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纹“睁眼关公”

  “流苏。”
  正当两人兴致勃勃的看着池子中游曳着的锦鳞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来了。”
  “赵提炉,这里不欢迎你。”
  白流苏看到李慕白之后,脸上漏出了一丝的激动,可下一眼又看到了他身后的女人,立刻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慕白,你们去那边一下,我和流苏说会话。”李慕白身后的英气女子说道。
  “赵提炉,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想在看到你。”白流苏咬牙切齿的说道。
  “流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不应该这样子的。”赵提炉说道。
  “朋友,你拿我当朋友的话,你会和我爹在一起。”白流苏气呼呼的说道。
  .......
  ......
  离两人不远处,高飞心中熊熊的八卦之火已经燃起,他侧着耳朵想要听着那边两人在谈论着什么。
  “宛城附近来了一只大妖,这些天尽量不要出城。”突然,李慕白的声音响起。
  “大妖?又多大?”高飞问道。
  “我不是对手。”李慕白面色上带了几分愁容。
  “这......”高飞也感觉事情大条了,这事情八成和今天的这条小母龙有关系。李慕白都自认不是对手的大妖,这估摸着说大妖都不合适了,这得是巨妖了吧。
  想到这里高飞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虽然这妖肯定是来找小母龙麻烦的。可就凭着人族和妖的世仇,估摸着找到小母龙的时候指定也得顺便捎带着解决掉自己俩人。
  正当高飞正为难的时候,赵提炉已经带着白流苏走了出来。不知道这女人达成了什么养的交易,此时的两人居然已经和好如初。
  “记住我给你说的话,没事不要出城。衙门里还有些事,有事到提刑司找我。”李慕白临走时提醒道。
  就在李慕白带着赵提炉从高飞身边走过的时候,突然高飞的背后一阵刺痛。
  “先别走。”高飞赶忙叫住两人。
  高飞已经感觉到自己背后的疼痛不正常,这不是什么正经的疼痛,这是阵痛。根据他多年的纹身经验和绘画的直觉来说,阵痛的地方正好可以组成一个图案。
  没错,是关公,还是睁眼的关公。
  高飞之所以能够感觉到是睁眼的关公,是因为属于眼部的位置,阵痛的特别明显。
  “那个......”
  “伯母,初次见面,有个请求,但是有些冒昧。”高飞硬着头皮说道。
  “你说?”赵提炉道。
  “那个,你理我近点。”高飞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什么?”
  “泡了我闺女不说,这是想要......”李慕白想着手已经朝着腰间的长剑拔去。
  突然只见,高飞看到了赵提炉腰间挂着的一枚雕刻着青龙的玉佩。看到这玉佩的第一眼,高飞便知道自己背部的疼痛一定是这枚玉佩引起的。
  “玉佩,给我那枚玉佩。”高飞背后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了,几乎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
  这个时候,李慕白三人自然也看出了高飞的不对劲。赵提炉连忙取下腰间的青龙玉佩,将它塞到了高飞的手里。
  这玉佩一到高飞的手里,立刻便化作一道青烟飞向了天空,而就在这个时候,伏羲星突然开始散发出炫目的光彩,一道青绿色的人影闪入到了高飞的背后。
  “轰。”
  伏羲星的光辉散去,高飞重重的甩倒在了地上,看样子已经昏迷了过去。
  “高飞......”
  白流苏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高飞,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朝着鼻息探去,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看到出此刻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没事,应该只是昏迷了过去。”白流苏重重的舒了口气,心中的石头也落在了地上。
  “他的昏迷应该和伏羲星的异动有关,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到了他的后背上。”李慕白沉吟了半刻后缓缓说道。
  李慕白似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当着妻女的面便将高飞的上衣扒了下来。只见高飞的后背上,赫然是一个威武不凡的男子画像,这男子骑着一匹赤红色宝马,右手提着一把青龙偃月刀,左手是一本书卷,书卷扉页上依稀看的到春秋二字。细细的看来,这男子面如重枣,两条卧蚕眉,一双丹凤眼,两尺多长的胡须垂在胸口处。
  “这是命纹?应该和刚刚的伏羲星异动有关,可今日也不是铭刻命纹的日子啊?”李慕白有些迟疑的说道。
  自古以来,九州出现过无数惊才艳艳之辈,但是不管是在怎么优秀之人,铭刻出的命纹在怎么强大,都只有在每年的正月初一才有可能铭刻出命纹。尽管刚刚伏羲星确实发生了异动,可李慕白似乎还是不相信高飞是在今天铭刻出的命纹。
  “爹,他从前没有命纹的。”白流苏十分确认的说道。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怎么可以在今日铭刻命纹。”
  看到女儿的神色不似在说假话,那么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高飞就是在刚刚铭刻出的命纹。这是九州三千多年来的头一桩,难免让李慕白有些难以置信。
  “不对,你怎么知道他从前没有。”
  李慕白很快便想到了另外一个重点,这个命纹处在后背,自己闺女怎么知道。姑娘家家的,还未明媒正娶,成何体统。一边想着,李慕白又朝着腰间的长剑摸去。
  “爹,你想什么呢?”白流苏羞红了脸。
  此时,正陷入昏迷的高飞,感觉自己在一个雾气朦胧的空间当中,一个红脸的汉子正在自己面前舞刀。尽管眼前这个汉子在雾气中舞刀,让高飞看的不说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这位定然就是关二爷。前世作为一个纹身师,高飞曾经纹刺过各种姿势的关二爷,对于关二爷他在熟悉不过了。
  高飞试着朝前走了几步,紧接着又试着往前跑了几步,可很快他就发现不管他是走是跑,两人之间的距离永远是不远不近。高飞是个小机灵鬼,他很快便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关二爷一个人舞刀忒无聊,想找个观众啊。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这神秘的雾气空间中似乎很有古怪,高飞感觉自己已经在这个空间当中无数个年头了,可自己却不老不衰,不寒不饿。从一开始的看着关二爷舞刀,到后来的跟着关二爷练刀,在到如今两人各自舞各自的刀。
  高飞收拢了刀势,照例朝着关二爷看去。这些日子两人都是各自舞各自的刀,高飞收刀的时候会下意思的朝着关二爷看去,那会关二爷也正好收刀。可今日,高飞侧面看去,却发现关二爷居然没有舞刀,而是抚着长须看着自己。
  “草,自己这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了。”高飞似乎感觉到了尴尬。
  紧接着,面前的雾气开始越来越稀薄,紧接着整个空间开始支离破碎。
  “啊。”
  与此同时,正躺在床上的高飞的手指动了动。
  “你醒了。”
  高飞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满脸憔悴的白流苏。
  “嗯,没事了。”
  高飞下意识的扭动着身子,他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很多的刀法,可自己的身子却很僵硬。通俗点来讲的话,就是脑子会了,可身子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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