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唯一不可后悔的事
陆尔淳迷茫的看了殷夙片刻,随后笑了,眼神露出异常的坚定,“我不想,如你所说,我不可能一直在你的羽翼下生存,弱肉强食的道理,你不说我也懂。”
在停车场那次,就有人要杀她,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杀自己。
有时候,不是自己退一步,就真的可以海阔天空的,更多的是换来敌人的得寸进尺。过去,陆尔淳总觉得陆旭阳是一个特别优柔寡断的男人,但还算是一个对她很好的父亲,但通过他将自己赶出家门这件事,陆尔淳就看明白了,陆旭阳从来都不是一个优
柔寡断的男人,那些优柔寡断,不过是在权衡利弊和取舍罢了。
殷夙金色的瞳孔下波光流转,似乎很乐意看到陆尔淳这一刻的成长,“走吧!”两人踩着废墟中坑坑洼洼的地面,来到废弃工厂的二楼,站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被悬吊的猥琐男痛苦的样子,说实话,这个男人罪不至死,就算是送到警署,也不
过就是教育一顿,但……显然,殷夙没这么仁慈。
“他的手……”陆尔淳留意到猥琐男的手都是从手掌的地方被斩断。
“他的手碰过你,就没必要留着。”这才是真正的殷夙。痛苦中的猥琐男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睁开一双已经被鲜血迷蒙了的眼睛,在看到陆尔淳的时候,就剧烈的挣扎起来,身子在空气中摇晃着,“我错了……求你们
放过我……我错了……”猥琐男后悔了,他不该骚扰这个女孩,不该贪婪的想要讹诈他们,什么以礼相待,不过是先礼后兵罢了,如果那时候他坚持不跟他们离开,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了
。
猥琐男想的天真了,如果那时候他不跟着梁诺平走,同样不会活过今晚,他应该后悔的是今天不该出门,应该后悔自己就不该管不住自己对女人耍流氓。“尔淳小姐!”梁诺平踩着黑色皮靴走到陆尔淳身边,陆尔淳这才发现,梁诺平身上居然穿着一件黑色的军装,之前他上公交车的时候,是可疑脱掉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
衬衫上车的,就是不想曝光自己军人的身份。
被陆尔淳盯着看了半天,梁诺平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殷夙那如刀子一样的眼神,显然是不乐意陆尔淳一直盯着自己看。
陆尔淳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还是尴尬的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穿军装,有点惊艳。”
梁诺平宁愿陆尔淳不要开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这话别说出来是赞美,但陆尔淳说出来就是催命符,没看到殷夙那眼神吗?“尔淳小姐!”梁诺平没有回应陆尔淳的夸赞,而是将一把枪的递给陆尔淳,陆尔淳看着那把枪,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回眸看着殷夙,殷夙波澜不惊的站在一旁,似是在
等陆尔淳最后的决定,又像是给她最后反悔的机会。陆尔淳从缓缓的抬起手,从梁诺平的手中接过那把枪,猥琐男在看到陆尔淳手中的枪时,挣扎的更厉害了,“啊——我错了,姑奶奶,我该死,我是混蛋,我是狗娘养的,
求求你别杀我……”
猥琐男哭得眼泪鼻涕一把,陆尔淳握着枪,举起枪指着那个猥琐男,想到自己就要亲手开枪打死一个人,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
一枪打出去,并没有打中猥琐男,猥琐男却吓得尿失禁了,裤子湿了都在滴水,发现自己没死,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以为陆尔淳不打算杀自己了。
陆尔淳刚才是枪走火,还没准备好,才会有失水准,她只不过在俱乐部跟着罗永康玩过几次射击,称不上是高手,但也不是菜鸟。
殷夙低笑两声,陆尔淳扭头瞪了他一眼,知道这个男人在嘲笑自己,她再次举起枪,瞄准猥琐男的心脏,陆尔淳知道,开出这一枪,从此就没有回头路了。
殷夙的手掌突然握住了陆尔淳的手,抓着她的手握住手枪,瞄准猥琐男,“就像这样,一枪就足够要了这种人的命,陆尔淳,我说过,只要是你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
殷夙的话刚落音,一声枪响,子弹穿透猥琐男的身体,猥琐男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哀嚎声,就那么断气了,身体因为子弹的力量在半空中摇曳着,鲜血垂直滴到地面。
陆尔淳瞳孔骤然放大,又渐渐收缩,就那么看着猥琐男最终被自己一枪打死,原来这就是殷夙说的那个有趣的游戏。
的确是很有趣,至少当时猥琐男骚扰自己和辱骂自己的时候,陆尔淳是真的恨不得杀了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殷夙感觉到陆尔淳的身体有些僵硬,知道她可能还不适应,从她手中拔下枪丢给梁诺平。“陆尔淳,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若是后悔了……”殷夙顿了顿,陆尔淳抬眸,想要知道殷夙的下文,殷夙轻笑,半天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陆尔淳忍不住的问道,“若是
后悔会如何?”殷夙的眼神漆黑而幽深,看似淡然,却品味出一种包裹在和煦中的危险色彩,“陆尔淳,这世上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后悔,因为我会替你善后,唯独有一件事不能后悔,就
是和我在一起。”
陆尔淳挑眉,揶揄道:“这算是表白?”“做梦!”殷夙牵住陆尔淳的手,带着她离开了这片废弃的工厂,途中陆尔淳在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猥琐男,她知道,梁诺平一定会把后续事情处理掉。心里对殷夙突然有
了某种崇拜,若有一日,自己身边也能有这样一个牛逼的助手,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该做什么。
“梁特助和你,好像心意相通!”一上车的陆尔淳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殷夙凉凉的看了一眼陆尔淳,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对他没有那种癖好!”额……少帅大人,你似乎理解有问题,没有人说你和梁诺平之间有龙阳之好,你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