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对不起
第四百六十九章 对不起
殷夙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操劳了你一天,估计你也没力气走路了,还是我抱着比较好,免得你笨的摔倒。”听到殷夙这话,陆尔淳的脸颊发红,什么鬼的操劳,他就不能正经点说话,每次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时候,他马上就变成流氓恶痞。
雷哲带着医生就在楼下等着,看到殷夙抱着陆尔淳下楼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一下,殷夙真的是把这个女孩宠到骨子里去了,今天的事情,多少闹出了一点风波,虽然他及时摆平,难保燕京城那边察觉到消息。
刚到楼下的时候,陆尔淳最先看到的是桌子上的菜,只有两个菜,她瞥了一眼有些乱糟糟的厨房,顿时了然于心,看了一眼殷夙,却没有点破。
医生先给陆尔淳做了一个检查,也抽了血,“验血的结果,明天中午就有。陆小姐身体其他都还好,没有大碍,就是有点虚。”
医生这话说的有些含蓄,在场的人都懂是什么意思,就连殷夙也有些尴尬了,却又故作镇定,在确定陆尔淳没事后,才坐下来让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陆尔淳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给殷夙处理伤口,而殷夙则是靠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强忍着疼痛不做声。
陆尔淳扭头看着雷哲,雷哲也察觉到陆尔淳正盯着自己,也看懂了陆尔淳的暗示,在陆尔淳转身走到后院的时候,也迈步跟过去了。
“尔淳小姐找我是有话要说?”雷哲漫不经心的问道。
陆尔淳瞥了一眼客厅的方向,淡淡的问道:“他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雷哲凝视着陆尔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许久才回答:“他去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整个车子都翻过来,他也受了伤,到底是战场上回来的人,当时就从车里爬出来,跑着去找你了……”
陆尔淳的眼窝子都红了,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夜空,一言不发,听着雷哲的话,仿若看到殷夙满脸是血的从车里爬出来,不管不顾的奔跑在马路上。
陆尔淳伸手捂住鼻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想到自己之前为了陆泽熙的事伤了殷夙,陆尔淳的内心只剩下愧疚和自责,她一直觉得自己上一世欠了陆泽熙,却不知这一世她不停地挥霍着殷夙对自己的宠爱。
雷哲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应该让陆尔淳自己安静一下,转身默默的走开了,陆尔淳捂着脸,从发生事情到现在,她一直都表现的很平静,却不知其实她终究还是脆弱的。
陆尔淳的脆弱不是因为害怕自己被伤害,而是害怕会伤害到殷夙。
殷夙处理好伤口后,没有看到陆尔淳,心里当下就紧张起来,雷哲朝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他陆尔淳就在那边,自己则是带着医生离开了。
殷夙走到后庭院,就看到陆尔淳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肩膀还在颤抖,她在哭,他一直都太高估了她的坚强,却忘了,她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殷夙走到陆尔淳的身后,整个的将陆尔淳抱在怀里,难得的柔声道:“笨蛋,你哭什么,已经没事了……”
陆尔淳靠在殷夙的身上,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对不起、对不起……殷夙,对不起……”
殷夙怔了一下,没想到陆尔淳会对自己说这三个字,他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却没想到……
“我饿了!”陆尔淳突然开口说道。
殷夙抱着她站起来,“我让人送吃的过来,你想吃什么……”
陆尔淳径自走向厨房,“不用,家里就有吃的!”陆尔淳拿起桌子上的两盘菜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又从锅里盛了米饭,直接坐在餐桌上开始吃。
殷夙没有阻止陆尔淳这种做法,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陆尔淳大口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即便是难吃,她也同样会吃下去。
杭誉来到陆泽熙的别墅时,就看到陆泽熙坐在沙发上喝酒,心情显然很差,“你的眼睛怎么了?”
杭誉一边说着一边拿来医药箱给陆泽熙清理了伤口,又看了一眼陆泽熙,“你这是和人打架了?”
陆泽熙靠在沙发上,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好兄弟能来陪自己说说话,手臂横在额头上,遮住眼前的亮光,“我差点强了尔淳!”
杭誉的手指抖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陆泽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在他对陆泽熙的了解中,陆泽熙可是连一个指头都舍不得让陆尔淳受伤,更别说是勉强陆尔淳了,他若有心强了陆尔淳,早些年就这么做了,而且有无数次机会。
陆泽熙没说话,杭誉继续问道:“你身上的伤,不会是她打的吧?”
陆泽熙依旧不说话,杭誉着急了,“你好歹吭个声,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左右你和陆尔淳两人注定是对怨偶。”
“我们被人算计了,她被人下了药,然后又引了我过去。”陆泽熙无力的说道。
杭誉蒙了,想起了一年前陆尔淳就被下药过一次,不过那次她躲过去了,“又是下药?是谁做的?”
陆泽熙眯起眼眸看着杭誉,杭誉被陆泽熙看的全身发毛,“你盯着我干什么?你不会是怀疑我做的吧?我可没有这兴趣爱好。”
陆泽熙拍了一下杭誉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陆晨霞!”
“你姑姑?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给陆尔淳下这种药,再引你过去,这有什么意义?”杭誉想不通。
“她说,是为了成全我,想让我成为她以后在陆家的依靠……”
“她到是想得美!”杭誉都觉得陆晨霞这个人太卑鄙了。
陆泽熙嗤笑,“偏偏我就甘愿被算计了,我想要她,想要的全身都疼,可惜她不要我,这次算是恨上我了。”
杭誉抚了抚眼镜,“她过去也恨你,可你们还不是和好了,这次恨你也是暂时的,等过些日子想明白,你解释一下,就不恨了。”
“解释?解释什么?说我不是故意的?说我其实没有那种想法吗?”陆泽熙此时有些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