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和你 第18节

  那夜,先坐上来的人无疑充满了风情与勾引,直至后面在他掌控之下也是诱惑放肆的。景一有时候很安静,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水墨画,你心绪烦躁时,对上她一个轻轻的笑都能瞬间放松心情。
  这样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是那晚的女人。
  裴州说不出清心底里的滋味,来子山村一是为了看看陈定云还有什么需要,二是想来看看景一到底会不会做编辑。也许他真的因为她长得漂亮动过心,但他只想找到海市那回的女人。
  他无法否认,他因为睡过,而一直忘不掉那蚀骨销魂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安宁爱莫庭,忘忧希,chen,灌溉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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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院草他病得不轻》
  文案:
  英俊多金的海市首富厉琛破产发疯进了精神病院,被一众护士花痴围观,其中最花痴的当属扎着丸子头的小护士季桃。
  季桃带头将厉琛评为精神病院院草。
  于是,精神病院日常。
  1.
  季桃想看院草的人鱼线:上衣撩起来哦,乖乖配合体检。
  厉琛单手拎起旁边的病友:我把尚一撂起来了。
  病友尚一:???
  2.
  季桃:如果你今天陪我吃火锅我就让你出院散步十分钟。
  厉琛:那给我钱,我去食堂订火锅。
  季桃眨眼,掏出两张粉红币。
  等了一个小时,某人提着一袋红汤朝她走来。
  厉琛:我吃了火锅,你吃火锅底料,食材的精华都融在底料里了。
  3.
  某天,厉琛叫住季桃:想不想跟我扮演夫妻?
  季桃望着男人的好身材和那股矜贵禁欲的气质,咽了下口水:好啊,吃完这把药就答应你。
  后来,厉琛病愈重新登上第一富豪榜,依旧是无数名媛女星挤破头想嫁的豪门。
  记者采访:“请问厉总,外界传闻你跟x影后在热恋中,是真的吗?”
  厉琛神情冷淡:“抱歉,我不允许任何人造这些谣伤害我太太,我已经结婚了。”
  当天热搜热爆。
  好友送给厉琛一只猫,厉琛嫌弃地丢掉:“我讨厌猫叫。”
  回到别墅,他的小娇妻刷着热搜掉眼泪:“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厉琛哄了半天都没哄好,无奈:“你想要我怎么样?”
  季桃:“我想听猫叫。”
  厉琛:“喵喵喵!”
  #那些年我坑过自己老婆,只能用下半身/生弥补#
  #我老公全世界最帅# #我老婆超甜超可爱#
  第17章
  山路并不好开,坐在车上的人也并不好受。
  景一颠得险些要吐出来,裴州没让她开车,最后是她实在忍受不住说想开车。一握上方向盘,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路况上,没再有那股想吐的反应。
  车子一路穿过田野和湖泊,驶入茂密的山林。森林里已经修建了一条水泥路,笔直挺拔的一排排树木在车窗外倒退,风景辽阔壮丽,跟小城里的水乡气息完全不一样。
  裴州说:“快到了。”他并不清楚塔在哪个方向,看向窗外寻找。
  守林人王叔定在塔顶早就远远看见了汽车,除了来送粮油的车子,他五年没再看见过外来车辆。王叔定很兴奋,整个人都似乎活了,爬下二十米高的梯子下来。
  裴州透过茂密的树林望见了那双踩在梯子上的脚和旁边的小房子。
  “到了。”
  景一停好车,视线穿过树林望见那么高的塔时被震撼到。
  穿着灰蓝色夹克的中年男人终于踩住最后一梯站落了地,他兴奋地回过头,眼里光芒绽放,笑着朝他们冲过来。
  “你们迷路了吗?”
  “我们特意过来看你。”裴州勾起唇,“你好,我叫裴州,这是《小城》杂志社的编辑景一。”
  王叔定愣住:“你是电视上救洪的裴英雄?”他没见过裴州的照片,但是听过小城里的人提过无数遍“裴州”两个字。
  “是我,你叫我名字就好。”
  景一弯起唇角,树林遮挡了炎热阳光,她微微昂起头,望见裴州没有架子地在跟守林人说明来意。
  这的确是个让所有人都喜欢的好人,真男人就该是裴州这样的。
  王叔定听清楚他们的来意后很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有什么好采访的,我每天就是看山看树,不会讲话说道理,还是不要采访我了。”
  景一说:“没关系,我们聊聊天就好。”
  王叔定领他们到塔下的移动集装房里坐,给他们烧水泡茶。
  景一打量环境,这里一切都很简单,煤气罐好像已经搁浅不用,灶台旁倒是有新的柴烬,王叔定带着职业惯有的细心,知道景一在看,跟她解释煤气罐早就烧完了,现在烧的是柴和煤炭。
  他吃的也很简单,但他脸上始终是知足的笑,打开冰柜让景一瞧:“这些都是我的食物,你瞧,还冻了不少肉。”
  景一拍完照,了解完王叔定每天的工作,看了眼高得仿佛耸进蓝天的塔:“我们可以上去吗?”
