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恩怨
安枫墨又点点头:“辛昭仪的姨娘,原本是想将辛昭仪嫁给自己娘家的侄子,两家人虽然没有定亲,但口头上有约定。”
辛昭仪外祖家姓卢,她的外祖父是个八品县官,为了升官发财,她外祖父将她姨娘送进太师府给辛太师做小妾。
卢姨娘虽然不是世家豪门的千金闺秀,可她自小也是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父亲当做玩物送出去,她心如死灰。
在太师府里,她不争宠、不宅斗,生下女儿后,她更是一心一意守着女儿过日子,只是她郁郁寡欢,身子早就透支了,她怕自己死后,女儿也会跟她一样,被父亲当作玩物送出去,所以她虽然憎恨父亲,但还是跟娘家保持着联系。
所幸的是,卢家就只有一个卢老爷子爱慕权贵,卢姨娘的长兄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却是一个宽厚踏实的老实人,所以卢姨娘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打起了跟娘家做亲家的打算。
卢姨娘的长兄对妹妹被送给人做小妾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他是个疼爱妹妹的兄长,所以在卢姨娘一提出要亲上加亲的事情时,他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辛昭仪和卢家表哥虽然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但两人从小都知道以后会定亲的事情,两家人也有意让他们从小培养感情,因此两人彼此有意,不料在要定亲之前,却被宜贵妃给生生拆散了。
为了让辛昭仪死心,宜贵妃暗中下毒手,让人在卢家表哥的马上动了手脚,卢家表哥从马上摔下来,当场毙命!
辛昭仪当时哭得死去活来,宜贵妃让人出宫偷偷告诉辛昭仪,卢家表哥之所以会从马上摔下来,是得罪了京城权贵,是被人害死的,而那权贵是皇后的娘家亲戚,就是太师府也动弹不了他。
宜贵妃还劝说辛昭仪,她若是想要报仇,她就要成为人上人,辛昭仪当时正年轻,遇到心上人被人害死这样痛苦的事情,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宜贵妃的提议,进宫当了皇上的妃子。
刚进宫时,两姐妹感情很好,对外扭成一条线,宜贵妃很快就在后宫中站稳了脚跟,若不是有一天辛昭仪偷听到宜贵妃和宫女说的话,知道了卢家表哥摔死的真相,或许她们两人至今还能好下去。
辛昭仪知道真相后,当场就跟宜贵妃撕破了脸皮,还将宜贵妃的脸给打破了,当然,辛昭仪也没有讨到好,头都被砸破了,后来还差点留下疤痕。
两姐妹撕破脸皮后,辛昭仪就再也没有去过宜贵妃的宫殿,辛昭仪自然想为心上人报仇,可是辛昭仪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她敢跟宜贵妃撕破脸皮,却不敢直接要了她的命,否则不仅她,还有她姨娘和卢家都要因她而遭殃。
听完辛昭仪和宜贵妃两人的恩怨后,辛瑟瑟有些无语了:“这宜贵妃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为了权势,她不惜残害手足,她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被她陷害过的人,没想到辛二娘比她更惨!
“那里面那的男人是谁?”辛瑟瑟突然又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来。
安枫墨眼眸深深,沉默了好一会,才吐出三个字:“安启耀。”
安启耀?
二皇子!
我去!
辛瑟瑟跟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辛二娘可是元祐帝的妃子,二皇子这样做,妥妥是给他老子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
辛瑟瑟有些无语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二皇子要什么女人会没有,为何要搞上自己父皇的女人?更何况辛昭仪也不算是绝世美人。
难道是为了刺激?但为了刺激,也不应该这样子做,尤其是辛昭仪,难道她不知道,如果他们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二皇子可能会被训一顿,但元祐帝怎么也不会弄死二皇子,可她只有死路一条!
“不要告诉我,辛昭仪这样做,是为了攀上权势对付宜贵妃?”辛瑟瑟挑眉道。
安枫墨看着她目光沉沉,那神情不言而喻。
辛瑟瑟再次无语,辛昭仪也好,红绡也好,她能理解她们想要报仇的心,但她不能苟同她们的做法。
如果是她身负血海深仇,她会报复回去,但绝对不会以这种牺牲自己的方式,说她自私也好,说她自我也好,在她看来,让自己活得不委屈活得自在快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你准备怎么做?你要将这事告诉皇上吗?”辛瑟瑟再次问道。
二皇子虽然是安枫墨的侄子,可元祐帝还是他的皇兄呢,而且他几个侄子加起来的分量,都没有一个元祐帝重要。
安枫墨沉默了一下:“本王不知道,这事本王要好好想想。”
辛瑟瑟没有再追问下去,这件事情的女主辛昭仪虽然是她二姐,也很可怜,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凡她有点脑子,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别说她自己逃不掉,就是辛府都可能要受到她的牵连,当然,对于这一点,辛瑟瑟肯定不在乎。
辛瑟瑟正在向辛二娘跟二皇子乱||伦的事情,就听到安枫墨突然问她道:“刚才你望进窗子里,可看见了什么?”
可看见了什么?自然是看到了宜贵妃……不对,看到了辛昭仪和二皇子两人啊。
辛瑟瑟刚要照实回答,就注意到安枫墨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只见他板着脸,跟平时一样,做出一脸淡漠的样子,可眼底的在意却一早出卖了他。
她眼珠子一转,有些俏皮地挑挑眉,促狭道:“王爷以为我看见了什么?”
安枫墨耳尖有些发红,咳嗽一声道:“这不是本王问你的问题吗?你怎么反过来问本王了?”
辛瑟瑟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一副流氓登徒子的模样,痞痞道:“王爷其实是想问我,有没有看到二皇子的身子,是还是不是?”
安枫墨有些哭笑不得,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收紧:“那你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