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至于那手帕,林清焰还真是走的挺匆忙的。
  管平和肖恪两人各怀心事地道了别,肖恪刚走出去就有梁帝派到他身边支应的心腹报告,大魏的那位太子已经得了兵符,怕是举事的时间不远了。
  肖恪一惊,细问心腹,兵符的来历。探子回报,内奸从定国侯处盗取的。肖恪也不知道信息是否可靠,忙吩咐心腹,“太子和定国侯两边都给我盯着,反正他们魏国自己人内斗,咱们大梁正好坐收渔利。”
  吩咐完这些,肖恪满心得意地回自己的帐篷享用他的美人去了。
  另一边,管平看着盛明珠进来,也露出了最真实的笑容。
  却听盛明珠道,“金枝劝我来看看,侯爷有没有好好教训梁国景王那色胚。”
  管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对肖恪套话,反而把这事忘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衡阳有变
  衡阳有变
  管平暗下决定,下次一定要好好整治梁国景王,替夫人出气。没曾想,这个机会很快来了。
  这就不得不提那位梁国特使本身就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好色,只要是看上眼的美人,不管人身份背景等等,只要是能得罪的,他都有胆子去招惹。
  可这回梁国特使算是捅了马蜂窝,先帝故去,一群后宫嫔妃都成了寡居的未亡人,太子和七王爷平日也得客客气气地孝敬这些太妃们。虽说是先帝嫔妃,也未尝没有后来选进宫还没享受几日娘娘的派头就等来了先帝驾崩消息的年轻少女。
  对于这些女孩儿来说,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既不能改嫁也没来得及诞下子嗣就得苦苦熬着等死,她们的青春,她们的年华都随着先帝棺椁的下葬戛然而止。
  而梁国特使这次瞧上的就是先帝崩逝前选的一位美人,这位美人也曾经名动京城,来自衡阳的“五富七贵”里的七贵之一的衡阳谢家,正是赵国公谢筠的嫡长女谢莞,不仅貌美,更是个才女,尤善剑舞和调香。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夏猎,太子和七王爷为了表现孝道,也要请示宫里的那些太妃们,大魏倒没有梁国那样殉葬或者要求太妃们出家的规矩,女子出行也没有梁国那样的限制,只是出嫁后比未嫁前的规矩多。
  也因此,太妃们也有跟着来的,只是毕竟是先帝的嫔妃,不管是大臣还是太子等人都少不得要避忌一二。偏偏这位梁国特使完全是不守规矩的,看着太妃们的仪仗过来也不知道回避,还直勾勾打量其中的谢莞
  谢莞看着这位梁国特使毫不顾忌地看自己,就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直接吩咐随行的宫人绕路,可惜那位梁国特使却不打算放手。
  有传闻称,肖恪以前就有黑历史,曾经轻薄已故梁国昭明太子的太子妃,多次被梁国御史台弹劾行为不检点,梁帝罚也罚过,打也打过,他就是屡教不改。所以,除了景王母妃的枕头风,也有梁帝自己巴不得把肖恪打发出去,省的他成日闯祸,还得他父皇给擦屁股。
  肖恪有个毛病,他不喜欢未经人事的少女,偏爱身段婀娜的少妇,特别是对他横眉冷目,不假辞色的让他更有一种病态的征服欲望和找刺激的欲望。
  谢莞两点都符合了,而且她的侧脸和近年才过世的昭明太子妃有六,七分相似。这更是点燃了肖恪心里燎原的火。
  打从见到谢莞的第一眼起,肖恪就焚身蚀骨地想要纠缠她,占有她。他日日抓心挠肺地想谢莞,几次让心腹想办法传消息过去,都被谢莞毫不犹豫拒绝了。
  谢莞的家教让她极重规矩,哪怕是在先帝死后想发展第二春,肖恪这样的人也入不了谢莞的眼。
  再说管平这边正愁没机会收拾肖恪,一直让人盯着这位梁国特使,现在他自己就撞上来了。
  管平思忖着要整治肖恪,听到这样的消息,就知道这色胚胆子又肥了。于是,管平一面准备参加由太子主持的映月湖边的小宴。一面让人假托谢莞之名邀肖恪一个人来映月湖边的小山坡后私会。
  接到假信息的肖恪高兴坏了,以为烈女怕缠郎,那谢莞也受不住深宫寂寞。肖恪也不顾手下的反对,就这么心急火燎地去见他朝思暮想的美人。
  然而他一个人到了约定地点也没见什么人影,四周静悄悄的,天色也晚了,这天星月都被云层遮盖,山坡这面还背光,一到晚上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肖恪心里有些发毛,正想拿火折子点燃,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紧紧抱住了,他心下狂喜,没想到看似冷美人一个的谢莞发起骚来这么热情如火,急不可耐。肖恪被抱得有了感觉,也回身抱住身后的人,着急地上下其手,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调笑:“小美人你这腰……好健壮……这腿……毛……不愧是女中豪杰……”
  他正要抱着美人来一场云雨,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呐喊声:“贼人往这边跑了!抓住他!”
  肖恪一惊,想拉着人躲起来,就发现那人还死死地抱着他不放,也不肯挪动半步,肖恪还在想,这女人真是痴缠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后劲一疼失去了知觉。
  原地还剩下刚刚死抱着肖恪不放的定国侯府上的门房老周,老周一个九尺巨汉被这厮摸得浑身哆嗦,对着倒地不起的肖恪吹胡子瞪眼:“呸,你他娘的摸老子腰,还挠俺小腿肚!”
  踹了几脚解恨后,老周看着肖恪昏过去便拿绳子将他捆起来,套上麻袋,系紧袋口。
  这时候,刚刚那队喊抓贼的也举着火把从坡背面走出来了,老周对那队人道:“捆结实了,先打一顿,扔到映月湖里。梁国要闹也是他们理亏,我就不信肖恪这龟孙子敢把私会大魏太妃的事说出来,他没看见咱们的脸,也没有证据。”
  老周一行人把肖恪套麻袋打了一顿,就连麻袋一起扔进了映月湖里。
  另一边管平和众人收拾出了小宴场地,便与众人推杯换盏,正聊得起劲,就听见太子扈从回报在映月湖里捞出个东西。
  太子坐在上首,饶有兴趣地问:“让你们去烤鱼,鱼没见着,倒捞出个东西,有意思,是个什么东西。”
  扈从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是个肿得像猪头的光屁股男人……”
  正说着,那位愤怒的猪头男已经被扈从们带了上来。他嘴里一个劲地叫骂,说自己是大梁特使。梁国的人已经认出了这人就是他们的景王。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肖恪和魏太子,不知道魏国这是唱的哪一出。
  肖恪脸已经肿得不能看,被打了一顿又扔进水里,他现在就像注水的猪肉,面目全非。
  好些大臣尴尬地避开了视线,觉得景王这样子实在是有失体统。还有的在憋笑,有的在窃窃私语。
  看着上首哈哈大笑的魏太子,肖恪恨得牙痒痒,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今天这样的屈辱,愤怒冲垮理智的情况下,他越发下了决定,要叫今日嘲笑自己的魏太子也体会体会颜面尽失的滋味!
  他已经不打算与魏太子联手,而把宝全数压在了定国侯管平身上。
  因为,此时的肖恪因为被太子扈从带回,又被魏太子当众取笑羞辱,已经把幕后主使认定为魏太子。
  太子没发现梁国景王的异状,只当看了一出大戏,梁国使团则觉得颜面尽失。
  一场小宴在太子乐不可支,大魏众臣尴尬不已,梁国使团脸色青黑中结束。
  夜里管平回帐篷后,又把事情和盛明珠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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