要瞧瞧他写了什么。”
虽然这样说，但启元帝却是没有动那封信，而是让人叫来沈孺，毕竟作为一个皇帝，偷偷拆臣子的家属，有些说不过去。
皇后似是真的被吸引了一般，注意力转移到那封家书上，微微一怔后，才无奈笑道，“若说巧合，再加上这信的沈家，咱们可真是同病相怜，她家丢失了一个儿子，我家菁儿也是如此，你……”
即将出口的话被皇后咽了回去，心里懊恼，差点儿戳了皇帝的心窝子，真是不该。
启元帝冷哼一声，“阿母之仇，阿弟之恨，朕已经全数反还回去，逆臣贼子，哪里敌得过朕这正统，唯有阿母临死前的遗愿，朕没能完成，愧对阿母，别的朕全都不惧。”
皇后笑着连连点头，安慰性的拍了拍启元帝的胳膊，没有在说什么。
乾宁宫外，沈孺一身官服，脸色迷茫的跟着赵忠，眼中带着几分纠结之色，身为臣子，皇帝宣召自是应该前往，但在皇后的乾宁宫召见，还真是第一次。
“赵总管，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赵忠笑着回头，“没走错，万岁爷就在皇后宫里呢，沈大人不用担忧，是步家二公子给您夫人传了家书，用了万岁爷的海大爷送回来的。”
沈孺一听差点儿一口气憋过去，心里暗骂混账，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跟在赵忠身后进入乾宁宫。
虽然被惊到了，但沈孺很快反应过来那封家书的重要性，如若平常事，那位妻家侄子不会如此放肆。
第636章 真的找到了
进了乾宁宫正殿，赵忠禀报后，推门让沈孺进入。
沈孺点应下，进到门内后，微微低头走上前见礼，“皇上万安，皇后娘娘金安。”
“沈大人不用多礼。”皇后笑着拿起桌上的家书，无奈道，“原本本宫想着让人把信件给沈夫人送过去的，可咱们万岁爷好奇，非想让你在这儿就看了，也好知道步家小子是传来什么事儿，不惜累着万岁爷的海东青。”
听到皇后略带调侃的话，沈孺面色颇为尴尬，行了谢礼后，抬眼看向启元帝，在得到示意下才上前几步，接过那封家书。
“沈孺啊沈孺，这么多年还是那副样子。赶紧看，要真是什么不能言说的事儿，朕也不逼你说。”
见沈孺纠结着不拆信封，好奇心爆棚的启元帝当即笑骂出来。
有了这话，沈孺偷偷松了口气，清脆的纸张碎裂声响起，两张信纸被他拿了出来，展开后，满目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足见写信之人是有很多话想要付之于纸上。
一目一行的看下去，沈孺眼睛越睁越大，神情也满是激动，看信的速度随之加快，眸子里更是氤氲出水雾，透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呵……呵呵，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堂堂工部侍郎，侯府未来的继承人，四十余的男人，竟是在大夏朝两个最尊贵的人面前不顾礼仪的大哭大笑起来。
然而启元帝和皇后两人对‘找到了’三个字尤为敏感，别说当初楚家二小姐刚失踪那会儿，就连现在每隔一旬，也会有暗卫来禀报寻人近况，皇后娘娘最想听到的便是这三个字。
沈家双生子中的小公子丢失之事，在京都高层也算闹了个人尽皆知，启元帝和皇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如今看到沈孺的反应，再加上那喃喃的自语，哪里还猜不出家书中所写。
皇后眼神黯淡下来，神情似乎又有些恍惚，启元帝却是暗自后悔，没想到自己的一次好奇，竟是给心爱人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看着沈孺又哭又笑的样子，即使心里有火，启元帝也是一点儿都发泄不出来，自家臣子这些年过的也是够苦的，倒不如成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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