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冯典州提起当年的事情,似乎还挺兴奋的。罗启算是一举成名了,冯典州和罗启是朋友,感觉脸上那叫一个有光,别人忌惮罗启的同时,对他也是忌惮了几分。
冯典州还在叨叨唠唠的说着:“你不说我都把这个赵永示给忘了。以前不是可嚣张了吗?哈哈,据说树敌无数的,原来赵雁婷是她闺女啊。”
罗启有点头疼,忍不住抬手去压自己的太阳穴,说:“我让人查了,赵永示就只有一个太太,没有在外面养情妇。赵太太年轻的时候,生过两个女儿,是双胞胎,现在应该二十二岁,不到二十三。”
冯典州一脸震惊,说:“那个赵雁婷才二十二岁吗?和小侄女儿同岁呢,不过她说她有女儿啊!她女儿多大,都有孩子了,真是厉害啊。老罗你不自惭形秽吗?你都三十了,还没骗到我小侄女儿去扯证呢,人家女儿都有了。等等……你说双胞胎?”
冯典州似乎才抓到重点,说:“难道还有和我小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也太巧合了吧,在哪里,我想见见。”
罗启不理他的发问,只是说:“赵永示得罪的人很多,当年赵太太生下一对双胞胎,就被人给偷走了。”
“卧槽,什么情况?偷孩子,这也太过分了。”冯典州说。
那是二十多年的事情,冯典州和罗启当时不过十来岁,所以没听说过或者不记得都很正常。据说这事情在当年很轰动,毕竟最后劫匪被当成击毙,被救回来的只有一个孩子,剩下一个孩子不知道是生是死。
罗启说完了,冯典州就懵了,一脸呆愣的表情,笑话了半天,说:“老、老罗……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启说:“我让人去查了……”
冯典州说:“你别告诉我……夏叶就是那个不知生死的双胞胎之一……”
罗启说:“很有可能。”
“不会吧……”冯典州说:“可是夏叶有爸爸妈妈的啊,不是说很早就去世了吗?”
罗启说:“我让人查过了,夏叶的父母没有生过孩子,但是领养过一个。不过在领养后的没两年,就突然去世了。”
冯典州忍不住捂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那就糟糕了!”
罗启说:“我还在让人查,现在查到的结果,夏叶很有可能就是赵永示的孩子。”
冯典州呵呵的干笑了好几声,说:“老罗,你死定了……”
罗启:“……”
罗启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发愁的一天。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和赵永示结仇了,虽然他们年纪差了很多,但是罗启手腕狠辣,把赵永示的公司做空了,然后用几个钢镚买下了赵永示的公司,当然罗启是要负责给赵永示公司还债的,后续支出并不是几个钢镚能解决的事情,还需要大量人脉。
赵永示商场失利,差一点就彻底破产了,不得已带着自己的家人出国去了,到外国去发展。
冯典州添油加醋的说:“赵永示可是你逼走的,你差点把人家搞破产了,现在你告诉我夏叶是赵永示的女儿,呵呵呵……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罗启很无奈,说:“当时是赵永示咄咄逼人,我也没有办法。”
那些个古老的恩怨,冯典州几乎都不记得了。仔细一回想,恐怕没什么人觉得赵永示是好人。
其实赵永示的确是好人,生意做得都是正经生意,为人正派,只有一个妻子,从不搞外遇,没有绯闻,对老婆也极为疼爱。但是他这个人非常古板,什么事情都急功近利,非常不好相处,而且很容易惹人不愉快,不知道变通,到处树敌。
当初也是因为有人要报复赵永示,所以雇人偷走了他刚出生的两个女儿。后来一个女儿不知所踪,赵永示和赵太太都大病了一场。
赵永示发誓要找出劫匪的幕后主谋,要给自己的女儿报仇。估计是因为太过悲痛,所以赵永示比以前更加急功近利,不断的去打听谁雇佣了绑匪。
圈子里的事情真的不好说,有的人是清清白白做生意,有的则是和道上有沾染的。豪门世家里时不时就有个绑票行为,这真的也都司空见惯了,不然也不会雇佣大批量的保镖。
赵永示查着查着,就查到了罗家的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指引,想让赵永示和罗家打个你死我活,反正赵永示觉得是罗家的人策划那次绑架行为,害死了他的女儿。
但是罗启不过二十岁,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非常年轻,在罗家根本说不上话。罗家并没有正经的家主,罗启的爷爷已经退隐去了老家,罗家是分处各地的模式,互相谁也不服谁,全都各自管各自的。
罗启的父亲当时还有些权利,比罗启说的上话,不过说实在的,罗启的父亲找情妇是一流的,其他并没什么真本事。
赵永示要向罗家报复,把罗启的父亲弄得是焦头烂额,罗家被搞得是乱七八糟。
也是那个时候,罗启站出来了,把赵永示的公司做空,然后把赵永示逼出国去了。
两个人可谓是……
冯典州一脸诚恳的说:“不夸张的说,你们真是仇深似海啊。”
罗启说:“我至少向他证明了,劫匪和罗家没关系。”
“哦哦,”冯典州说:“证明了吗?我已经不记得了。”
冯典州拍了拍罗启的肩膀,说:“老罗,我帮不了你了,你加油。”
罗启说:“没指望你帮我,跟你说只是让你别添乱,不要拖我后腿。”
冯典州咳嗽了一声,说:“好吧,你打算怎么做,跟夏叶说吗?如果是真的,让她认祖归宗吗?”
