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如果这都不算爱（20）
“当然，我处理完之后你要是能把她带走到你门派那边去，我也管不着。”
“但现在，我拿她有用。”
“看来咱们得抢一抢了。”
“出招吧，我也挺期待看看归雪剑法是什么料子的。”
闻言，楚剑一没有动，他只是皱了皱眉，道：“你有什么计划。”
季暖一挑眼梢，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楚剑一表情未变，半晌开口道：“你处理吧。”
季暖愣了愣，感觉有点不真实，而后笑道：“你不是想拿她去告慰你门人么。”
“而且我跟你说哦，时间各大势力，江湖门派永远比不上皇室。”
“小皇帝爱这个女人爱的要命，如果这次你放弃了，那下次想抓她可就难了。”
“小皇帝找到她之后那肯定会保护的死紧。”
“懂么。”
楚剑一沉吟半晌，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最终只是沉声道：“若不是你，我甚至不能知道杀人凶手是谁。”
“这次也是你将她引过来。”
“我欠你很多，你却帮我不少。”
“你若想处置她，便交予你。”
“可以当作是我的谢意，也可以当作是我的歉意。”
季暖挑眉，勾唇笑道：“那……可以当作是爱意么。”
楚剑一面色一僵，抿了抿唇，半晌不言。
季暖无奈地笑了笑，把动弹不得的燕雪拉起来，绑到她之前的位置上，正要上手铐。
察觉到她的动作，燕雪这时候也想挣扎骂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动作。
“……可以。”
属于楚剑一的声音响起，虽然出口艰难，却也十分坚定。
季暖和燕雪两个人都愣了愣，没有出来的声音也都哑了火。
最先反映过来的是季暖，她弯了弯唇，啪啪两声，把手铐扣上，笑道：“是么。”
“可是我不愿意那么当作。”
“所以……不客气，楚大侠。”
楚剑一皱眉，想要上前的脚步顿了顿，眸光也暗淡了不少。
与此同时，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唇上也是一样没有血色。
季暖没有看到这些，她只在和燕雪对视，忙着用这货撒气。
在燕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扣在了上面！
而且，还被喂了药！
她想努力催吐，可奈何完全没有效果，药力瞬息便进入了她的血液经脉。
“苏百练你这个贱人！”
“你给本宫吃的什么？！”
季暖懒得鸟她。
依旧是石脉散而已。
不过季暖又给兑了别的，这个跟之前在雪月岭喂给燕雪的一样，药效差不多十二小时。
等明天六大派会武，应该会很热闹。
她整完之后又比照着自己的脸，做了个人皮面具。
这个东西是在上个世界跟元旸学的。
材料她还真有。
因为很早之前有一个粗略的计划，想要给燕雪套上她的脸，然后揭穿燕雪，灭灭光环什么的。
但是没成想她自己的计划还没成型，燕雪就上赶着送上门来了。
还亏得她准备了材料，不然这一趟还真有点麻烦。
不消十分钟，面具的材料就被压好，季暖往自己脸上一贴，再一拿。
再向燕雪脸上一拍，完事儿。
即便两个人在身高上面有些差异，可是脸在上面长着，谁没事儿还管那么多呢。
其实最好的人皮面具，材料当然是人皮。
但季暖决计不会扒自己的皮。
所以说，只能拿这个将就将就。
但季暖有些不满意，还是不太逼真……
燕雪还兀自在那边叫骂，季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道：“嘘。”
“其实你喊多大声也没人听见的。”
“毕竟……你来这边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总需要把人支开的不是么。”
燕雪咬牙，道：“苏百练，你个贱人！”
“你不得好死！”
她还真就是把人支开了！
为的就是怕季暖在被人蹂躏的时候呻吟出声被人发觉。
结果特么她自己着了道儿！
季暖勾唇一笑，道：“人么，本来就没什么贵贱之分。”
“既然你非要觉得自己尊贵，那我就让你贱一贱好了。”
“我得不得好死不知道，但是你么……很快就不高贵了，也很快就没好死了。”
“你看，那些光棍汉子们今天还饥渴着呢，要不然你帮帮他们？”
瞥见旁边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那一帮窝囊废，燕雪心中一阵恶寒。
她咬牙道：“苏百练，你无耻！”
季暖挑眉轻笑，道：“怎么能说是无耻呢，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燕雪神色慌张，她攥紧拳头，道：“楚哥，你杀了我吧！”
“我不要被这个妖女侮辱！”
季暖嗤的一声，笑道：“你这么能耐，又不是不能自杀。”
“你经脉是滞涩了没错。”
“可你自绝经脉的能力还是有的。”
“等你死了我又不会让他们和你搞生死之交。”
“自杀呗。”
“你看，你一自杀，我的计划还能被搞乱，多划算。”
燕雪神色一变，眼神刀子一般瞪季暖，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那种。
然而在两人这么僵持的时候，身后蓦然出现了楚剑一的声音。
“不要。”
“别这样，百练。”
季暖磨牙，看着燕雪神情里的得意，寒声道：“呦呵。”
“果然青梅竹马就是好昂。”
“为了救她，你还唤我名字。”
“以前怎么不见你叫我叫的这么亲昵呢，今天倒是会肉麻了。”
季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看不到自己愤恨地表情，也听不懂自己酸到至极的语气。
她本来还真没打算让这帮人上的。
多伤眼啊。
可是楚剑一那样说完，她还真想让这帮人上一波操作。
玛德。
她不懂，楚剑一一个榆木疙瘩更不懂。
耳听见季暖下命令，楚剑一顶着身上的寒毒，忍着全身的疼痛，皱眉道：“不要。”
季暖冷笑，道：“如果你没在屋顶，如果我没有任何防备，你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么。”
“……我的楚大侠。”
“哦不，别人的楚大侠。”
季暖无奈地笑了下。
有些发苦。
即便刚刚她没有察觉，现在她还能听不出来么。
她以前，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呢？
说好的游戏人生呢。结果她为了一个男人，就把自己整的这么尖酸。
也是没谁了。
楚剑一沉默了，他抿着唇，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季暖口中的“如果”。
半晌之后，他才又沉声开口。
“起码，在这些人做的时候，不要让她顶着和你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