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路
哈雷的房间与梅里毗邻，除了必要的生活场所之外，还有一个专属的实验室。
可惜哈雷手中没有任何实验材料，暂时无法使用这个实验室。
在交付了三百只骷髅之后，哈雷回了一趟小镇，向阿卡丽娜通报了自己这几天遇到的事情，顺便帮她兑换了源力结晶，然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思考自己将来的路。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动摇了。
文森特并没有建议哈雷走什么路，他只是指出了近战系巫师的不足。
巫师的路还很长，哈雷知道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他准备踏踏实实的研究一些东西。
巫师的研究，生存是第一位的，然后就是兴趣。
生存需要战斗，哈雷的兴趣也是战斗，所以他把提升战斗能力作为了研究目标。
通过最近几次的战斗，哈雷发现弓箭和棍术在战斗中并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或者说至少在目前的战斗中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
这几次战斗让哈雷看到了集体作战的力量，又因为召唤骷髅和召唤幽灵这两个巫术，哈雷把狼群战术当作自己今后发展的第一选择。
围绕这个战术，哈雷和零号一起，从战斗的角度对自己的研究思路进行了分析。
制作傀儡是哈雷目前掌握的最系统的巫术技能，同时还是狼群战术的最好补充，它的研究序列可以放在前面。
弓箭是一项远程战斗技能，拉弓并不消耗精神力，箭还可以制作成巫器，它的收益远远大于棍术，因为哈雷不需要冲锋陷阵。
一级攻击巫术的收益小于弓箭，范围攻击的巫术会对狼群造成伤害，单体攻击巫术会消耗精神力，都不如弓箭来的效率。
针对骨傀儡和两个召唤巫术的特点，哈雷认为自己研究的重点应该放在类似“满地伤”的控制巫术、类似白骨之盾的防御巫术，和力量、防御等辅助巫术上面。
另外，哈雷还很想学习一些诅咒系的巫术，特别是能够削弱和控制敌人的巫术，它们都能够很好地配合狼群战术。
关于巫术的研究序列应该位于第一，巫器可以排在骨傀儡的后面，序列位置第三。
亡灵祭坛是他能够进阶的关键。
哈雷的召唤骷髅是变异过的，他至今无法对它进行解析，也就无法通过改进召唤骷髅的方法进阶，只能让骷髅吸收高级亡灵生物的灵魂之火进阶。
不过亡灵祭坛需要用生者献祭，船上没有合适的生命，所以它的研究序列是能位于第四。
巫术、骨傀儡、巫器和亡灵祭坛就是哈雷今后一段时期的努力方向，他让零号依次建立了四个序列任务，把零号目前正在进行的四个任务归类在巫术研究序列之中。
哈雷想了解一下零号任务的执行情况，于是让零号报告任务的进行情况。
零号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在哈雷大脑中响起：“任务一，力量辅助巫术，进程30%，现正解析大洋之力，资料库数据不足，目前进展缓慢······”
“任务2，护甲型防御巫术，进程20%，现正解析海神护甲，资料库数据不足，目前进展缓慢······”
“任务3，模块分析任务，进程89%，预计22小时后完成。”
“任务4，巫文分析任务，进程47%，预计134小时后完成。”
报告完这些数据之后，零号告诉哈雷：“零号建议主人补充数据资料，以便提升任务完成速度。”
听了零号的报告之后，哈雷发现自己的研究内容进入了瓶颈，全部卡在二级巫术上了。
哈雷找到了梅里，想从她这里购买一些二级巫术。
正在制作骨傀儡的梅里被哈雷的话惊的跳了起来，大声的朝他叫道：“什么？你要学习二级巫术？噢，我的天呐，你不过才是个巫师学徒！”
梅里放下手边的工作，很语重心长地告诉哈雷：“我建议你先好好研究一下一级巫术，争取早日进阶成一级巫师，好高骛远可不是巫师应有的学习态度。”
哈雷苦笑，他无法向梅里解释自己不能进阶的原因，只能说道：“我的一些方面还没有达到进阶的标准，但我对巫术很有心得，一级巫术己经对我没有帮助了。”
梅里想了一会儿，拿出几张兽皮纸，在上面写了不少东西：“好吧，这些是关于二级巫术的一些基础知识，其中有制作二级灵魂之火的巫阵，但没有二级巫术。”
梅里又给了哈雷一根半码长短的竹节型棱柱状巫器，说道：“这个叫锻神塔，是专门用来淬炼精神力的巫器，如果你能用精神力把第二节点亮，就可以施展二级巫术了。”
“当你能绘制二级灵魂之火的巫阵，并点亮第二节锻神塔之后，再来找我，我会和你交易二级巫术的。”
哈雷伸出手，梅里却没有把东西给他，而是说道：“你用什么东西交换它们呢？如果仅凭源力结晶的话，你恐怕拿不到它们。”