罗启沉默了一会儿,没立刻说话。
冯典州说:“她要是认祖归宗的话,你们两个……”
罗启说:“小叶一直都是一个人,小时候没感受过什么是亲情。赵永示这个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有点让人讨厌,不过的确是个好人,赵太太为人也不错。”
冯典州说:“好像是,就是个老古董。诶,别说你也是老古董。”
罗启说:“如果夏叶真的是赵永示的女儿,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和她说清楚的。”
夏叶小时候过的太苦了,从没体会过亲情,也从没对亲情抱有什么幻想。但是罗启知道,夏叶是个善良的女孩,她虽然经受了很多的困难,但是心里仍然充满希望。所以罗启觉得,如果夏叶真是赵家的孩子,应该告诉她,让她知道,如果她愿意,她会有一个家,感受父母对她的好。
罗启虽然可以对夏叶很好很好,无微不至,但是父母的爱还是给不了。
冯典州又拍了拍罗启的肩膀,说:“你想好了就行了,不过那个赵永示啊……可不好对付。”
罗启说:“十年前他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更不是。”
冯典州说:“你的口气会不会太生硬了,好歹以后没准是你老丈人呢。”
夏叶吃完了饭,罗启还没回来,等了一会儿罗启才回来了。
夏叶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穿好衣服,裹得跟个包子一样,只要跟着罗启走就好了。
罗启怕她着凉,还给她买了一条新围巾和一副手套,又把夏叶弄得严实了不少,这才拉着人去地下车库取车。
夏叶觉得有点头晕,稍微有点没力气,不过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罗启带着她上电梯,然后搂着夏叶,免得夏叶自己站着累。
夏叶瞧没人在旁边,干脆搂着罗启的腰,让罗启有点想笑,说:“撒娇呢吗?”
夏叶说:“才没有,只是拿你当拐棍。”
罗启说:“要是真累,我抱着你,背着也行。”
“不用,靠着就好。”夏叶说。
电梯到了一半就停下来了,有人上了电梯,实在是太巧了,竟然就是赵雁婷。
夏叶总觉得,事情巧的不同寻常,自己和赵雁婷总是能碰面。
赵雁婷微笑着和她打招呼,说:“这是要回家了吗?”
夏叶点了点头。
赵雁婷说:“我开车了,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罗启在旁边说道:“赵小姐费心,我们自己也开车了。”
赵雁婷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再多说。
他们都去地下停车库,没几层的电梯了,不过后来电梯里没人说话,似乎有点尴尬的气氛。
夏叶听罗启说话,罗家和赵家关系不太好,所以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就靠在罗启怀里站着。
电梯终于到了地下车库,没想到赵雁婷的车就停在罗启车的左边,还是挨着的。
赵雁婷似乎也没想到,看了一眼旁边。
罗启打开车门,送夏叶进了副驾驶,还弯腰给她把外衣脱下来,把安全带扣上,说:“车里有暖风,下车再穿。”
夏叶说:“我知道了,安全带我自己扣就好了。”
不过罗启还是帮她扣了安全带,这才关好车门,准备转到驾驶位去上车。
赵雁婷站在车边上,瞧着罗启的动作。她只是偷看而已,没想到罗启忽然就转过头来,和赵雁婷的视线对上了,吓了她一跳。
赵永示没有儿子,赵雁婷是要接手赵永示生意的,在国外的时候也跟着赵永示谈生意,不过她性格并不是很强硬,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谈生意,突然对上罗启的目光,还有点害怕。
罗启没有立刻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赵雁婷,说:“后天下午两点,我想请赵永示先生谈个生意。”
赵雁婷连忙接过名片,说:“我爸……他还没回国,要下周才能回来。”
罗启说:“那如果赵太太可以出席的话,我们也可以谈谈。”
第46章 摩天轮4
赵雁婷赶忙点了点头, 罗启没有多说什么,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就坐了进去,然后开车走了。
赵雁婷拿着名片看了一下, 也赶紧坐进车里,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赵太太罗启约她们见面的事情。
夏叶刚病好, 还有点浑身无力,坐进车里还没一分钟,罗启上车来的时候, 发现夏叶都要靠着椅背睡着了。
罗启尽量不发出什么大声音, 平稳的开着车往家的方向走。
夏叶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不过一会儿就又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看到罗启, 而且罗启正抱着自己!
夏叶一下子就醒了,好在罗启抱得稳, 不然她一打挺一准儿就被扔在地上了。
罗启说:“宝宝, 别乱动, 小心点。”
夏叶说:“这是哪里?”
罗启说:“家里。”
罗启说的那叫一个简练自然,的确是家里, 但是不是夏叶的家里啊, 而是罗启的家。
罗启说:“你还稍微有点低烧, 现住在我这里吧, 不然我不放心, 养两天病再回去,好不好?”
夏叶一个人住在中古店里,中古店地方很小,是个小平房,所以没有暖气那种东西,这里冬天并不像是南方那么温暖,冷的时候白天温度都在零下,晚上更别说了。
如果中古店里不暖和,当然只能开空调了,罗启经常过去,所以就有些担心,夏叶病刚好,中古店里的温度又不高,很容易再感冒发烧,反复起来对身体绝对不好。
罗启很担心,希望夏叶能留在这里休息两天,病好了再回去。夏叶并不是头一次住在这里了,也并不是那么拘谨,只是自己跟店铺里的中古物们说了,就去玩几天很快回来,现在好了,人没回去,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担心死。
的确如此,中古物们早就在等着夏叶回来了,不过左等右等,人还不回来,杯子都要着急死了,说:“叶子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望远镜说:“别担心,说不定是玩的太好了,所以就决定多玩两天。”
杯子说:“担心死人了。”
花瓶说:“哎呀,他们只是去度蜜月而已,别担心。”
望远镜说:“等等!咦?叶子回来了!”
“回来了?”杯子说:“在哪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