  “可以啊。”王叔定很想带他们去体验,但又怕景一出事,犹豫了下,“景编辑,梯子太高,你敢爬吗?”
  “我可以的。”
  裴州脸色冷静,想开口制止景一,但最后选择了默认。他就守在她身后,她要是掉下来了他可以接住她。她虽然看着很娇气,可他能看出她很想靠自己变得强大。
  王叔定还是担心景一,找来绳子绑在自己腰上,将余绳拿给景一。
  他们三个人腰上都系了绳子,裴州更是将余下的绳子缠了些在肩膀上。
  爬塔梯时,王叔定在最上头,裴州守在最后。
  越往高处阳光越炙热,景一手心里都是汗,但记着王叔定教她的:人在未知事物前都是害怕的,要克服这份恐惧就只能不去想,不去看,不松手,义无反顾往前。
  她始终没看脚下,手握得很紧,踩着梯子登上了二十多米高的塔。
  其实塔只是一个几平米的小屋,四周都是玻璃窗,工作用的望远镜挂在墙头,别有别的装饰。
  王叔定介绍起他每天的工作日常,笑笑说:“很简单的,我不辛苦,你不用采访我的。”说完还憨厚地笑了几声。
  景一才发现裴州没有在塔屋里,她在塔梯上瞧见了他,阳光照得男人脖颈都是汗,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裴总,您不上来吗?”
  裴州昂起头,迎着日光只能眯起双眼:“不上。”
  王叔定看出他的细心:“裴英雄是怕塔板承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
  景一心里感激裴州,举起相机拍了很多照片。
  这份工作没有王叔定说的那么轻松,他一个人在这二三百公里外的荒僻里很孤独,是刻入骨髓的孤独。每踩一梯,他也许就是踩在生与死之间。这里没有网络,座机只连通着林业局的电话,他三个月回一次家,在下雨时才敢离岗,每天只呆一晚,第二天必须出现在他的塔上。
  高处视野辽阔,景一望着没有尽头的森林问:“如果一直不下雨,想家的时候怎么办?”
  王叔定指了指东边的方向,那里全是森林的绿,景一望不到尽头其他颜色。
  他笑:“我老婆孩子就在那个方向,多看几眼就好了。”
  下塔准备离开时,裴州将车子上带的粮油提进集装库房里,王叔定忙说自己来,又感动地说他们太客气了。
  上车之前,景一忽然想起:“要不要用我的手机给你老婆打个电话?”
  王叔定眼里有光:“可以吗?”
  “当然。”景一拿出手机,才发现没有信号。
  王叔定笑了笑:“这里就是没有信号的,还是算了吧。”他忽然想起什么,问裴州,“裴英雄,你们来时路上有遇到什么大型动物吗?”
  裴州稍怔:“没有,有野生动物在大望岭出没?”
  “我也不确定,我是一两个星期前看见一回,是在望远镜里瞧见的,模糊的一团,一眨眼就跑过去了,看着像熊。”
  裴州略沉吟:“大望岭应该不会有熊出没,如果有早就应该接到消息。”
  “也是,你们回程注意安全!”
  他们的越野车调转方向驶入来时的路。
  像子山村的热情村民一样,王叔定仍久久伫立,直到后视镜里的身影越变越小。
  景一想不明白:“守林人工资有多少?”
  “月薪不到四千。”
  “他为什么愿意做这份工作?”这里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甚至连一份报纸和书刊都没有。因为只要稍微分神,也许哪处森林里起的火星便燃成了大灾。景一无法想象一个人每天面对着没有尽头的森林树木会孤单寂寞成什么样。
  裴州开着车,说起:“应该是在八年前,大望岭发生一起火灾,守林人被烧死了,消防救了彻夜才灭掉山火。后来没有人再愿意当守林人,是王叔定主动说他愿意来守林。”
  “他的大儿子在两岁的时候被新年的爆竹意外烧死,也许守护一座森林就可以守护成千上万个家庭,也许知道那种痛,所以不想别人尝。我们来时的一百公里全有树木,谁都无法估量火星在狂风下会飘向什么地方,这些年因为王叔定的第一手消息而扑灭的山火至少有十场。”
  景一被震撼到失去语言。
  裴州看了眼她:“知道稿子该怎么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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