梅里想交换哈雷关于设计傀儡的心得，但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索求，便准备绕几个弯子，把话引出来。
哈雷不知道梅里的意图，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把自己的长棍拿了出来，说道：“就用这个吧。”
梅里扫了长棍一眼，说道：“这不是你的法杖么？”
她分不清长棍跟法杖的区别。
哈雷把长棍递给她，说道：“这是我的武器，它里面有一个很珍贵的巫术模型。”
梅里说话很直，她也不需要对一个巫师学徒客气：“珍贵的巫术模型？别逗了，你们那个大陆，是东部海岸最贫瘠的大陆，怎么会有珍贵的东西！”
哈雷没有生气，很耐心地告诉她：“那个巫术模型叫传送术，如果你不需要的话，那我就没什么东西可以交换了······”
哈雷的话还没有落地，梅里就一把将长棍抢了过去：“传送术？！哇~~，是真的耶！”
启动了传送术的梅里出现在房间外面，很快又传送了回来。
哈雷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激动的梅里说道：“我不会骗你的，想必你会给出符合传送术价值的交易物品。”
梅里冷静下来，盯着哈雷看了一会儿，说道：“我拿不出能够兑换它的物品，不过我的老师可以。”
“这个先给你吧，算是我们的定金。”
梅里把那些纸张和锻神塔交给了哈雷，然后便拿着哈雷的长棍去找卡莱。
哈雷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在她身后喊道：“解析后的传送术模型要送给我一份！”
梅里大声答应，不大一会儿就跑了回来，说道：“卡莱老师还在闭关，她正在给你制作那个黎明级药剂，这个传送术法杖先放在我这里行吗，等老师出关，我会拿给她的。”
梅里想自己先研究一下传送术。
哈雷点点头，拿着资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梅里给出的资料是二级巫术最基础的部分，哈雷让零号把它们录入资料库，以便自己随时查阅，慢慢理解。
零号无法思考，只有哈雷理解了的东西，它才能够运用。
这个过程很像牛的反刍，先是狼吞虎咽的把草吞进去，然后利用闲暇的时间，慢慢地咀嚼消化。
零号同样无法代替哈雷完成精神力的淬炼，它只能在哈雷允许的情况下支配精神力。
哈雷盘膝坐在床上，锻神塔浮在他的身前。
他的精神力凝成最细的细丝，从锻神塔底部的入口探了进去。
锻神塔的内部，是密密麻麻的管状纹路，进来的精神力细丝将在纹路中心穿行，一旦碰触到了管壁，精神力细丝便会断掉。
在管装纹路中穿行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纹路内部的立场会让精神力细丝摇摆不定，需要极强的控制力才能点亮位于锻神塔节点处的巫阵。
这个锻神塔是卡莱炼制的，共有三节，分别对应着一二三级巫术。
哈雷没费多少力气便点亮了第一节，这说明他具备施展一级巫术的能力。
锻神塔的第二节远比第一节困难的多，不仅纹路更细，立场的强度也越来越大，哈雷的精神力只往前进入了一小段便断裂掉。
锻神塔很像哈雷从前玩的锻炼鼠标的小游戏，只不过变成立体的而已。
精神力的淬炼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唯有坚持一途。
哈雷很有毅力和恒心，自此之后便一直猫在房间中学习、锻炼，再也没有出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年多以后，哈雷从房间走了出来。
他已经点亮了锻神塔的第二节，并完成了炼制二级灵魂之火的巫阵。
然而他依然无法解析召唤骷髅的巫术模型。
哈雷就这个问题询问了文森特，文森特告诉他，变异后的巫术模型通常是无法解析的，因为变异是法则影响的后果，而法则是高于世界的力量，只有理解了法则，才能找出变异的部分在哪里。
幽灵薇薇安的力量引动了法则，让哈雷的骷髅发生了变异，哈雷的潜意识则给骷髅指明了变异的方向。
当时哈雷对战斗的理解只是近战，所以他的骷髅体型变得粗壮，关节处长出了骨刺。
文森特很遗憾的告诉哈雷，在他进阶骄阳之前，或者没有了解自己的潜意识之前，是无法解析召唤骷髅的，所以用亡灵祭坛进阶是他唯一的选择。
从文森特这里出来，哈雷遇到了梅里。
这一年来梅里一直在研究传送术，除了接引几波巫师学徒上船以外，也没怎么出门，但今天，她是特意来找哈雷的。
“哈雷，你的母亲，被一个二级巫师带进了决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